邵玥:“……”
他是怎麼說得出來的?
對蓄謀已久的大總裁,就是一頭腹黑的狐貍。
要是以前,他敢這麼調侃?
邵玥又尷尬又好氣地看著他。
商鷙年短促地笑了聲,很給面子,不再打趣了。
于是大總裁站了起來,俯下,寬闊的肩膀就在眼前。
他指了指脖子,笑看著的眼睛:“圈著我。”
邵玥閉著照做。
商鷙年右手穿過的彎,單手抱著邵玥,一點也不費力地直起來,而左手隨意垂落在側。
連抱人都很優雅。
商鷙年一米九的高,站起來就特別的耀眼好看,空余的左手隨手撈起茶幾上的水瓶,帶著去了浴室。
商鷙年將放在了洗漱臺上坐著。
不用他說什麼,邵玥已經搶過他手里的水瓶,開始漱口,然后歪著子往池子里吐。
水龍頭打開沖刷著。
嘩啦啦的聲音響起。
一定要把里的味全部沖掉。
邵玥還是沉浸在丟臉的窘迫中,更想商鷙年現在立馬出去。
但他現在不空。
商鷙年正在通知酒店讓人來房間打掃,說話時,他目從始至終都在上。
商鷙年眼神一向很實,跟有重量似的,對視時給人力極強,他打量的目很多人抗不了幾秒就慌無措了。
現在他那眼神,別提了。
就怕跑了似的,看似溫,其實侵略十足。
邵玥簡直如芒在背,不用看鏡子,也知道自己的臉應該紅了。
一想到剛確認關系,就吐了。
邵玥又無語又好想笑啊。
怎麼會這樣?
但有了這個意外,不管以后會不會跟商鷙年分手,今天這事兒,過了多年應該也會記憶猶新。
商鷙年掛了電話,看著眼前的人一直在忙但不確定在忙什麼的樣子,他就想笑,語氣不變:“肚子還很難嗎?”
邵玥確定里沒味了,才敢說話,搖了搖頭:“吐了就好了。”
商鷙年不放心,看了肚子兩秒,然后手了。
他的手心很溫暖,邵玥也覺得很舒服。
當朋友的時候,他敢肚子?
不敢的,就因為在一起了,才會這樣。
邵玥又覺得心跳得有點快,也有點甜。
以前能大大方方看著他的眼睛,現在害占據了的理智,竟然不太敢跟他對視。
商鷙年觀察的表,輕笑:“我再買點藥。”
邵玥覺真的沒事兒了,但商鷙年不聽的,讓人送胃藥過來。
商鷙年:“等會如果還不舒服,就吃藥。”
邵玥點了點頭,接了他的心。
朋友那條線沒了,不會再客氣。
商鷙年看著心明顯很好的樣子,他應該也不介意這份心。
直到這兒,“親吐了”讓人無語的意外已經結束了,邵玥想要洗澡,雖然十月份了,港市溫度也不低,上黏糊糊的。
邵玥恢復鎮定:“我要洗漱了,你先出去吧。”
商鷙年沒。
邵玥克制不住地想笑:“干嘛?”
