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于深雙手抱的更，像是生怕會消失，張的話一句句往外蹦。

“…我知道做夢的原因…是我的錯……不好的事不會發生的…相信我……”

舒蕙：“？”

“舒蕙…我喜……我們是夫妻…會一直一直…”

舒蕙聽的滿臉迷茫，手到他的額頭正常溫。

真誠建議：“秦于深，我老媽五十多了都不說夢話，你有什麼問題就去看看吧，不丟人。”

“……”

沉默，窩在頸間的大腦袋蹭了又蹭。

再多一秒，舒蕙就要重拳出擊，男人消停了。

更多的話，像洪水開閘。

“對不起，在你最需要出氣的時候，我沒有提供任何幫助，還一意孤行給你添麻煩，是我的錯……”

“意識到錯誤后還選擇沉默…也是錯，對不起舒蕙。”

“我不該固執己見的認為，我所想便是為你好，而不去顧及你的。”

秦于深說著腦袋往上移了點，徹底近舒蕙耳邊，啞的嗓子說話。

“對不起，老婆。”

“………”

舒蕙無言，只耳尖一陣麻，見了鬼了，哪學的招數。

男狐貍。

秦于深抬起頭垂眸看過來，倆人鼻尖僅隔開一點距離。

舒蕙進那雙泛紅的深邃眸底，看他的緒。

男人在張，在等回復，等一個正面的反應。

眸底藏著岌岌可危的期待，仿佛下一秒便會碎掉。

秦于深想要確認那個…不確定的一點點……好。

“我聽到了。”舒蕙認真看著他，輕聲：“反省很到位，但別每次都在半夜恢復聲帶，對我的神狀態不好。”

話音剛落，男人眼眸微彎燦若星辰，在昏暗臥室中閃熠，角揚起弧度，不住的快樂。

一個得到肯定糖果的人。

舒蕙有被這副笑晃神，不合時宜地想，萬一哪天港星真破產了。

秦于深下海應當能賺不。

思及此，舒蕙鄭重拍了拍他的臉：“保護好你的臉和嗓子，將來真破產……我把iPad畫爛包養你。”

“？”

“行了，說完了就出去吧，我困了。”

“？”

他還沒有留下來的資格嗎。

秦于深撐著的脊背微僵，非常不想走，舒蕙已自顧自躺下闔眼…

頎長的影不不愿挪了兩步，舒蕙都開口讓他走了，他再留在這豈不是很不要臉……

‘坦地追，慫個屁！’

這句話倏地在秦于深腦海響起…

掉頭、轉、邁步回床邊坐下，作一氣呵。

他爸說的對，夫妻之間要什麼臉。

舒蕙被他擾到，疑問的目投過去。

秦于深輕咳一聲，心里死皮賴臉了，上還撐著一分面。

“書房的床壞了，我沒有地方去…”

“？？？”

這男人單獨睡，上刺撓啊，床一張接一張的壞。

“什麼時候壞的？”

“隨時都能壞。”

只要能留下，現砸也不是不行，秦于深如是所想。

舒蕙被他這毫不遮掩的神逗樂，這是從哪學來這麼多名堂和招數。

往床里側滾了滾，讓出一點位置。

秦于深不做猶豫順桿爬，躺到舒蕙邊，將人手攬進懷里，下顎抵上頭頂。

倆人在一個枕頭上，床大半留給了秦歲寧。

舒蕙打了個哈欠困意襲來，秦于深卻神得很，抵在腦袋上的下顎。

時不時點一點，蹭一蹭。

手指還繞著一縷發轉圈。

邊繞邊想，秦歲寧明年滿三歲，虛歲就是五歲，很快不再是三歲小孩了。

不能再跟他們睡。

想法越多某些地方越神，發也繞的越快。

到腰側被杵的異樣，舒蕙忍無可忍一把薅上他的頭發。

“不睡就滾出去。”

秦于深立即安分。

-

次日依舊是個好天氣，港城氣溫回暖至16攝氏度。

今晨到十點，秦于深才從玄關出門，西裝背頭，俊雋臉上沒什麼表流。

可明眼人都能看得出，他每頭發都寫著心好。

手上提了個深藍禮盒，秦于深步走出竹樓大門，剛面便被團團圍住。

連敏芳、秦華熙、萬晴三人，后還有扛著擔架的保鏢。

“快走吧，于深。”連敏芳打頭催促。

秦于深：“…？去哪？”

連敏芳一仰頭，又要撅過去。

非得要祠堂傳出死訊，才能想起老四和小六嗎。

“好。”秦于深就卡了一秒，轉瞬想起，邁步朝祠堂方向走。

連敏芳跟著追上去，一晃眼現在才發現，自家長子頸側的咬痕。

一驚，忙聲關心：“你這脖子……了藥沒？疼不疼啊？”

沒有母親不心疼孩子，不論誰傷連敏芳都會擔心。

這一看就是舒蕙咬的，小倆口不會昨晚又吵架了吧？

秦超這窩囊廢怎麼開導的！

連敏芳如今對舒蕙說不出一個差字，只能以過來人的經驗，勸。

“吵架別頂…”

想到長子的脾，又改口：“吵架別，死要面子活罪，跟自己枕邊人就別端掌權人的面，該服認錯的一樣別。”

“實在不行你就下跪，撲通往舒蕙面前一跪，聲音越響越好，這樣就舍不得打……”

“媽您多慮了，舒蕙本來就舍不得打我，我們早和好了。”

秦于深矢口否認，抬手一咬痕：“不小心撞到柜子而已。”

“……”

什麼柜子還能咬人？

連敏芳再笨也不會信這借口，在親媽面前都這樣，指不定以后，還得挨他老婆多打。

秦于深可不管怎麼想，心很好，舉起手中深藍禮盒。

“舒蕙送我的生日禮，我喜歡的觀音竹，上面還刻有我的名字，獨一無二，專屬禮，舒蕙送的只有我有。”

連敏芳：“……”

以前小半年都不見得他說那麼多話。

…

秦家的祠堂建在后山，往左宅過去就是。

里頭藏檀香味道濃郁，相比之秦于深上的淺淡，多添一香火氣。

“族長。”

一見到秦于深，執事躬見禮，朝連敏芳幾人也點頭見禮。

連敏芳一進來，視線準鎖定，跪在右側下首的秦于浩。

大胖小子撐著腰，努力跪的端正，腳跟直晃地打抖。

“小六啊…”連敏芳淚水瞬間蓄了滿眶，拼命住沒哭出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