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棠站在臺階的右方，商晏城站在左方。

譚青瑤本來就是朝著宋棠去的，整個因失重，慣地往上撲去。

商晏城想起了宋棠腳上那十厘米的高跟鞋，眉頭微蹙，往前邁了一步，眼疾手快地抓住了譚青瑤的手臂。

人遇到危險時，都會做出對自己有利的反應。

譚青瑤另外一只手本能去抓商晏城上的白T。

兩人看起來就像摔到了一起似的。

宋棠第一反應也是想著去扶，可是比商晏城慢了一步。

算不上慢一步。

而是他更為迫切地向前，去接住了譚青瑤。

他那骨節分明的大手，此刻，抓住了纖細白皙的手臂。

有些刺眼。

不過譚青瑤站穩后，他就松了手，并往后退了一步，站到了邊。

宋棠垂眸，看了眼他被抓皺了的白T，抿了抿，沒說話。

譚青瑤激地向商晏城說道，“謝謝。”

行為舉止禮貌得，沒半分曖昧流傳。

商晏城微微點了點頭，算是回應。

陳洋跟在譚青瑤旁，剛剛的突發狀況，他完全沒來得及反應。

他本能地出了手，指尖卻從譚青瑤手臂上的皮劃過。

最終，抓了個空。

他看向譚青瑤的腳，語氣抱歉，“沒傷到吧？”

譚青瑤搖了搖頭，“沒有。”

話落，立馬把目放在宋棠上，步來到前，兩眼冒，“棠棠，你今天真好看，我都被你迷得絆住了腳。”

幾人反應了一會才反應過來。

譚青瑤這是在幽默地緩解，剛剛差點摔倒的尷尬。

笑話很冷，但確實起到了緩解氣氛的作用。

幾人笑了笑，便往飯店里頭走去。

譚青瑤自然地來到了宋棠邊，手勾住了的手臂。

商晏城幽深的目落在了兩人疊在一起的手，眸底一片晦。

幾人落座在飯店包廂里。

譚青瑤說好了請客，一坐下，就把菜單拿給了宋棠，然后就是給倒水，完全忽略掉兩位男。

極其地關宋棠，仿佛是妹妹一般。

本該是商晏城平常該為宋棠做的事，都被搶去了。

他也不好說些什麼。

畢竟做的這些，都是喜歡的一些表現。

一頓飯下來，宋棠被譚青瑤和商晏城照顧得妥妥帖帖，跟個團寵似的。

飯桌上，他們三人因為是在同一個班，自然也更有話題。

宋棠坐在旁邊靜靜地聽著，雖聽不明白，可算是對商晏城所學的東西有了個大概的了解。

聽他們的討論，現在好像要合作研究一個什麼項目。

不過三人并沒聊多久，像是為了照顧，很快就換了一個話題。

宋棠還要跟商晏城回去補習，吃完飯以后，就沒多停留。

算是給陳洋留了個跟譚青瑤獨的機會。

回去虞山一品的路上，宋棠明顯話比來的時候了很多，一副困倦的模樣，手撐在車窗上，托著腮。

與其說，困倦還不如說是悶悶不樂。

商晏城側頭看，嗓音和地問，“在生哥哥的氣？”

宋棠聞言，臉上的悶氣算是消散了那麼一點點。

算他還有點眼力見。

宋棠抬起杏眼瞪了商晏城一眼，哼聲道，“你說呢？”

商晏城輕笑了一聲，“在氣哥哥扶了譚青瑤？”

宋棠聽到他略顯愉悅的笑聲，心里積的惱氣瞬間發，惱怒道，“你還笑？你是不是喜歡？”

剛吃飯的時候，就在極力藏自己的緒。

那樣的場合，要是跟商晏城鬧，就顯得小家子氣又無理取鬧。

畢竟譚青瑤是往上撲，而不是撲向商晏城，是他上前去扶了。

以前從沒見過他扶過除以外的生。

當時就已經不爽到了極點。

忍到現在才發，算是突破了的忍耐上限。

商晏城也深知這點，他手去抓住了的手。

宋棠正在氣 頭，哪能給他抓，用力掙扎著，不給他牽。

商晏城抓住的手，不給有任何掙開的機會，并聲解釋道，“你穿著高跟鞋，要是往你上撲，我怕你站不穩，扭到腳，才扶的。”

宋棠一聽，怔了怔，再低頭看了眼自己腳上那十厘米的高跟鞋。

嗯……還是細跟的。

好像是比較容易摔了。

盡管已經知道了真相，可是郁結了好半天的氣，哪能一兩句話就消散。

宋棠依舊鼓著臉，撇撇，“我不管，那你也不能扶。”

分明是無理取鬧的話，商晏城卻無聲地笑了笑，語氣滿是寵溺，“哥哥的錯，隨便你怎麼罰我，好不好？”

他已經把臺階遞到面前，宋棠心里的氣這才順了點，“行……吧。”

滴溜溜的眼珠子轉了轉，“那我罰你，下午不用給我補課了。”

商晏城，“？？？”

他指腹挲了手背幾下，語氣溫但不容抗拒，“棠棠，這點哥哥不能答應你，高三可以適當放松，可不能放縱。”

“你上星期才去了宿心湖，那天的難題，你還沒給補回來。”

宋棠眸底瞬間黯淡了下來，語氣悶悶的，“我知道了……”

商晏城側眸看了一眼，松開了的手，了的頭，“乖，今晚哥哥給你做好吃的補償你。”

聽他這麼一說，宋棠腦子浮現出平常商晏城做的食。

也……不是不行。

-

12月的京市已經下了好幾場大雪。

宋棠上次來宿心湖的時候，四周還是青蔥一片，現在茂盛的樹上掉得只剩枯的樹干，還有一層白雪。

進屋以后，第一時間就是沖到的房間里頭，看看的白牡丹被照顧得怎樣。

歷經三個月，窗臺上的多比剛買來時大了一圈。

白霜跟外頭的白雪一樣，覆了一層在表面，亮又清新。

一看就是被養得很好。

“怎樣，哥哥沒騙你吧？”門口方向傳來了商晏城溫和的聲音。

他雙手疊在前，頎長的依靠在門框上，好整以暇地看著。

宋棠回頭，著上揚的角，“還可以吧。”

這幾個月里，商晏城怕宋棠一直惦記著的多，不好好學習，是一次都沒發過多的近況給看。

每次問，他就說‘長很好’，讓放心。

宋棠放下手頭的多，跑到他邊，攤開手，“我的生日禮呢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