商鷙年雙手撐在邵玥雙兩邊的臺上,他真的很高,邵玥坐著,他都需要俯,侵略也更強了。
邵玥下意識地往后仰。
的重心不穩,手往后面撐著。
商鷙年按住了邵玥的一只手背:“小心點。”
邵玥好想吐槽啊。
要不是他不突然靠過來,也不會往后仰好吧。
但沒吐槽,反而心跳得很快。
商鷙年已經湊到了面前,目特別的深邃,男人的低沉嗓音,循循善地響起耳邊:“親一下。”
這不是詢問的口吻。
著難以察覺的強勢。
邵玥耳朵一,捂著搖頭:“我才吐過,還有味,我保證你親完我們一起吐。”
兩人相視而笑。
邵玥角都裂開了。
他們都笑出聲音來。
商鷙年笑得比平時明顯很多,他冷酷、疏離、矜貴的一面邵玥見得多了,其實沒多人味,他笑起來才像個無比真實的人,而且笑著的樣子簡直好看得不得了。
不過他不說話,用沒有按住邵玥的那只手,著的臉頰。
邵玥下意識地張,呼吸都輕了。
商鷙年低頭,薄在了邵玥的脖子上,男人閉著眼睛,濃黑修長的睫也在輕輕抖,細細的吻不斷往上,很慢很慢。
邵玥覺有個螞蟻在側頸上爬一樣,渾都要被點燃了,輕,男人吻一下,的心就跟貓抓了似的,簡直是煎熬,得甚至有點想要喊出來。
當這個吻最后來到了的耳邊,邵玥早已僵住,皮疙瘩起了一。
這也是朋友無法做的事。
現在可以做了。
商鷙年吻得這麼,又著的耳朵手,但他說話卻正經無比,像在公司那樣,簡直正得發邪了:“雖然我很想幫你洗,但你會害,那就下次再說。注意膝蓋不要到水,等你洗好了,我再幫你手腕上的藥。”
說完,他抬起頭。
邵玥的臉已經紅了。
商鷙年笑了,親了親的臉頰。
正準備離開,邵玥突然抓住了他的大手。
商鷙年不明所以地看著。
邵玥直勾勾地看著他的眼睛:“我很開心。”
商鷙年愣了愣,他已經確定他們在一起了,也抱了親了,似乎很順利地就轉換了男朋友的份,但他沒想到,這簡簡單單的四個字,竟然毫無道理地擊中了他。
心跳驟然劇烈地跳了起來,表白時也跳得這麼厲害。
商鷙年頓了兩秒,鄭重其事地回應:“我也是,邵玥。”
浴室的門關上后,商鷙年往前走了好幾步,步伐凌。
果然,他沒有自己想象的那樣冷靜。
只是邵玥在,他沒表現出來罷了。
商鷙年第一次得償所愿,他不知道該用什麼樣表面,激?驚喜?大笑?沒有經驗,因為他的人生從來沒有得償所愿過。
他隨意看著房間。
總統套房布置很有格調,他早就習慣了這樣的環境,不覺得新鮮,也不足以讓他多看兩眼。
但現在,他卻覺得眼里的一切都賞心悅目極了。
商鷙年后知后覺地回味著和邵玥在一起的喜悅,就像是喝完茶之后的回甘。
總要有一個緩沖,緒才會涌上來。
所以這會兒心跳得太快,咚咚咚,震得連帶著左臂都輕微的麻煩,商鷙年不得不捂住跳飛快的心臟,以至于讓自己好一些。
也許被幸福砸中,他不知所措。
沒有人知道激到戰栗是什麼心,也沒人能同他此時究竟有多開心,商鷙年也不需要有人能懂。
他會一個人細細品味。
商鷙年獨自走到巨大奢華的落地窗邊,夜晚的風徐徐吹來,窗外依舊是港市燈火輝煌的璀璨夜景,只要一抬頭就真真切切地能看見。
他想到了第一次在海邊見到邵玥的景,想到了落水后被將沉寒搶先的那個瞬間,讓他遲到的這三年。
三年里發生了很多事,命運總是推著人往前走,但命中注定的人,是不是總會走在一起?
從小到大,商鷙年從未有過期待。
因為他的世,因為年那些提起來都讓他惡心的回憶,他總會問為什麼偏偏是他要經歷這些?是不是真的就缺那麼一點運氣?就像明明是他更早認識的邵玥,卻跟失之臂。
現在商鷙年的想法變了。
他才是最幸運的那個人。
商鷙年拿出手機,垂下眼眸,點開了日歷。
十月六號,今日晴,白天最高氣溫31℃,夜間最低溫度26℃,東風0~1級,空氣質量優。
在一個風和日麗的天氣,在溫度適宜的夜晚,在一座濱海城市,他跟邵玥在一起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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