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年后。

溫栗以第一名的績專業考上了法學研究生，從學校里出來，看到南宸那一刻，激雀躍地直奔過去，撲進他懷里，“我真考上了！”

南宸的喜悅，也替高興，“恭喜你了，小朋友。”

一句“小朋友”，哄得甜甜一笑。

為了給慶祝，南宸帶出去吃飯。

預訂了高檔餐廳。

包場。

服務員端上來一瓶酒，南宸皺了眉，“換果吧，我朋友不喝酒。”

“我喝！”溫栗拿過酒瓶，“慶祝干嘛不喝酒呢？”

南宸笑了，“你醉了，別指我抗你回去。”

“你小瞧人，就喝一杯，誰還能醉了。”溫栗讓服務員把酒開了。

南宸無奈搖頭，卻只能依著。

用餐過程中，溫栗與他杯，見突然好大一口，只嘗到酸味道時扭曲的五，沒忍住笑，“紅酒要慢慢品嘗，你這是牛飲水。”

放下酒杯，皺鼻子，“知道啦，南叔叔。”

南宸頓住，掀起眼皮，氣笑，“你喊我什麼？”

“我二十三，你三十七，大我一，我覺你不像我男朋友，像我叔。”最后那句話，多帶點緒了，故意嗆他年齡。

舍友去前談了對象，現在娃都有了，而跟南宸往一年半，還真是沒點進展…

都懷疑，是不夠吸引人呢，還是他是和尚？

南宸擱下刀叉，用手帕拭角，“現在都嫌我年紀大了？”

溫栗挪椅子坐到他側，“是你嫌我。”

“胡說，我嫌你什麼？”

“你不把我當人。”

此話一出，南宸僵滯了下，目定格在臉龐。

若真是不把當人，他何至于…

忍了這麼久。

只有當時還只是一個二十一歲的大學生，對他而言，剛步社會的年紀，單純好，確實太小了。

若真對做出那種事，他會覺得自己像禽…

當然，他不是沒幻想過…

每當腦海中閃出那種念頭，他都會不自覺地回避。

溫栗突然靠近，“我都懷疑，你到底喜不喜歡我。”

直白，坦。

南宸回過神，看著近在咫尺那張清麗的面龐，薄抿。

好一會兒，他正視著，“若不是喜歡，我會顧及你的學業嗎？否則，你現在孩子都能打醬油了。”

就是因為喜歡，所以珍惜。

臉頰突然紅了起來。

“這一年多的時間，我確實苦惱的。”

“你苦惱什麼？”疑。

南宸直視著，“我回避你是怕傷害到你，你倒好，半點不把我當男人。你說你沒吸引力，可在我這，對年紀比我小這麼多的小姑娘產生那種念頭，真像個禽。”

溫栗噎住，整張臉漲紅得像的蘋果。

所以不是不吸引人，而是他一直在忍著嗎？

想到這，豁然開朗，笑出聲。

他低聲，“你好意思笑嗎？”

溫栗兩只手指到一起，嘿嘿笑，表俏皮又靈。

用過午餐，溫栗跟南宸返回南家。

得知溫栗考上法學研究生，南夫人很是高興，還給轉賬。

沒收，“南阿姨，您給的太多了，我現在可以工作賺錢的。”

“哎喲，給我準兒媳的紅包哪算多啊，何況你現在不還是沒工作嗎，總得有點錢傍，應急。”南夫人說完，看向南宸，“你也是，你未來媳婦需要花錢，你可不能吝嗇啊。”

南宸苦笑，“我給過，要嗎？”

溫栗尷尬。

就算知道南宸有花不完的錢，可也不想花他的錢，因為不想在經濟上依賴他，

何況都還沒結婚呢。

也沒孩子。

日常開銷自己能消耗得起。

南夫人忽然看著他們，笑起來，“你們現在是不是該考慮結婚了呀？”

提到結婚，溫栗一怔，轉頭向南宸。

南宸嗯了聲，“同意，就結。”

南夫人看向溫栗。

溫栗撇，小聲，“都沒求婚呢…”

南夫人笑出聲，瞪了眼南宸，“你看看，你想結婚，也得跟栗栗求婚啊！你是男人，得有表示！”

“所以我要是求婚，你就答應？”

南宸看著問。

溫栗一噎，別過臉，“看你誠意夠不夠咯。”

南宸手臂橫在后椅背，傾近，“那你可準備好了。”

他這一過來，溫栗臉更熱了。

南夫人竊笑，起，“我去廚房準備些水果。”

…

留在南家吃了晚飯，溫栗才與南宸回了住，溫栗在玄關打開燈，卻發現沒亮，回頭，“停電了？”

“跳閘了吧，你在外面等我一下。”南宸進屋，朝手，“手機。”

溫栗不明所以，把手機給了他。

南宸進屋后，很久沒出來，著黑進去，“南宸？你在干嘛呢？”

