車子停在軒轅閣別墅門口，張媽已經等在門口。

看到車子，連忙迎上來：“沈小姐，祁先生。”

“張媽，尋尋怎麼樣了？”沈寒星輕聲問。

“剛睡著，燒退了，就是沒怎麼吃東西。”張媽打開門，“我把他的東西都收拾好了。”

祁墨勛跟著張媽走進別墅，很快抱著尋尋出來。

尋尋比城城瘦小些，此刻閉著眼睛，小眉頭微微蹙著，像是在做什麼不開心的夢。

祁墨勛把他小心地抱住他，作輕得像對待易碎的珍寶。

尋尋被驚，哼唧了兩聲，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。看到沈寒星，他立刻出小手：“媽媽……”

“尋尋乖，媽媽在呢。”沈寒星騰出一只手，握住他的小手，“我們回家了。”

尋尋這才安心地閉上眼，小手攥著的手指，很快又沉沉睡去。

很快，一個小小的影從客廳里跑出來，正是城城。

他穿著小熊睡，頭發糟糟的，看到沈寒星時，眼睛瞬間亮了，像被點燃的星星。

“媽媽！”他喊著撲過來，抱住沈寒星的，小臉在上蹭來蹭去，“你真的來接我了！”

“當然，媽媽說過會很快來接你。”

沈寒星蹲下，把他抱進懷里，“想媽媽了嗎？”

“想！”城城把臉埋在頸窩里，聲音悶悶的，“我每天都在想你，媽媽終于來了。”

祁墨勛看到城城，臉上出溫和的笑意。

城城好奇地打量著祁墨勛，小眉頭微微皺著，顯然對這個男人有些警惕。

沈寒星輕聲說：“城城，你怎麼不打招呼？”

祁墨勛沒在意孩子的疏離，從口袋里掏出一個小小的奧特曼掛件，遞到城城面前。

“這個給你，”他的聲音放得很，“和你手里的那個是好朋友。”

城城的眼睛亮了亮，看看掛件，又看看祁墨勛，猶豫了一下，還是出小手接了過來，小聲說了句：“謝謝叔叔。”

“不客氣。”祁墨勛笑了笑，幫他們把車門關上。

坐回車上，城城立刻把新的奧特曼掛件和自己的放在一起，小手拿著兩個掛件擺弄，剛才的警惕漸漸消散。

沈寒星看著他認真的側臉，心里踏實了不。

車子平穩地行駛在夜里，城城玩了一會兒掛件，靠在后座上打哈欠。

沈寒星把他放平，讓他枕在自己上，輕輕拍著他的背。

小家伙很快就閉上眼睛，呼吸漸漸均勻，角還帶著滿足的笑意。

“他睡著了。”沈寒星低聲說，目落在城城恬靜的小臉上。

后座上兩個孩子都睡著了，呼吸聲均勻又輕。車廂里安靜下來，只有音樂在緩緩流淌。

沈寒星看著兩個孩子恬靜的睡，心里既溫暖又沉重。

知道，接他們回家只是開始。

未來還有很長的路要走，兩個孩子都才五歲，需要無微不至的照顧，需要付出時間和力，需要為他們撐起一片天。

而祁墨勛……他真的做好準備了嗎？

側頭看向祁墨勛，他正專注地開著車，側臉在路燈的影里明明滅滅。

他們認識不算久，經歷過生死危機，彼此扶持走到現在，早已超越普通朋友，可始終不敢確定，這份是否能容納兩個孩子的存在。

車子駛上江大橋，橋下的江水在夜里泛著粼粼波，遠的城市燈火璀璨。

沈寒星深吸一口氣，終于還是開了口，聲音輕得像怕驚擾了后座的孩子：“阿勛，有件事……我想跟你說。”

祁墨勛轉頭看了一眼，“嗯，你說。”

“城城和尋尋……他們以后會一直跟著我。”

沈寒星的手指無意識地絞著角，聲音有些發。

“他們才五歲，要上學，要長大，我要照顧他們很久很久，可能……會占用我很多時間，會給你添麻煩。”

頓了頓，鼓起勇氣看向他，眼底帶著一不安。

“我知道你以前……邊沒有孩子，可能不太習慣。如果你覺得不方便，或者……”

“沈寒星。”

祁墨勛打斷，把車緩緩停在橋邊的應急車道上，打開雙閃。

他轉過，正對著沈寒星，車廂里的線很暗，他的眼神卻異常清晰，帶著從未見過的認真和堅定，“你想說什麼？”

沈寒星被他看得有些心慌，低下頭：“我想說……如果你覺得有負擔，我們可以……”

“可以什麼？”

祁墨勛的聲音低沉，帶著一不易察覺的委屈，“可以不要我了？還是可以把孩子送走？”

“不是！我不是這個意思！”

沈寒星連忙抬頭。

“我只是……只是怕你后悔，怕你覺得我和孩子會拖累你。你值得更好的，不需要被我們牽絆……”

“在你心里，我就是這樣的人？”

祁墨勛出手，輕輕握住的手腕，他的掌心溫熱，傳遞著安定的力量。

“覺得我會因為兩個孩子，就對你放手？”

沈寒星的眼眶紅了，搖了搖頭，又點了點頭，心里得像一團麻。

“我不知道……”

聲音哽咽，“我以前經歷過太多，我怕……怕這一切太好，會像泡沫一樣碎掉。”

“城城和尋尋是我的肋，也是我的鎧甲，我不能讓他們委屈，也……也不想失去你。”

的聲音越來越低，最后幾個字幾乎淹沒在車廂的寂靜里。

祁墨勛看著泛紅的眼眶，眼底的心疼幾乎要溢出來。

他手將攬進懷里，輕輕拍著的背，作溫得像對待易碎的瓷。

“傻瓜，”他的聲音著的發頂，帶著腔的震，“我認識你的時候，就知道你有兩個孩子。”

“沈寒星，我的就是這樣的你，你的堅強，也你的，你的所有，包括你的孩子。”

沈寒星靠在他懷里，聽著他沉穩的心跳聲，心里的不安漸漸消散，眼淚卻不爭氣地掉了下來，打了他的襯衫。

“他們不是負擔，是禮。”

祁墨勛捧起的臉，用指腹輕輕掉的眼淚，眼神溫得能滴出水來。

“城城抱著奧特曼卡片等你的樣子，尋尋攥著你枕頭睡覺的樣子，都讓我覺得溫暖。他們是你的寶貝，以后……也是我的寶貝。”

沈寒星看著他認真的眼睛，嚨哽咽得說不出話。

“還有，”祁墨勛的目更加堅定，他一字一句地說，“我不打算再要孩子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