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一頭發。”

聞言，周云笙微微蹙起了眉頭，眸底多了幾分疑，“什麼頭發？”

盛妄斂了一下眸，眸暗了幾分。

“宋相思的頭發。”

聽到他的話后，周云笙雙眸驀然撐大。

“盛妄，你該不會是變態吧？”

“是我嫂子。”

“你……”

周云笙一時間不知道該用什麼詞來形容此刻的心了，有些語無倫次。

盛妄下意識“嘖”了一聲，出手彈了一下的腦門。

“齷齪。”

“一天到晚腦子都裝了些什麼？”

盛妄也沒想到腦這麼大。

“那你要頭發做什麼？”

周云笙也覺得盛妄不是那種人。

盛妄直起了，眸微閃了一下。

“我們那邊的習俗，給別人獻了都要拿對方一頭發，保平安用的。”

“我這種型又比較特殊，更加需要對方一頭發了。”

盛妄說的有鼻子有眼的，周云笙信了。

“沒想到你也迷信的。”

周云笙有些慨，“這好辦，直接問就好了。”

“不能直接問。”

盛妄的緒激了幾分。

意識到自己失態后，他輕咳了兩聲。

“是這樣的，你也知道這比較迷信，要是傳出去了，我不要面子的？”

“你什麼時候臉皮這麼薄了？”

周云笙口而出。

沒別的意思。

純惡意。

“周云笙！”

“好，我答應你就是了。”

周云笙暗暗地在心里又記了他一筆。

【十二月二日，厚臉皮的盛妄居然說他也要面子。】

………

當天下午，周云笙便帶著湯和柳清茯一起來醫院看宋相思了。

推門而，宋相思正背靠在病床上，臉還是有些蒼白，但比剛從手室推出來的時候有氣多了。

“相思，怎麼就你一個人在這？”

“王媽人呢？”

周宴琛本來要一直留在醫院陪的，宋相思沒同意，讓他先去理工作上的事。

說了好久他都沒同意。

最后還是提出讓王媽來照顧，他這才松口。

“我讓先去吃飯了。”

宋相思剛做完手沒多久，還只能吃一些粥和湯這類的流食。

王媽照顧得很用心，宋相思也不可能說讓陪著自己吃這些。

這才讓去外面吃飯了。

“這樣啊。”柳清茯一邊應著，一邊把煲好的湯放在了桌子上。

擰開蓋子后，給盛了一碗。

香味飄香四溢，充斥著整個病房，一看就知道花了不心思。

柳清茯遞了過去，似是想到了些什麼，又收了回來。

“你看我，這麼燙的湯得先涼一會兒再喝。”

說著便把湯放在了一旁。

柳清茯一來就停不下來，拿起了桌上的水壺，“沒水了，我去打點水。”

話音落下，便出去了。

偌大的病房里只剩宋相思和周云笙兩個人。

二人面面相覷，頓時有些尷尬。

雖說宋相思看到了最狼狽的一面，但周云笙和單獨相還是有些不自在。

在周家的時候，們的對話基本上都不是特別友好。

后來和盛妄結了婚，二人就更沒什麼接了。

沉默了片刻后，周云笙率先開口了。

“昨天晚上謝謝。”

頓了頓，繼續道：“嫂子。”

這是第一次這麼喊。

宋相思微愣了片刻，反應過來后，笑著回應著：“不用客氣，都是一家人。”

“當時要是你哥在旁邊的話，他也會這麼做的。”

聞言，周云笙配合地點了點頭。

話音落下，病房又陷了安靜。

周云笙想起了盛妄代的事，抿了抿，抬眼看向，緩緩出聲。

“嫂子，你的頭發發質看起來真不錯。”

“是嗎？一般吧。”

說完這句話后，宋相思有些尷尬。

好像把天聊死了。

………

場面頓時又安靜下來了。

不知道為什麼，莫名地覺得好尷尬。

宋相思攥了攥手，很努力地又把話題撿起來了，“可能和洗發水有關吧。”

“改天我拿給你試試。”

周云笙看著的頭發，有些心不在焉地應著：“好。”

話音落下，正當宋相思以為談話到這里就要結束了的時候，周云笙驀然出聲了。

“那個，我能一下嗎？”

聞言，宋相思雙眸微，下意識口而出，“什麼？”

周云笙攥了一下椅，有一種老實人豁出去了的覺。

“一下你的頭發。”

抿了抿，有些不自在地補了一句，“一下發質。”

“噢，是這樣啊。”

話音落下，宋相思很實在地把頭了過去。

周云笙全程都是死死地攥著椅完的。

盛妄這家伙。

的面子就不是面子了嗎？

艱難地一套下來，周云笙不聲地把拽下來的頭發攥在了手心。

拽下來的那一刻宋相思也沒當回事，只覺得沒梳頭發，有些打結了。

恰好這個時候柳清茯回來了。

兩人都如釋重負地松了一口氣。

………

當天晚上，周云笙回到了別墅，把頭發“啪”的一聲拍在了桌子上。

“給你！”

盛妄微挑了一下眉。

火氣這麼重？

“讓你要頭發怎麼搞的好像你去搶銀行一樣？”

盛妄語氣幽幽的，調侃著。

搶銀行能這麼社死嗎？

周云笙抬眼看著他，“盛妄，其實面子有時候也沒那麼重要。”

“以后你該不要臉還是不要臉吧。”

“哦？”

“是嗎？”

“那親一個。”

話音間，他又湊了去了，懶懶散散地單手撐在的椅上。

周云笙：“………”

對話到這里結束，周云笙進房間了。

盛妄看進去了，拿起了桌上的頭發，雙眸微凝了一下，點開了聊天框。。

【媽，你現在在哪？】

那邊直接甩了一個定位過來。

半個小時后，盛妄的車停在了酒店門口。

推門而，林素清正坐在麻將桌上。

房間里只有一個人。

盛妄走到了的面前，搭著話，“媽，在這住的還舒服嗎？”

“不舒服。”

林素清沒跟他客套。

“那要不去我那住。”

“不去。”

“那您先回去？”

“不回。”

無論他說什麼，林素清都通通拒絕。

“無事不登三寶殿，有什麼話快說，別打擾我和你劉姨們打麻將。”

自己的兒子是清楚的。

盛妄這小子，打小一想干什麼壞事就喜歡沒話找話。

“劉姨們人呢？”

盛妄輕咳了一聲，依舊不痛不地搭著話。

林素清拿起了手機，“結伴出去上廁所了。”

“這樣啊。”

盛妄應著，目落在了的頭發上，不聲地偏了一下。

趁不注意，眼疾手快地拔了一頭發下來。

林素清吃痛，直接一掌拍了過去。

“你這個臭小子…”

盛妄及時開口，“媽，你頭上有一白頭發。”

“我看著鬧心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