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門關上，顧瑾衡走到陸語婳面前，手將拉進懷里，低頭著的鼻尖，聲音低。

“怎麼了？是不是我又哪里做錯了？”

陸語婳不想讓他覺得自己玻璃心，于是顧左右而言他：“你這樣會把兒寵壞的。”

“嗯？”顧瑾衡一臉不解，“不就是該被寵著長大嗎？”

“才三歲，你不該給買那麼貴重的禮。”

顧瑾衡不以為然地笑了：“是我們的兒，本來就該擁有最好的。這些東西在別人眼里也許算是貴重，但在這個家里，是再正常不過的東西。”

“我小時候我爸可不是這麼教我的。”陸語婳說。

“我在這個年紀的時候，我爸已經送我私人飛機了。”顧瑾衡回。

“……”

陸語婳一時間竟無言以對。

可的心并未因此好轉，反而越說越生氣。

“你就是太溺了，有求必應，現在覺得全世界都該圍著轉，什麼都能輕而易舉得到，這樣長大會吃虧的。”

說著說著，還翻起了陳年舊賬，說他以前把約克夏寵壞了，現在又把的兒也寵壞了。

顧瑾衡沒反駁，只是安靜地聽著說。

等終于停下來，他才手托起的下，在上落下一吻，輕聲問：“你真的是因為這些才心不好？”

陸語婳了，卻說不出話來。

顧瑾衡著，語氣篤定：“我覺得，你并不是在氣這些。”

陸語婳沉默了許久，終于開口：“你總是讓我給買的那些東西顯得廉價。服也是，皇冠也是，你們給了最好的，那我給買的那些又算什麼……”

越說越委屈：“那些也都是我心挑選的，我也想讓高興，但有了你送的禮，我送的子鞋子，看都不會再看一眼了。”

“以后會不會不喜歡我？會不會覺得，我是個壞媽媽，總是滿足不了的愿？”

“說什麼傻話呢？”顧瑾衡立刻把摟進懷里，溫聲哄道，“晞晞怎麼會不喜歡你送的東西？你買的那只小熊，到現在不還天天抱著睡？”

他捧住的臉，聲音越發溫：“怎麼會不喜歡你？每次看到好東西，第一個想到的就是你。剛才還跟我說，想給你也買一頂一樣的皇冠，說‘媽媽也是公主’。”

“都三歲了，還要你陪睡覺，半夜醒了找的也是你。在心里，媽媽永遠都是最重要的。”

他再次把抱進懷里：“在我跟兒心里，你永遠都是排第一位的。”

埋在他懷里，終于被哄得舒服了些。

顧瑾衡心里也默默松了口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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米奇妙樂園里熱鬧非凡，話彩包圍著每一個角落。

顧晞今天特別興，一路蹦蹦跳跳，頭上戴著米奇耳朵發箍，像個可的洋娃娃。

“媽媽，這個給你！跟寶寶的一樣！”興地舉起另一個發箍，要陸語婳戴上。

陸語婳看到那兩個blingbling的圓耳朵，滿臉抗拒。

對這種戴頭上的傻兮兮的東西有影。

“我能不戴嗎？”低聲抗議。

顧瑾衡在一旁笑得悠然：“媽媽跟寶寶要戴一樣的，不然寶寶會不高興的。”

“那你怎麼不戴？”陸語婳瞪了他一眼。

他為什麼要給兒買這種東西？

“我負責拍照，你們倆負責可，何況，寶寶要求的是你又不是我。”他一本正經地答，臉上分明藏著笑意。

陸語婳嘆了口氣，面對兒期盼的眼神，終于還是低頭認命地戴上了那對耳朵。

顧晞立刻高興地拍手，還摟著媽媽親了一口。

接下來顧晞要玩旋轉木馬，顧瑾衡一手抱著，一手跟陸語婳十指扣朝那里走去。

排隊的人很多，顧晞趴在爸爸肩膀上嘰嘰喳喳地說個不停，顧瑾衡耐心地一一應著，偶爾回頭看陸語婳一眼，笑意藏不住。

排了足足兩個多小時才到他們。

本來顧瑾衡是想買VIP服務快速走完所有項目的，但被陸語婳一口否決，因為覺得這樣就了很多樂趣。

“你這是什麼沒苦吃的迷行為？”他嗤之以鼻。

“我們又不是要打卡，而是要在樂園里度過快樂的一天。”陸語婳說，“你弄個VIP，不到兩小時我們就能回家了，還談什麼樂趣？而且排隊對你大爺來說，也是一輩子難得的驗啊。”

顧瑾衡投降：“……行吧，你高興就好。”

旋轉木馬上下來后，顧晞還意猶未盡，抱著顧瑾衡的脖子興地說：“爸爸，寶寶好喜歡馬！”

顧瑾衡立刻接話：“那爸爸給晞晞買一匹馬，好不好？”

“好呀好呀！”顧晞一聽，雀躍得不行，“寶寶爸爸，寶寶要學騎馬！”

陸語婳在一旁聽著，無奈扶額。

實在搞不懂，這小孩三分鐘熱度的格到底像誰。

明明和顧瑾衡都不是這樣的人。

顧晞之前學過畫畫、鋼琴、芭蕾，興致地拉著一起學，最后不出所料，全都半途而廢。

果然，下一秒顧晞又轉過頭看著陸語婳：“寶寶想跟媽媽一起學騎馬！”

陸語婳臉微變，對馬過敏，一靠近就打噴嚏，怎麼學騎馬？

還沒等開口，顧瑾衡就說：“媽媽不用了，媽媽可以騎——”

“顧瑾衡！”陸語婳知道他又要胡言語了，立刻打斷他，“你在兒面前能不能要點臉？”

顧瑾衡一臉無辜：“我這不是想幫你解圍嗎？”

陸語婳扭頭，拒絕跟這個無恥狂徒繼續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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城堡前，冰雪公主緩緩走了出來，冰藍的擺在下閃著。

顧晞一看到，眼睛瞬間亮了起來，小臉都激得發紅。

“是冰雪公主！”一邊喊著，一邊興地拉住顧瑾衡和陸語婳的手，“寶寶要合影！”

顧晞跑到冰雪公主面前，小手著擺，輕輕一提，屈膝行了個優雅的禮，聲氣地說：“你好，我也是公主。”

現場的工作人員頓時被可的樣子逗笑。

冰雪公主也笑著蹲下來，張開雙臂擁抱：“歡迎你，親的公主。”

顧晞轉過頭，招呼后的兩人：“爸爸媽媽，一起來拍照！”

顧瑾衡笑著走上前，把兒抱進懷里，又轉頭對陸語婳出手，仿佛在說：我的公主，來吧。

他眼里盛滿笑意，語氣卻是帶著寵溺的認真。

陸語婳看了眼父倆，走過去，站在他們邊。

顧瑾衡摟住的腰，三人靠在一起，對著鏡頭出燦爛笑容。

快門按下的“咔嚓”一聲，像是永遠鎖定了這幸福的一刻。

陸語婳心里忽然一陣——最的人，此刻都在邊，陪著笑，陪著鬧。

顧瑾衡低頭看了一眼，笑容里也是藏不住的滿足。

他記憶中那個明驕傲的公主，又回來了。

【全文完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