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兩天,依舊有人不厭其煩地天天送花來。
蘇念初實在不了,干脆叮囑前臺:“以后這些花直接理掉,不用再往我辦公室送了。”
前臺點頭應下,蘇念初這才松了口氣。
晚上下班后,蘇念初約了宋謹言吃飯。
穿過公司對面被彩燈點綴的廣場,跟他會和。
白瑞安突然出現在眼前,笑容溫文爾雅,“蘇小姐。”
蘇念初頓住,眉頭微皺,“你在等我?”
“當然。”白瑞安笑得一如既往地從容,“收到我送的花了嗎?”
蘇念初心中一凜,瞬間明白了另一束花的來。
語氣冷淡:“原來那是你送的?以后別送了,我不喜歡。”
白瑞安笑意不減,甚至帶了幾分輕佻:“為什麼?宋謹言能給你的,我也一樣能給你。”
蘇念初沒有回答,而是盯著他看了幾秒,突然說:“我之前一直搞不懂,你為什麼這麼喜歡跟他比?他又不姓白。”
“現在我知道了。”
白瑞安角一勾:“哦?說來聽聽?”
“因為你覺得你們倆是同一種人。”
“你父親不也舍棄你了嗎?我之前一直在想,你在背后這樣中傷他,對你來說有什麼好?”
“我現在明白了,你就是想通過拉踩宋謹言來滿足你可悲的自尊心是吧?”蘇念初笑得輕蔑。
白瑞安笑容一僵,仿佛被人破了心思。
“如果被母親拋棄的人會變怪,那你又是什麼?你比他可憐多了。他有父親疼,他有把他當親人的繼母和妹妹。”
蘇念初一頓輸出:“你有什麼?你媽早逝,你爸只你同父異母的弟弟,他們才是一家人,你算什麼?你才是那個會變怪的人吧?”
白瑞安臉上從容的笑容終于掛不住了。
蘇念初繼續扎心:“你覺得他被母親拋棄,而你被父親拋棄,所以他應該跟你一樣活得暗。你見不得他幸福快樂,見不得他有人,更見不得他活得溫暖是嗎?”
“還有,你對我窮追猛打也不是因為你喜歡我,而是因為宋謹言喜歡我,你就是要搶走他喜歡的人對吧?”
白瑞安臉上的表晴不定,他的心思全讓蘇念初猜中了。
“我看有心理疾病的人是你,我勸你該看病看病,該吃藥吃藥,別耽誤了病,害人害己,危害社會。”
說完,蘇念初沒再看他一眼,轉就走。
就在轉的那一剎那,看到了站在不遠的宋謹言。
他正站在一株燈樹下,月與燈影織在他清冷的眉眼之間。
他在笑,角微揚,可那笑意之下,卻著一刀鋒般的冷意。
蘇念初心里一,忽然低下頭,有些不知所措。
他是不是聽到了和白瑞安的對話?
他如果知道自己已經知道了他媽媽的事,會不會生氣?
會不會……不高興了解他的過去?
宋謹言邁開長走向,牽起的手,目冷冷地落在白瑞安臉上:“你跟我朋友在聊什麼?”
“謹言啊,”白瑞安笑得無辜,“你占有也太強了吧?朋友都不能跟異聊天了?這是病,得治。”
他又在不余力地給宋謹言標簽了。
“你才有病。”
蘇念初幾乎是口而出,聲音不大,卻極為清晰。
白瑞安一愣,似乎沒料到會突然頂回一句。
那一瞬間,他臉上的笑意僵住,眼神變了幾分。
宋謹言卻低頭笑了笑,手指輕輕了的臉頰。
像是在寵,又像是在宣告主權。
“行啊,越來越厲害了。”
說完,他拉著的手,頭也不回地離開了。
上車后,車燈昏黃。
車窗外燈火輝煌,但車一片靜謐。
宋謹言淡聲問:“他跟你聊了什麼?”
蘇念初斟酌了下措辭,輕描淡寫地回了句:“聊點私事。”
“私事?”他轉過,修長的手指抬起的下,語氣不重不輕,“什麼私事,說吧。”
蘇念初眼神開始飄,最后還是招了:“他說他是你表哥。”
很敏銳地到他手指輕輕一——一種極微妙的緒波。
繼續補充:“他說了你很多壞話。”
然后,看著他,認真地邀功:“但我全都懟回去了,把他懟得啞口無言。”
宋謹言低低一笑,拇指輕地劃過的下:“哦?這麼乖?”
蘇念初點了點頭,帶著幾分討好:“所以你不要生氣好不好?”
“我生什麼氣?”宋謹言似笑非笑地看著。
蘇念初咬了咬:“你應該很討厭提那個……那個……白瑞安的姑姑。”
吞吞吐吐,始終沒把“你媽媽”三個字說出口。
宋謹言語氣冷淡:“又是宋雅南那個大跟你說的?”
蘇念初連忙擺手:“不是雅南說的,雅南什麼都沒跟我說過,全是白瑞安說的。”
蘇念初毫不猶豫地把黑鍋甩給了白瑞安,沒有任何心理負擔。
“對了,”蘇念初轉移了話題,“原來那些花是白瑞安送的。”
“我已經跟他說了,讓他以后別送了,我不喜歡他送的花。”
宋謹言角微微勾了起來:“哦?那你喜歡誰送的花?”
蘇念初湊過去,在他臉頰上輕輕親了一口,笑得甜:“當然是你送的啊。”
宋謹言的眼神瞬間像是化了冰的湖水,他低頭在上輕輕了一下:“你們還聊了什麼?”
“沒什麼了。反正說來說去都是說你不好,我聽了煩。”
“我今天把他罵得臉都綠了,他以后應該不會再來纏著我了。”
宋謹言看著,忽然手了的下:“現在這麼厲害了?跟誰學的?”
蘇念初眨了眨眼睛:“是啊,近墨者黑——唔……”
話還沒說完,就被宋謹言封住。
這個吻不再是輕,而是溫又纏綿。
帶著一點懲罰的意味,又有幾分寵溺的縱容。
一開始瞪大了眼睛,下一秒就慢慢閉上了,手臂攀上了他的脖子,與他纏吻了起來。
一吻結束,蘇念初臉頰緋紅,眼睛里還帶著盈盈水。
正想說話,手機突然響了起來。
是蘇煜堂。
自從宋伯元壽宴后,蘇煜堂就打過蘇念初好幾個電話,但一直不接。
這一次,還是不想接。
但宋謹言說:“接吧。總不能一直逃避。”
蘇念初抿了抿,點了接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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