鄭清盯著小巫手中那隻金懷錶——那是魔法部管控最嚴格的煉金品之一，時間轉換，他這才想起來，今年赫敏三年級了。

「——海格的…靈魂？」

他咕噥著這個詞兒，表有些古怪。

赫敏臉上出一窘迫。

似乎也覺得這個描述有些糟糕，彷彿把面前的男巫形容了一個黑巫師。

「——我的意思是，一個閃閃發亮的東西。」

慌慌張張的看了一眼鄭清，然後又左右看了看，確認沒人聽到兩人的對話，才聲音很小的補充道：「那個『海格』的里，有一個發的、巨大的、威嚴的『影子』離開了……然後你舉著一張空白的塔羅牌，念了幾句古怪的咒語，那個『影子』就被吸進去了。」

一連使用了三個形容詞。

描述雖然模糊，指向卻非常清晰——鄭清已經可以確認，赫敏看到了鼠仙人的傳奇念頭離開海格，然後被封印進塔羅牌里的過程了。

得益於時間轉換帶來的獨特視角，以及屬於死神的可以在規則層面匿蹤跡的的幫助，讓在那個混的節點上，為了唯一的、意外的旁觀者。

這是個稍稍讓人撓頭的事。

他開始考慮要不要空對這個小巫使用一下忘咒，但考慮到是在另外時間線上看到了那些場景，這條時間線上的忘咒能否起效，是一個非常值得商榷的『維度悖論』。

口袋裡。

除了『正義』之外，代表鼠仙人的『者』牌，代表黃花貍的『世界』牌，以及代表石慧士的『祭司』牌也紛紛開始發燙，給年輕傳奇提供了一個又一個建議。

從誠懇的告訴事實；到抱歉的告訴這件事關乎魔法世界的，無法告訴實；再到把帶回布吉島，找個小屋安置下來。

鄭清聽的心煩。

悄悄掐了個手訣，把這些卡牌塞到口袋更深，隔絕了那點兒噪音。

「……能吸走靈魂的可不是什麼正經法。」

鄭清笑著，沖不遠海格所在的方向舉了舉酒杯——材高大的混巨人卻彷彿看到了什麼可怕的事，作幅度很大的轉過去，假裝沒有看到這一幕——鄭清略無語的收斂了笑意，轉而看向面前的小巫，聲音低沉，帶著一種審視的意味：「所以，你是擔心我對海格用了什麼黑魔法……活該，更糟糕的，靈魂方面的忌法？畢竟，按照你的描述，那聽起來可不像什麼明正大的手段。」

「不，不是的。」

赫敏在他的氣勢和問題下微微一窒，但並沒有避開鄭清的目，而是更向前了一步，非常用力的搖了搖頭，唯恐男巫誤解，語速很快的補充道：「——我有麥格教授的手條，在圖書館找到了你提到過的『本源』有關的魔法書……能殺死攝魂怪這種邪惡生命的，只有最純凈的正義的力量，而能夠調這種力量的巫師，一定不是邪惡的巫師！」

的目越過鄭清的肩膀，投向不遠那位正在與福吉部長低聲談著的、銀須飄飄的老巫師，眼神中滿是信任。

停了停，稍稍加重語氣：「……更重要的是，鄧布利多教授當時就在現場，他認可了你的舉，甚至讓凰福克斯也進了塔羅牌……」

遠的鄧布利多似乎察覺到這邊略顯微妙的氣氛——當然，更大可能是赫敏提到他的名字讓他心有所——正不聲的側過子，用眼角餘關注著這個角落。

鄭清沉默著。

斟酌著怎樣的回答才能在滿足好奇心的同時，避免讓走上岔路，探索那些不適合的魔法。

就在他沉之際。

一個溫和的聲音了進來，恰到好的打破了這個角落略顯凝滯的氣氛。

「——衛斯理小姐？」

鄧布利多不知何時已經結束了與福吉的談，悄然來到了教工桌前，他湛藍的眼睛過半月形的鏡片，審視著巫手中的金懷錶：「看得出，你對時間轉換的應用，已經超出了普通三年級學生的範疇了……這需要非凡的勇氣，對時機的準把握，以及非常嚴格的自我約束力。」

他的語氣充滿讚賞。

似乎只是單純誇獎巫在學習上的勤。

赫敏的臉瞬間漲得通紅，下意識地想把手錶藏起來，但又停住了，只是攥著。

鄧布利多微笑著轉向鄭清，彷彿剛才那段令人不安的對話從未發生：「鄭清先生，我想魔法部的博恩斯司長似乎有些關於國際合作方面的問題，想趁此機會與你流一下？對你在霍格沃茨期間的『特殊貢獻』非常興趣。」

鄭清立刻領會了鄧布利多的解圍之意。

他順勢起，對赫敏出一個歉然的微笑：「那麼，失陪了，鄧布利多教授以及，衛斯理小姐……很高興和你聊天。」

綠袍巫師禮貌地點點頭，然後跟著鄧布利多引導的目，向正與麥格教授談的艾米莉亞·博恩斯走去。

只不過沒走兩步。

耳邊就再次傳來黃花貍的聲音。

那張『世界』塔羅牌不知什麼時候又到口袋前端，正抖啊抖著，似乎下一秒就會跳出口袋，拍在鄭清臉上。

年輕傳奇不得不把手進口袋，按住了跳的花貓。

「——你想說什麼？」

他遞進去一個念頭，語氣有些不耐煩。

「你既然把掛著餌的鉤子放進水裡，就應該做好準備！」黃花貍語氣深沉，似乎這句話在它邊已經攢了好久，它已經琢磨過無數遍說出來的語氣了。

「什麼意思？」

鄭清有些莫名其妙：「……什麼鉤子？做好什麼準備？」

「它的意思是，你既然勾搭人家小姑娘，就不要半途而廢，把別人好奇心勾起來后，自己拍拍屁走人！」

老姚的聲音隨其後，也在鄭清耳邊響起，語氣中充滿了規勸的意思：「男人呢，最重要的是要有責任心……你現在是一院之長，更要對自己說過的話，做過的事負責。決不能有始無終。否則，以後萬聖節舉行篝火遊行的，可能就不止第一大學一所學校了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