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歡著他的脖頸，喃喃自語。

“可我越想見你，越見不到。”

十六歲的梁歡，無法把喜歡宣之于口。

等十八歲，高考完，順利晉升為年人。

這時，終于有機會把喜歡和潛藏的意告訴他。

可趙清明卻不見了。

他人在異鄉外地，被家長提起夸贊的次數越來越頻繁，回家的次數卻越來越。

趙清明等懷里的小姑娘，憤憤不平地控訴完自己的罪行，言辭鑿鑿，不容他反駁分毫。

雖被指控，可這些指控卻都是來自小姑娘長久的喜歡。

這讓32歲的趙清明，激到手。

梁歡泄憤似的著他的臉，“趙清明，我從十六歲喜歡你，到現在，十年啦。”

“十年，如果我活到一百歲，那就是十分之一！”

被大笑的趙清明啄著的。

梁歡哼哼著，躲避他所謂的賠罪。

“不行，我不讓你親。”

趙清明上很熱，熾熱的掌心在后頸。

“好好好。”

“你討厭！趙清明，你好討厭！”

被嫌棄的趙清明把所有的控訴和嗔，卷在彼此的舌間。

男法則，不讓就是必須要親的意思。

這點，趙清明再愚鈍，也非常明白。

梁歡被他吻的飄飄仙，綿，輕微的反抗化作嗚咽輕哼，隨他去了。

幾次淺淺磨合之后，憑借本能的趙清明終于得到來自梁歡的配合和進攻。

盡管，攻勢尚不明顯。

倆人鬧了好久，像打開潘多拉盲盒的小孩子。

一遍遍窺探親吻和心意挑明的好。

這一刻，親吻已經足夠。

足夠表達所有的。

梁歡面紅潤，清眸帶著霧蒙蒙的水。

在趙清明懷里，滿足又開心。

敲門聲傳來，護士來送藥查溫。

梁歡，慌不擇路從他懷里起來。

穿好鞋子，整理好嘈的自己。

然后清了清嗓子，去了門口。

“梁醫生，你還在啊。”

梁歡淡淡一笑，“嗯。”

“那正好，口服藥、溫度計這些都給你。”

“好。”

“半小時后，我來取？”

梁歡嗯了一聲，“行，辛苦你啦，多謝。”

護士笑了笑，“不用謝。”

時間靜默兩秒，護士忍著笑意，“梁醫生，你襯衫扣子，扣錯了。”

梁歡低頭，看著前錯位的扣子，猛地關上了門。

領口敞開的地方，還有兩梁歡看不到的淺紅痕。

趙清明躺在床上，拳頭抵在邊，邊咳邊笑。

跟發燒似的臉紅的梁歡睨著他，“都怨你，剛才怎麼不提醒我。”

趙清明：“我真冤枉，你剛才走那麼急，也沒給我開口的機會呀。”

雖然，扣子之所以會開，是倆人廝磨時，難免會殃及到的無辜。

梁歡把藥放下，懊惱地坐在床邊。

“跟梁爽是同學，這下肯定瞞不住了！”

趙清明坐起來，自后擁著。

“你想瞞著？”

梁歡側目，點了點頭。

“清明哥哥，我想先瞞著。”

“那就瞞著。”

趙清明這麼爽快地就應了下來，梁歡很意外。

這場突然奔赴而來的，像水勢湍急的河流，急促之余，又不在計劃之。

梁歡吞吞吐吐，不自然地盯著他。

“你不問我原因？”

“為何要問，這是你的自由！”

“是我害怕。”

趙清明安道，“怕什麼？”

“怕挨罵！”

“傻瓜！”趙清明捧著的臉，“誰會罵你？小影？”

當然不僅僅因為這個。

趙清影最多罵幾句，然后更多的罵趙清明那麼聰明，怎麼被豬油蒙了心。

末了，罵過癮了再去努力掙錢，給倆人隨份子。

梁歡嘆著氣，“何止小影！北宜的那些長輩、同僚，一定都難以接。這一旦公開，威脅力不亞于當年原子彈破功的威懾力。而且，而且......”

“而且什麼？”趙清明哄著。

梁歡聳聳肩，先讓他夾著溫表，把薄薄的毯子，搭在他上。

“關系挑明公開，我爸媽會催著趕結婚，再然后就是趕生孩子。他們退休之后太閑了，要不然也不會給我安排那麼多相親節目。”

懊惱極了。

“你不想跟我結婚？”

趙清明的反問，讓梁歡哭笑不得。

“不是不想，是不想現在結婚。”梁歡該怎麼表述自己的想法呢，太笨了，總是詞不達意。

趙清明的手指被來去，好像看的苦惱。

“梁歡，我懂。”

“你懂？”

趙清明點著頭，淺笑道，“你還小，夢想還沒實現，現在談論結婚為時尚早且會耽誤你的人生規劃。”

梁歡萬分驚喜，趙清明竟然懂。

“清明哥哥，我不夠優秀，站在你邊，會心虛。”

“傻瓜，明明是你不嫌棄我老。大發慈悲，收留了我這個單老男人。”

梁歡被他三言兩語哄的，笑意不減。

趙清明的私心，與梁歡不同。

不想公開，是為了讓梁歡不北宜的枷鎖，肆意生活。

還小，26歲，人生剛剛開始。

世間萬，奢華多樣。

梁歡該再多看看，再邁人生的下一步。

趙清明窺探到的心，一覽無余。

梁歡在他眼里，幾乎明。

趙清明把溫計拿給看。

“38.5！”梁歡翻著白眼，“瞎逞什麼能，還學人家英雄救。”

苦笑的趙清明被蠻橫地喂了藥，又把那的眼罩戴好。

“現在開始，睡覺！”

趙清明抓著的手腕，試圖最后掙扎。

“睡不著。”

“不行！你再燒下去，腦子該壞了。”

趙清明用力，把撈在懷里。

“睡前再說一句。”

梁歡下擱在他心口，眼睛又圓又潤，“說什麼？”

“告訴我，不想公開我的份。是不是因為，地下更刺激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