但沒有人回應。

擔心是不是出了什麼事，頓時慌張起來，下意識口袋，才發現手機給了他。

“南宸！”又喊了聲。

“啪嗒”一聲響。

燈忽然亮堂，禮花從頭頂散落。

南宸的助理與尚京集團的幾名職員手捧禮炮，興地歡呼著。

著現場布置好的場景，香薰蠟，九十九束玫瑰花，以及氣球，溫栗呆愣在原地。

“南小夫人，請看你后面！”

助理作稽地手。

溫栗緩緩回頭，南宸掏出鉆戒，半跪在面前，“嫁我嗎？”

助理角了下。

哪有這麼求婚的…

不應該是“嫁給我，好嗎”？

溫栗驀然紅了眼，笑出聲，轉眼撲到他懷里。

他沒穩住，與跌坐在地，手扔護著。

“南總——”助理想上前，被同事攔住。

溫栗姿勢呈跪在他前，雙手摟抱他脖子，在他看不見的地方，淚流滿面，“我嫁！”

職員歡呼鼓掌。

南宸握住手，替戴上了那枚心形鉆戒。

“親一個！親一個！”職員現場起哄。

南宸眉頭一皺，似乎覺得不妥，溫栗捧過他臉頰吻了下去。

他直勾勾看著。

小姑娘，膽子變大了…

很晚，助理與職員都回去了，客廳燈還亮著，溫栗抱著“寵寵”靠在他懷里，看電視，“我說讓你求婚，你真求婚了，還故意嚇唬我！”

“嚇到了？”

哼道，“嚇到了，你賠！”

南宸垂眸看著懷里的人，“賠什麼？”

溫栗仰頭看他，燈虛影下，他變得迷人萬分，“你親我。”

南宸低頭，幾乎毫不猶豫吻到。

“寵寵”喵嗚的聲，從懷里跳下沙發，好似生怕會打擾這副景象。

溫栗轉過，與他齒纏，比以往都要火熱了幾分。

兩人倒在沙發，在他上。

南宸領口稍微凌，鎖骨下一片緋紅，他手握住手臂，聲音啞得厲害，“再不起來，就要出事了。”

臉頰嫣紅，小聲，“我都不怕，你…怕什麼？”

他頃刻扣住后腦勺，用力吻。

片刻，抵在頸側，氣息悶重，“你現在還有后悔的機會，否則，一旦開始，我不會停下來了。”

咯咯笑，“你真啰嗦誒。”

南宸將整個人抱起，帶進臥室。

徹夜，沉淪。

…

隔天清晨，穿窗紗，明晃晃地照落在床頭。

地上，狼藉。

溫栗緩緩睜開眼，看著側男人臂膀的咬痕，抓痕，臉頰熱得冒煙。

天啊，就沒有人告訴過。

這種事，會是這麼刺激的嗎？

舍友說過，初經人事會疼，但沒覺得多疼，或許是因為他顧及，而且特別溫…

溫栗回味著昨晚的畫面，把被子扯到臉上，好恥。

南宸被側人的靜吵醒，一睜眼便看到某人將臉埋在被窩里。

他輕笑，手把撈出來，摁在懷，“躲什麼？”

“沒躲…”溫栗嗡聲，被他盯得臉頰熱辣辣的，又又。

南宸吻發頂，“有哪里不舒服嗎？”

眨眼，搖頭。

他笑，“醒了就去洗漱，阿姨一會兒過來收拾，備早餐。”

溫栗起，原本躺著是沒什麼不舒服，一起來，側酸痛乏力。

見狀，南宸驀地發笑，“不是說，沒有不舒服的地方嗎？”

耳尖通紅，“我…我只是還沒適應！”

南宸嗯了聲，手將扯回懷里，翻覆上，“還可以再慢慢適應。”

“阿姨要來——”

“也不會進來。”

“唔！”

溫栗有種遇到披著羊皮的大灰狼，一不留神就被吃掉的錯覺！

連續三天，他們是在床上度過的。

南宸請了假陪，但開了葷后，他徹底不裝了。

哪怕是在廚房，浴室，南宸都逮著要。

最后筋疲力盡的人，都是。

“我抗議，你欺負我！”溫栗被他從浴室帶到床上，洗了澡，上香噴噴的。

南宸用巾替拭發梢，忍俊不，“我都說了，你有反悔的機會，你不聽。”

“我知道怎麼是…”溫栗嘟囔，朝他皺鼻子哼氣。

南宸傾下，彎腰看著，“南小太太，現在還敢嫌我老嗎？”

搖搖頭。

“那還敢，不把我當男人嗎？”

又搖搖頭。

他吻額頭，“聽話。”

南宸替吹風頭。

溫栗在他的寵溺下，嘿嘿傻笑，雙手圈抱住他的腰，臉頰帖在他膛。

果然跟喜歡的人在一起，做什麼，都開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