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明知道他在飆車速，可梁歡還是被他話語撥的，不舍得松開他。

怎麼辦呢？

就想一直躺在他懷里，讓他吻，給他抱。

甚至腦子里肖想出別的更過分的事。

想反哺趙清明！

的同時，又想驗母的偉大。

這個想法閃現在腦中，很快固化。

梁歡一僵，意識到自己變小黃人，猛地推開他。

趙清明始料不及，被推開老遠。

梁歡盯著他的，在他開口前，一溜煙地跑去衛生間。

門關嚴實，在鏡子里，看到一個字懸在頭頂。

字頭上一把刀！

“即是空空即是，即是空空即是。”

心里默默念，“梁歡，趙清明是唐僧，你得慢慢來。”

“別嚇著他！千萬別把你看的那些小po文搬到現實來。”

“梁歡，清心寡！平心靜氣！”

心理自我建設到一半，梁歡語氣是苦的，表卻在大笑。

“不行啊，師傅我堅持不住啦！”

舒著氣，努力回憶著從醫之后見過的名場面。

等心跳慢慢平穩，等那個字不見。

趙清明在門外。

“梁歡，你是不舒服嗎？”

梁歡頭上剛的字又開始現，這會兒變加大加紅字號。

捂著臉，不敢直視。

趙清明輕叩著門，又怕嚇到，聲音著。

“梁歡，不舒服要說話。”

“我，我沒事，尿急。”

趙清明：“哦。”

梁歡咽著口水，拍著自己的臉。

雖然對人構造研究的很徹底，也知道有些奇丑無比。

可學研究一旦波及到趙清明，作為醫生的覺悟就化作云煙，飛到九霄云外去了。

只要牽扯到趙清明，能想到的，就是親親抱抱舉高高。

然后把他摁在床上，就摁在床上，讓他哭，讓他！

讓他，跳肚皮舞！

讓他變po文男主，斯文的，病的，蠻橫的，霸道的！

讓他當總裁，當糙漢，當......

梁歡徹底躁了。

慢吞吞從衛生間出來，在房間搜尋一圈，都沒見到趙清明。

病房門開著，走了出去。

“梁醫生。”

梁歡應了聲。

“趙先生讓我給你說一聲，他有同事來了，去了院長辦公室。”

“哦。”

原來是這樣。

“還有呢。”

護士指著一旁的果籃和花束，還有神的保溫袋。

“趙先生說，讓你拿進去。”

梁歡瞇著眼睛，湊近說話的護士。

特需跟普通病區不同，平時就只有倆人。

到飯點，通常會一人值班。

這會兒沒別人，梁歡沖進護士臺里面。

單手鎖，威脅護士，“你笑什麼？”

護士哈哈笑著，“我笑你白大褂里面的T恤，真好看。”

“你。”

梁歡松開了，“你謝這個法治社會吧，這是你沒被我滅口的原因。”

護士輕笑，打趣道，“都是年人，我懂的。況且，趙局那麼帥，誰看了不迷糊？”

聽到有人夸趙清明，梁歡瞬間換了臉。

“他帥吧？”

“帥啊。長腰細，長頸寬肩，極品！”

梁歡打著響指，“天好了點外賣，我請你喝茶。”

護士點頭，“我會為你保的。”

梁歡把東西一點點挪回病房，看了眼窗外，雨好像停了。

天依舊昏暗，風雨卻停的悄無聲息。

趙清明很快回來。

在護士站把科打諢的，了回去。

“怎麼沒先吃？”

梁歡拉他去洗手，“我哪里知道是不是行賄品。”

趙清明著泡沫，“不錯，趙太太很有警惕意識。”

趙太太？

梁歡心頭一喜，面如常，“誰是趙太太啊？還沒答應跟你結婚呢。”

趙清明把手沖干凈，著的臉頰。

“那你想當誰的太太？”

梁歡：“再說吧。”

-

把果籃里的水果拿出去一些，分給熬夜值班的護士。

再回來時，小桌板上全是味佳肴。

“快來！”

梁歡走近一看，這賣相，不是一般飯店能做出來的。

“清明哥哥，你真的沒賄嗎？”

趙清明把筷子給，“這麼盼著我被請去喝茶？”

“梁歡，溫馨提示，我真進去，沒幾年出不來。你怎麼辦？”

梁歡歪頭，“我改嫁！”

呵，牛。

趙明明邊吃邊解釋，剛剛是市局來人。

一是探病，二是有份重要的文件需要他簽字。

飯菜是王書從市局餐廳打包的，那里的大廚手藝一絕。

說起市局，梁歡有些好奇。

“清明哥哥，我聽說你之前有機會調走升的，怎麼沒去？”

趙清明瞧著，笑出了聲。

“你笑什麼？”

趙清明給夾菜，“吃飯吧。”

梁歡總覺他有事瞞著自己，“是絕？”

“不是。”

趙清明輕聲嘆息，“那會兒，你的調職手續，剛剛提！”

梁歡咬了舌頭，放下筷子，捂著半邊臉。

淚珠滾落，順著臉頰往下淌。

趙清明拿著紙巾，替掉眼淚。

輕聲哄著，把抱在懷里。

“傻丫頭，這有什麼好哭的。”

梁歡含糊不清，說的話趙清明盲猜出表達的意思。

他眉眼彎彎，語氣溫和，“你要來林城，趙清明求之不得。”

痛消失，梁歡吸著鼻子，“可我只待到年底。我走了，你還在這兒！”

“那又如何？”

趙清明重新把筷子塞到手里，“大不了，我也申請調回去。”

“一年不行，就兩年，兩年不行，就再兩年！”

梁歡從不知道他做的這些。

這會兒說不是假的。

可這個當下，聽到他的話，唯一的，只有一個。

“清明哥哥，你對我這麼好，我一定要給你生八個兒子！”

趙清明：......

“你倒也不必，恩將仇報！”

梁歡哈哈大笑，沒心沒肺。

-

寂靜的夏夜，梁歡躺在折疊床上。

趙清明已經睡了，呼吸平穩。

側躺著，在黑暗里，鎖定這個在他背后沉默的男人。

梁歡復盤來到林城跟他重逢的所有細節。

這才后知后覺的發現，他早就暴了自己。

是太笨。

梁歡把手機屏幕的燈調暗，在那個社件上，發了第二條朋友圈。

【老男人的調，全在實。不浮夸，還有些土。可這依然不影響，我想給他生八個兒子。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