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日,沈初與曉雯一同出門,好巧不巧,上顧遲鈞。
“顧醫生早。”曉雯打了招呼。
顧遲鈞點頭。
就在這時,他目掠過兩人,看向后的霍津臣。
霍津臣倚在門旁,“顧早。”
顧遲鈞一言不發,態度變得明顯。
沈初走向電梯,并沒有注意到后兩人的針鋒相對,唯獨曉雯回頭看了眼。
這什麼畫面來著?
修羅場?
電梯門關上后,顧遲鈞這才開口,“霍總大可不必一見面就故意挑釁吧?”
他漫不經心整理襟,“我有嗎?”
顧遲鈞笑了,“不是很明顯嗎?買下徐園,又搬到隔壁,這是在提防我呢?”
霍津臣掀起眼皮看他,指尖挲著婚戒,“我跟還沒離婚,顧便心積慮,實在讓人不得不防。”
“霍總也知道心積慮嗎?”
顧遲鈞話語中帶著諷刺,“若現在的沈初對比當初的你呢?當初提防聞楚的時候,你有給過安全嗎?”
驀地,霍津臣眼神沉翳。
他繼續道,“只不過我比你那個前友還尚有些底線,至沒真正離婚之前,我不會越軌。”
顧遲鈞徑直走向電梯。
整個走廊只剩下霍津臣的影。
樓道的應燈籠罩住他面容,顯得更涼薄,周的寒氣更重。
…
宋雨初把手繩上的銅錢拿到了市典當行給賣了。
典當行老板到手里的銅錢時,突然一激靈,用放大鏡照了半天,越看越悉,竟是真的“開平元寶”!
可這“開平元寶”早些年不是在祁家手里嗎?
典當行老板想起什麼后,吩咐下屬去聯系榕城的拍賣行。
外頭,典當行服務員給宋雨初倒了一杯水,告知讓再耐心等等。
宋雨初等了片刻,典當行老板笑著走了出來,“小姑娘,這銅錢是你的嗎?”
不以為意,“當然是了,你就說吧,能當多?”
典當行老板打量一眼。
為不識貨的年輕人的傲慢到無奈也惋惜,“這枚銅錢我沒辦法給你定價,不過你留下你的信息電話,拍賣行的人會聯系你的。”
“一個破銅錢,還搞這麼麻煩?”
宋雨初實在不解。
典當行老板就差翻白眼了。
破銅錢?
這是五代十國時期的銅錢!
是貨真價實的古董!
市面上無價!
他也直截了當,“你要是想高賣,我們這店小,拿不出,但拍賣行能給你更合適的價錢。”
宋雨初一聽,自己都跟著懵了。
這破銅錢聽起來好像很值錢的樣子?
“那好吧…”宋雨初留下了姓名跟電話號碼后,便走了。
典當行老板拿起留下的信息,打了個電話,告知了對方。
另一邊。
祁溫言接到了他父親的電話,說找到了他妹妹上的銅錢,就在江城。
祁溫言從跑步機走下,用掛在脖子上的巾拭汗水,走到沙發喝水,“什麼銅錢?”
“當年你爺爺將兩枚傳家寶銅錢分別給你和你妹妹,你的那枚銅錢上是通寶,你妹妹的是元寶。”
祁父繼續說,“你妹妹生下來被告知是個死嬰,可你母親把銅錢放在你妹妹上時,還活著。而那死嬰上并沒有銅錢,你母親是因為所有人都不信,才瘋的。”
“我這些年一直在找銅錢的下落,總算找到了!”
祁溫言愣住。
小時候,他爺爺確實送了他一枚通寶,另一枚,說等他有了妹妹或者弟弟,再送出去。
可等到母親生完孩子,他正在產房外期待著弟弟或者妹妹的降生時,醫生護士忙前忙后,每個人的臉都很凝重。
而家里長輩的臉他至今都還記得。
只是那個時候他還小,不知道發生了什麼。
后來別人說,他妹妹一生下來就死了。
而他母親,瘋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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