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蒔一中午的飯只吃了一半,回到辦公室看到江鶴川發來的馬場的照片,笑著想回什麼。
但總覺得怎麼回都不好,又開始翻表包。
這段時間收藏了不表包,從中找到一個兔子抱著胡蘿卜蹦蹦跳跳的表發了回去。
沒一會兒江鶴川就回了一個大灰狼張牙舞爪的樣子,還配上“想吃”兩個字。
溫蒔一看著看著,忍不住笑的更厲害了。
又抬眼,早晨江鶴川送來的一捧郁金香還放在的辦公桌上,鮮艷的花朵,仿佛將的整個辦公室都裝點的明亮起來。
心又愉悅起來,下午的工作事半功倍。
至于吳博文給找的茬,本沒放在眼里。
有過了幾天下班時間點,溫國良忽然來到了辦公室里。
“蒔一下班嗎?”
溫蒔一抬起頭來:“還有工作沒理完,怎麼了?”
“哦。”溫國良點著頭,眼神瞄到桌子上的郁金香上,“蒔一啊,我聽說有人追你是嗎?對方是什麼樣的人啊?”
溫蒔一抬起頭,冷淡地說:“你不認識。”
“不認識沒關系啊,可以出來一起吃個飯,我倒要看看什麼樣的男人想追我兒?”
溫蒔一擰起眉,敷衍道:“我也不悉。”
溫國良猶猶豫豫地看著,溫蒔一眉頭擰得更狠:“你到底想說什麼?”
“蒔一啊,”溫國良語重心長,“以前別人送你花,你從來都不收的,現在這個男人送的,你卻收了。你是不是對人家也有好?爸爸不是反對你談啊,爸爸是想先給你先把把關,總得知道對方的人品怎麼樣麼。”
一莫名火氣沖了上來,在溫蒔一的嚨聚集、膨脹。
溫蒔一堵不住口的惡意,更堵不住快要噴涌出來的怒火:“爸你想把什麼關?看看他是不是也喜歡在外面沾花惹草,還是看他有沒有跟你一樣喜歡包養人?”
“那你想錯了,他跟你不一樣,完全不一樣。你所做的事,他永遠都不會做。”
說完像是出了一口惡氣,但實際上心里也沒有多痛快。
因為發現自己在溫國良面前,總是不住脾氣。
說到底這些年就是在怪他。
溫國良對越是疼,越是忍不住發火。
在梅湘面前有多能控制脾氣,在溫國良面前就有多控制不住。
意識到這點后,心里生出一自厭的緒。
并不是像想的那樣,能完控制自己。心里的惡意比想象的還要多,時不時就冒出來一下。
溫蒔一垂下眼,看向自己的電腦:“爸你回去吧,我還有工作要忙。”
溫國良嘆了口氣,無奈道:“蒔一你可以怪我,也可以怨我,但爸爸是真的你的,這一點你永遠不用懷疑。”
說完,溫國良又嘆了口氣,才走了出去。
溫蒔一沉默地盯著電腦屏幕,久久都沒一下。
這時喬久走了進來,遲疑地開口:“小溫總你之前讓我查的辦公室的事,我,我又查出來點眉目。”
溫蒔一抬起頭,喬久一咬牙道:“我在理吳經理人的事時,吳經理不服,當著眾人的面嚷了老溫總的私事。”
溫蒔一像是早有所料:“你繼續說。”
喬久尷尬道:“吳經理說老溫總邊的任書,也是老溫總的人,這件事公司上下都知道。若是只理吳經理的人,而不,不理任書的話,恐怕不能服眾。”
溫蒔一眼眸沉沉地盯著電腦屏幕,許久之后道:“你去幫我告訴我爸一聲,如果他要再將自己的人留在公司,那他這個位置就早早讓給我吧。”
喬久眼皮子一跳:“真這樣說啊?”
“嗯。”溫蒔一點頭,臉冷沉。
沒一會兒喬久就走了出去,溫蒔一繼續工作。
但心神不寧,被這麼一攪,靜不下心來了。
嘆了口氣,看向郁金香。最近變的貪婪了,每天都有江鶴川的微信,有江鶴川送的花,但還是覺得不滿足。
想見到人,見到真真切切的人。
或許要抱一抱,親一親,才能好。
想到這里,溫蒔一又忍不住唾棄自己,明明自己都沒答應江鶴川,卻還想要親人家。
真夠渣的。
“小溫總。”這時喬久忽然又敲了敲門,將門推開了一條問,“你有個朋友來了,說想見你。”
溫蒔一抬起頭,疑:“朋友,誰?”
又是董越嗎?
站起正要出去,沒想到門被大力推開了,一個高長,氣質矜貴的男人走了進來。
喬久還在阻攔:“先生,你不能進……”
“喬久。”溫蒔一直勾勾地盯著戴著口罩,彎著笑眸的男人,“你先出去。”
喬久看了男人一眼,識趣地退了出去。
溫蒔一急迫地走上前,這時江鶴川扯下了口罩,笑眸盈盈,張開了手臂。“蒔一。”
溫蒔一撲了上去,抱住溫暖的。
的天使在祈禱的時候,又飛來啦!
江鶴川抱著人,將下放在溫蒔一的頭頂,垂下眼,溫地笑著。
溫蒔一抱了好一會兒,才松開手,抬起頭:“江鶴川你怎麼來了?”
“需要什麼理由嗎?想見你便來了。”
江鶴川說的自然,面上含笑盈盈,人的眼眸滿溢著藏不住的沉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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