奪命鈴聲響在手上，秦于浩深呼吸做足心理準備，越猶豫越不敢接。

最后猛呼一口氣，按下接聽，自家大哥深邃的俊臉出現在屏幕。

“舒蕙…”

秦于浩一張腫豬頭的臉出現，著嗓子喊：“大、大哥。”

“怎麼是你？”

秦于深微揚的角瞬間放平，見他臉上的傷，神一沉嗓音也冷：“誰打的？你又連累你嫂子了？說清楚。”

“我、我…”秦于浩里滾開水一樣，燙的哆嗦，偏頭朝舒蕙求救。

“大嫂、我，怎麼辦我……”

他不敢說，覺在大哥面前提游戲兩字，雙膝就作痛，有斷裂風險。

還有大哥以前揍他，那兩拳頭可不輕。

秦于深沒有這麼好的耐，見他支支吾吾，臉徹底沉下來。

“啞了？”

一句話嚇得秦于浩把手機直往遠了遞，生怕秦于深能隔著屏幕打到他。

巷子里挨打都沒掉眼淚，這會淚花泛濫。

秦于深寒聲追著殺：“你還有臉哭。”

撒謊說留京北學習，人出現在冬城就是錯誤。

“嗚…嗚嗯……”秦于浩抿住，迫著止聲，不出氣，鼻孔就冒出鼻涕泡。

舒蕙嫌棄輕嘖一聲，單手把住方向盤，將車前紙巾盒丟給他。

掃一眼屏幕里神怵人的男人，沒好氣道：“先聽他講清楚事，你別擺臉，嚇得他更不敢說。”

“…好。”

聽見聲音，秦于深語氣緩和，叮囑：“你在開車，注意安全，別分心神給他。”

“…嗚嗚…嫂嫂。”

秦于浩哭起來，大嫂、嫂嫂想到哪個喊哪個。

對上他激涕零的鼻涕泡，舒蕙服了，“干凈……你如實說吧，已經挨了打…你哥不會再打你，我擔保。”

有了大嫂撐腰，秦于浩才放下心來，干凈鼻涕吸了口氣，開口就自曝榮耀。

“大哥，我今天賺了八千塊。”

“？”

人生第一桶金，八千醫藥費。

聞言，舒蕙被噎的差點沒一腳油門當剎車踩，手朝副駕駛就是一掌。

“好好說！”

“好，好我說…”秦于浩很害怕舒蕙不保了他，倒豆子一樣全代。

“我騙了媽，沒留京北學習，跑來冬城打游戲……”

“…我在網吧可能是招眼……了‘浩’的游戲份，讓那群渣滓盯上了……大嫂救了我們…大嫂的超級英雄朋友把他們全打趴下……

警察叔叔拘留他們了，服還給了我，還有八千醫藥費，事就是這樣，對不起大嫂，對不起大哥，我再也不敢了。”

羽絨服上車就被他團團踩在腳下，渣滓穿過的服，他才不要再穿。

他的解釋說了很久很長，后座三個年輕男生努力降低存在，保持安靜。

而舒蕙和秦于深，紛紛抓住他話里，各自認為的重點。

“你嫂子哪位超級英雄朋友？”

“你是《嗜雪之城》的浩？”

“……”

沒人關心他的道歉和傷勢嗎？

“對的大嫂，我是浩，大嫂也玩《嗜雪之城》嗎？”

秦于浩很識時務，先回答離得近的，視頻里那個打不到他的，暫時消除警報。

舒蕙偏頭盯他一眼，眉梢微揚，嗓音了耐人尋味：“偶爾玩。”

“那我們是城友啊嫂嫂！你玩什麼角，下副本我可以帶你。”

“咱們一塊……咳咳咳不是…”秦于浩反應過來不敢看鏡頭，立馬改口：“嫂嫂，等我考上大學，再帶你玩游戲。”

舒蕙斜他一眼，要這麼說，那很難一起玩了。

車停穩，秦于浩終于得到解，完全忘了還要回答他大哥的問題，雙手奉上將手機出去。

四人推門下車，拔就往度假村待客大廳里沖，一個比一個溜得快。

“明天秦于浩跟著我們一道回吧？”舒蕙也解開安全帶下車。

視頻中安靜了有段時間的男人，沒回話。

舒蕙沒關注到這點，步往里走，手上斷視頻：“不聊了，我得聯系王盤。”

“……”

嘟——通話掛斷。

秦于深丟開手機，仰頭靠進書房椅，緘默的神發沉。

超級英雄哥哥、盛逸？還是那個霍？

總有人往邊湊，除不干凈。

書桌電腦屏幕亮著，丟到旁邊的手機被再次拿起，秦于深撥出一通電話。

“…去查到給我……”

…

度假村，舒蕙一進大廳，圓弧石案后的前臺，聲詢問：“夫人好，他們是？需要安排住嗎？”

前臺多瞄了一眼被打豬頭的秦于浩，度假村尚未開業，現在住在里頭的除了工作人員，只有第一波被邀請的驗眾。

“對，給一個最大的套房。”舒蕙點頭，手機開與王盤的聊天界面。

開會那天過后，王盤就加上了的工作號，這些天沒一刻安靜。

「王盤」：夫人，冬城最負盛名的早餐，您需要嗎？我給您帶過去。[微笑]

「舒蕙」：不用謝謝。

…

「王盤」：夫人，您這畫作堪稱絕筆，您就是當代貝多芬啊！[微笑][大拇指]

「舒蕙」：謝謝夸贊，但…貝多芬是個鋼琴家。

…

「王盤」：夫人，您改稿千萬別累著，多多注意休息，我們不急。[微笑][微笑]

…

「王盤」：夫人，很甜的柿餅吃嗎？我給您送過去。[微笑]

……

諸如此類沒營養的問話，舒蕙后面干脆一條沒回，不回，王盤照樣發的熱。

舒蕙覺得此位總監是個神人，跟威斯徹領班有的一拼。

此時九點半，舒蕙手指翻飛，發了條消息過去。

「舒蕙」：王總監，休息了嗎？

「王盤」：收到，沒有。

「王盤」：夫人，有什麼事嗎？

「王盤」：夫人，晚上我可能無法隨隨到，我怕造誤會，非常抱歉，您可以先說，我明早做。[微笑]

“……”

又是這個死亡微笑，舒蕙簡短回他一句。

「舒蕙」：不會誤會，來前臺領一下秦于浩。

消息發出去，舒蕙收回手機，臨走前代他們四個。

“有什麼事找王盤，讓他安排你們的回去行程。”

雖然年紀都不大，但好歹是年人了，舒蕙沒有再多說，轉就走。

“大嫂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