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天，凌啟寒剛從醫院里出來。

就給江蕓娣打了電話過去。

“喂……”

那端傳來的聲音明顯沙啞疲憊。

凌啟寒立即聽出不對勁：“你怎麼了？”

江蕓娣吸了吸鼻子：“就是有點累了，沒什麼。”

凌啟寒還是覺得不放心。

江蕓娣最近一段時間都在海城待著，怎麼會累？

“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？”他忍不住追問。

江蕓娣張了張，最后還是搖頭：“沒什麼事。”

兩人又簡單聊了幾句，便掛了電話。

凌啟寒著手機，眉眼幽深。

很快他便撥了電話，詢問海城那邊負責保護江蕓娣的保鏢。

“江小姐最近一段時間，都住在別墅里，只跟母親秦士有往來……”

保鏢將江蕓娣的行蹤，跟凌啟寒匯報。

說到最后的時候，又突然想起什麼：“今天江小姐跟秦士一道出門逛街，好像還遇到賀先生了……”

凌啟寒瞇眼：“哪個賀先生？”

保鏢：“賀恩駿，賀董。”

凌啟寒訝異。

印象中賀恩駿跟江蕓娣母應該沒有集才對。

……

夜晚，凌啟寒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，手機再度響起。

“喂……”

他疑地點擊接聽。

那邊竟然傳來了江蕓娣的哭泣聲。

“凌啟寒……嚶嚶嚶……”

凌啟寒的一顆心簡直都被哭碎了。

他瞬間就了。

攥了手機，連聲詢問：“發生什麼事了？”

“嗚嗚嗚……”

江蕓娣只是一個勁的哭，也不說原因。

凌啟寒沒辦法，只能一直哄。

好不容易哄了半宿，江蕓娣才停了哭聲。

再度掛了電話，凌啟寒是徹底睡不著了。

直覺告訴他，江蕓娣那邊肯定是出事了。

只是不肯說，他也問不出來。

他必須要盡快趕過去。

于是大半夜的打電話問書近期的行程。

然后換了服，就開車去了機場。

凌啟寒在機場的VIP候機廳里，給江蕓娣又打了電話。

“喂，蕓娣，你睡了嗎？”

“嗯，睡了。”

聲音聽起來也是睡意朦朧。

“睡了就好，趕睡吧。”凌啟寒說著就要掛斷電話。

江蕓娣突然問他：“你也睡了嗎？”

“我想你了！”凌啟寒磁地嗓音傳來：“睡不著！”

江蕓娣在床上翻了個：“其實我也不太睡得著！”

“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？”凌啟寒趁機關心。

江蕓娣“嗯”了一聲。

凌啟寒：“要不要跟我說說？”

江蕓娣：“一兩句話說不清楚。”

今天發生了太多的事，本沒法在電話里說清楚。

只是一個人實在沒法承太多。

想要打電話，找個朋友聊聊。

卻發現自己可以聊的朋友幾乎沒有。

季瑤背叛了，周梓又昏迷不醒……

最后鬼使神差地竟然撥通了凌啟寒的電話。

可實在不知道要怎麼跟他開口。

凌啟寒本想再追問幾句，這時候機場工作人員已經過來提醒他說可以登機了。

他匆匆和聊了幾句，就掛斷了電話。

凌啟寒是搭乘專機，從京都連夜飛往海城的。

他抵達海城的時候，江蕓娣還在浴缸里泡澡。

沒辦法，實在睡不著，也不知道自己一個人可以干些什麼。

最后決定開瓶紅酒，去浴缸里泡澡。

一邊喝酒一邊泡澡。

讓醉意驅散心中的煩惱。

突然門外傳來了敲門聲。

這時候天還沒亮，莫非傭人找有什麼急事？

江蕓娣裹了浴袍，走出浴室。

當打開房門的時候，門外站著的竟然是凌啟寒高大拔的影。

“你怎麼來了？”

驚訝地道。

凌啟寒過去，雙手摟住的腰：“我想你了，所以就來了……”

江蕓娣的心，剎那間了一下。

沒想到他會大半夜的飛過來看。

心里真是又驚又喜。

眼里一下子便滲出淚來。

“你來怎麼也不提前跟我說一聲？”忍不住嗔。

凌啟寒目灼灼：“來不及了……”

他說完便將江蕓娣抵在門口的墻壁上，肆意深吻。

他貪婪地呼吸著的氣息，大掌過的長，滿手膩的。

他恨不得將懷里的人吻一灘水，滲進他的發，再也不會離他而去……

江蕓娣這次很配合地摟住他的脖子，回應他的吻。

既沒有掙扎，也沒有推開他。

似乎也想發泄些什麼。

凌啟寒覺到的熱，心更加澎湃。

連日來的思念，早就令他發瘋。

這次兩人都很激烈。

結束的時候，江蕓娣幾乎哭了起來。

凌啟寒憐惜地一點點吻過的眼睛，品嘗眼淚的咸涼。

“到底發生什麼事了？以后有事隨時給我打電話，不許這樣忍著不說！只要是你需要我，無論我多忙多遠都會趕來見你……”

江蕓娣在他的懷里，淚眼朦朧地看著他。

“我終于知道我的親生父親是誰了？”

好半晌，才找到自己的聲音。

或許凌啟寒是現在唯一可以傾述的對象了。

凌啟寒著實一愣：“親生父親？”

難道江祖峰并非的親生父親？

江蕓娣見他一臉意外的模樣，不自嘲地笑了笑：“別說你沒想到，就連我自己到現在都不敢相信，我竟然不是江家的兒，我跟江家從來就沒有關系，我只是我媽跟初人所生的孩子……”

凌啟寒驚訝。

似乎終于明白，江蕓娣為何從小會被給來凌家當養媳了。

江祖峰是把自己妻子跟前任的兒給來了凌家，并非他自己的親生兒。

他神復雜幽深：“已經找到你的親生父親了？”

江蕓娣點點頭：“說起來你都不敢相信，你跟我都見過他，他就是上次我們來海城參加峰會的主席，賀恩駿！”

凌啟寒怔然：“竟然是他！”

同時又想起來他第一次見賀恩駿，就覺得他有一莫名的悉。

現在想想，應該是他跟江蕓娣眉眼間有幾分相似的原因吧。

只是那時候他本沒敢往這方面去想。

“我也是剛知道的！”江蕓娣嘆了口氣。

凌啟寒眸深邃：“你就是因為這個睡不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