溫蒔一不知道他們抱了多久,等江鶴川松開時,一下子覺得空落落的,好像都隨之涼了下來。
抿了抿,心頭凝重。
以前只要遠遠看一眼就滿足的,可現在連抱著,都覺得不夠。
心里的不僅沒被安下來,反而涌起更多的貪來。
極力遏制著,才沒將這種失落在臉上出來。
這時江鶴川笑著說;“花被扁了,明天再賠你一個。”
溫蒔一低頭一看,果然扁了。
但江鶴川的意思,是明天還要再來見嗎?
江鶴川臉上揚著笑,很開心,很滿足的樣子。他看著溫蒔一,含笑問道:“蒔一,上次答應送我的禮呢?”
溫蒔一想起那副袖扣了:“還在家里。”
江鶴川又問:“哦,方便我自己上去拿嗎?”
溫蒔一愣住,又不好意思道:“好。”
是主說要送人家禮,可到現在不僅沒主送過去,還勞煩別人親自來拿。
溫蒔一怕江鶴川誤會,便解釋道:“我本來想送過去的,可,可想著你忙……”
江鶴川看著,眼神很認真:“蒔一,不管我多忙,你都可以來找我的。”
兩人剛抱過,那種溫熱的好像殘留在皮上,眼神一對上,仿佛就有火燒過來似的,導致溫蒔一都不敢多看江鶴川。
帶著江鶴川上樓,這還是江鶴川第一次來溫蒔一的住。
在電梯里時,江鶴川手著兜,站在溫蒔一旁,故意跟算賬:“這段時間我給你發的信息,你為什麼都不回我?”
溫蒔一迷茫了一瞬:“我回了啊。”
江鶴川拖著嗓音,慢悠悠道:“我給你發我的行程,給你看我每頓吃什麼,還給你發了自拍照,然后你是怎麼回我的?”
溫蒔一想了想,還是道:“我都有認真回你的。”
江鶴川想起溫蒔一給他發的信息,無外乎“好看”“好吃”“注意安全”這類口水話。
他分那麼多,溫蒔一卻沒跟他分在干什麼。
江鶴川似笑非笑地說:“也是,我現在還在追人,不能要求你每天也跟我匯報行程。”
溫蒔一張了張,原來江鶴川想讓回這些。
還沒說話,江鶴川又問:“蒔一你好不好追啊?”
溫蒔一閉了,耳尖紅了。
江鶴川的話都不知道怎麼回答,于是在江鶴川一句句問話下,顯得都有些呆木了。
“以前追你的人,他們都是怎麼追的?你能不能告訴我,好讓我取取經驗?”
“還有啊蒔一,你除了喜歡花還喜歡什麼?金銀珠寶喜歡嗎?”
“追一個人要表現誠意,但我上除了這副相貌,就只剩下錢了。你要是暫時不想收下我這個人,不然把我的銀行卡收了?”
滴——
電梯終于到了,溫蒔一松了一口氣,逃似的走到家門口,將門打開。
看著江鶴川道:“到了。”
江鶴川角噙著笑,溫蒔一想到剛才那些問題,便覺得頭皮發麻,趕轉移話題:“你不是來拿禮的嗎?請進來吧。”
“好吧。”江鶴川點了點頭,像不準備要回答剛才的問題了。
溫蒔一呼出一口氣,將家里燈都打開了,邀請江鶴川進來。
雖然這住每天都有阿姨來打掃,但溫蒔一還是覺得不好意思,生怕哪里有沒收拾干凈的地方,讓江鶴川看到私下生活不整潔的一面。
江鶴川走進來后,站在客廳里,他沒有走,不過卻將屋里掃了一圈。
溫蒔一溫聲道:“你先坐會兒吧,我去給你倒杯水。”
江鶴川回頭,溫蒔一已經走到了吧臺旁,他便收回了視線,走到沙發上坐下。
沒一會兒溫蒔一端著水,走了過來,放到江鶴川跟前的茶幾上。
“家里只有茶了,不知道你喝不喝的慣。”
其實還有咖啡,但時間太晚了,溫蒔一擔心江鶴川熬了幾天夜,再喝咖啡會不舒服,便連提都沒提。
江鶴川揚起,笑眸微彎:“謝謝蒔一了。”
溫蒔一也忍不住彎了下眼睛,說道:“我去拿袖扣來。”
江鶴川這時忽然問:“我能看看我上次送你的那串風鈴嗎?”
溫蒔一一愣,點了點頭。
但點完頭又覺得難為來,風鈴掛在房間里,江鶴川想看,只能去房間。
雖然所有有關江鶴川的東西,都被鎖到了保險柜,但即使這樣,也怕江鶴川看見什麼不該看的。
江鶴川見不說話了,便挑了一下眉,通達理地說:“不方便就算了,不看也沒關系。”
溫蒔一聽他這麼說,便沒有了遲疑,點頭:“可以看的。”
江鶴川忍不住低低笑了出來,溫蒔一不明所以地看著他。
江鶴川笑的越發厲害了,右手握拳抵在上,好一會兒才慢慢冷靜了下來,但他眼睛還是彎著,眼眸明亮,盛著星辰。
“蒔一別對我太縱容了,不然我會得寸進尺的。”
溫蒔一心臟重重一跳,這會兒江鶴川笑的跟妖似的,不敢對上他的視線,趕離開去了書房開保險柜了。
保險柜里的東西可不能讓江鶴川知道了,畢竟還撿了他一只藍寶石袖扣,就鎖在里面。
溫蒔一將從拍賣場拍下的那副袖扣拿了出來,又鎖上了保險柜,才走了出來。
但走到客廳卻一愣,江鶴川坐在沙發上,似乎睡著了。
下意識放輕腳步,慢慢靠近。
江鶴川閉著眼,靠在沙發上,眉宇間的疲更明顯了。
溫蒔一更不敢出靜來了,甚至在想,難道是剛才的擁抱不管用嗎?
那要不要再抱一個?
剛起了這個念頭,立馬被掐住了。
才是得寸進尺,貪得無厭。
走到沙發旁,目不轉睛地看著江鶴川。
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看了多久,江鶴川睡著了,才敢大膽看他。
可是這時江鶴川忽然睜開了眼,輕笑一聲,一把抓住的手,將拉到自己懷里。
“蒔一你看我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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