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歡往他這邊扭了扭，小心翼翼地。

“清明哥哥，是這邊。”

趙清明站直，“我去給你拿冰塊，從醫院回來還沒冰敷。”

梁歡抓著他的手。

趙清明垂首，看到倆人的手握在一起。

“怎麼了？”

梁歡晃著他的胳膊，“多包兩層巾，要不然太冰了。”

趙清明點點頭，晃了晃自己的手腕。

然后，梁歡在得逞的笑里，松開了他。

“謝謝清明哥哥。”

趙清明去拿冰，梁歡趴在沙發上，雙手托著腮。

滿眼歡喜的盯著那個高大的影子。

喜歡的后腦，鐘的白襯衫。

下午，第一次窺探到男人的柜。

發現趙清明的白襯好多。

統一的白，一模一樣的款式。

隨手抓起兩件看了看，原來是同一個牌子，同一個尺碼。

老男人的審太單一。

明明他這副樣子，穿黑襯比白襯更魅。

至，那張不茍言笑的臉，跟黑更配。

想著想著，梁歡的思緒又開始飄忽。

很自然地把趙清明代到自己看過很多遍，如今因為尺度太大被全網止的小說。

那里面的男主，天生兇猛。

對主的，好像就表現在瘋狂的做上。

男主的腰不是腰，是作者筆下永恒發機。

據能量守恒原則，男主是不會累的。他在主上耗費的所有力，全被作者以另外一種方式還了回來。

梁歡覺得，趙清明完全可以做那些下架小說的全部男主。

古代的，現代的。

溫和的，蠻橫的。

年上的，年下的。

甚至還有很多人在一起打架的。

梁歡越想越開心，笑聲太大。

而為自己肖想趙清明付出的代價就是無意識翻，直接讓傷的部，痛加重。

趙清明把包裝很好的冰袋拿給。

俯看到淚汪汪的眼睛，才一會兒的功夫，“怎麼了？”

梁歡撇著，這副樣子，丑了。

費力向上挪了挪，撈著趙清明的胳膊，讓他坐下。

呢，毫發無傷的上半則順理章的斜靠在他上。

“清明哥哥，好疼呀。”

趙清明手里兩個冰袋，似有千斤重。

上靠著的細，聲音嗲嗲的。

他明明在這兒嗲聲嗲氣的話里，聽到幾分撒的意味。

可他覺得很甜。

尤其是心里。

“那怎麼辦呢？急診梁醫生？”

梁歡仰頭看他，趙清明似有應。

在仰首的那一刻，垂下眼眸。

撞在一起的視線，頃刻間可以解讀太多信息。

是新鮮的甜，是最原味的鮮。

趙清明眼眸含笑，“乖一點，先幫你把冰袋敷上。”

“哦。”

梁歡還抓著他的胳膊，見他眼眸向下示意。

才堪堪松開他。

趙清明挪到腳邊，看了眼腫脹的腳踝。

比昨晚好像還要更嚴重些。

冰袋剛接到的腳，梁歡的就不由得往后。

趙清明深深地看著，“忍一忍？”

梁歡著，蹙著眉，“哦。”

趙清明作輕，聲音溫和，“乖，等下在賞你一盒冰淇淋。”

腳踝的冰袋固定好，他檢查再三，眼神才離開。

接下來就是挫傷的。

“我幫你，還是你自己來？”

梁歡臉紅大半，“我自己來吧。”

趙清明把冰袋給，“我多包了一層，應該不會太冰。”

梁歡拿著冰袋，剛把T恤的下擺掀開。

“你走開呀~”

趙清明雙手環，站著俯視著。

兒家的和靦腆，這下不像演的。

“醫生眼中無男！”

“哎呀~”梁歡手趕人，“你又不是我的患者。”

趙清明笑著，背對盤坐著。

他看著電視，“我不看，你自己冰敷吧。”

梁歡看著他的后腦，“把冰袋放在屁上。”

倒吸涼氣，忍著不適，給自己治療冰敷。

同時，在看不見的地方，趙清明角彎彎，久久未平。

他坐在墊上，則斜靠在沙發上。

一前一后的倆人，各自神思不屬，飄飄然。

冰袋降低患的灼熱和腫脹，梁歡的氣神恢復大半。

點著趙清明的后背，“清明哥哥，我能問你幾個問題嗎？”

趙清明沒有回頭，把電視機的聲音調小了些。

“問題的答案能代替麻藥止疼嗎？”

梁歡語頓，“你。”

趙清明笑，“你問。”

梁歡收回指間，看著他白的耳垂，還有脖頸的黑發茬兒。

“你談過嗎？”

趙清明手里的遙控一直在切換頻道，“沒有。”

梁歡趴在沙發扶手上，眼神渙散地盯著屏幕。

努力想把視線定格在這個暗多年的男人上，都失敗了。

見沉默良久，趙清明循聲從另一側轉看。

看大大的眼睛，空無神。

“怎麼？覺得我沒談過，很不可思議？”

聲音催化視覺。

趙清明的臉在視線里慢慢清晰，就像電影幕布上留白的風景。

一幀一幀地慢慢清晰。

最后定格在男主上。

梁歡搖頭，“為什麼沒談？”

“是沒有遇見喜歡的人嗎？”

趙清明無所謂的笑，隨即轉過去。

“誰知道呢，就是沒談。”

梁歡指腹再著他的背，“你大三暑假，我找小影玩，有幾個姐姐去家里找你。

們都很漂亮，而且，小影說，個子最高的那個，跟你關系很好。”

電視屏幕，新聞頻道。

主持人，字正腔圓播報新聞。

趙清明看著屏幕，“說的是雅晴吧？可是志向遠大的不婚主義者。”

梁歡在他背后翻著白眼，切，老男人。

畢業多年了，竟然還記得同學的名字。

還記得這麼清楚！

梁歡不開心，很不開心。

趙清明肩膀抖，“你呢，賀榮好像對你很上心。”

梁歡趴著，儼然沒有剛才的興致。

“他太年輕了，我不喜歡。”

趙清明頗為意外，忽然轉盯著。

“不喜歡年輕的，喜歡年紀大的？”

梁歡在他嬉笑的眸中，心跳失了拍。

意識離家出走，無腦的話口而出。

“很喜歡！”

兩人四目相對，趙清明笑的停不下來。

“小姑娘，懂的真多呀。”

最終，梁歡那盒冰淇淋還是吃到里。

趙清明把家里收拾干凈，還下樓扔了趟垃圾。

再上樓時，不知道從哪兒變出來個小哨子。

“這個給你，需要我的時候，吹響它。”

梁歡把哨子拿在手里看了又看。

“什麼時候都可以嗎？”

“當然。”趙清明著的頭發，“只要在這個家里，隨隨到。”

梁歡試著吹了吹，笑盈盈地問他，“清明哥哥，你對你朋友也這麼好嗎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