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1月中暑熱才算正式退去，迎來涼爽干燥的港城。

近三月的上學時，秦歲寧很能適應稚園的生活，包括適應作為一名稚生該有的大眾節奏。

如：上學的清晨永遠不想起床…

跟曾經的耀耀一樣，但沒有風水流轉，升一年級的耀耀得起更早。

“九點半到校，現在九點了還沒起床，天天遲到。”秦于深高大影立在床邊，很‘冷漠’的警告：“趕起床。”

兒床上小胖妞臉埋進枕頭里，屁一撅一撅就是起不來，哼哼唧唧的賴床還有點小脾氣的反抗。

“為什麼要這麼早上學，我要讀下午去上學的那個…”

秦歲寧讀的是半日制的上午班，中午十二點半就放學回家了，在稚園一上午也就是集活的玩、吃吃喝喝…

秦于深抱臂回：“可以，爸爸尊重你的意愿，但就算稚園改下午班，你早上還是得起床上金老師的課。”

“…啊？為什麼要上學…”

“為了以后更好的上班。”

“…啊？為什麼要上班…”秦歲寧側趴在枕頭上，繼續發出悶悶抗議。

秦于深也不哄，如實相告：“為了你爹我更早的退休。”

“…嗚嗚壞爸爸！”

“秦歲寧我數三秒，起床。”

“哼、”秦歲寧無于衷，甚至還往被窩里了。

“三、二……”

本沒有一，秦于深一把將拎住提起來，小豬一樣提溜進浴室。

“壞爸爸！你都沒有數到一……唔…”秦歲寧沒多余的抱怨機會，小電牙刷塞里，刷柄塞進手上。

牙還在刷，秦于深已經將洗臉巾帕糊臉上，給眼睛，快速又利落，練得很。

秦歲寧賴床的小子最多持續到洗完臉，清醒后就啥事也沒了。

自己換好校服走出來，主去牽門外秦于深的手，倆人從二樓下去。

一家三口如今常住中環公寓，偶爾才回竹樓。

上班族、上學黨住在中環更方便，主要方便舒蕙下個樓就能逛街。

“爸爸，你今天做的什麼早餐？”秦歲寧偏頭問，借著大手的力道走路蹦蹦跳跳。

秦于深：“牛、蛋堡。”

“怎麼又是這個呀……”秦歲寧嫌棄了，爸爸做早餐老是這兩樣。

秦于深瞥一眼，很好說話的點頭：“我只會做這些，你可以選擇早點起床去稚園吃早餐，或者吃媽媽做的。”

“………”

早點起…起不來。

吃媽媽做的…燒焦餅干嗎還是炸蛋……

父倆大眼對小眼，秦歲寧很識時務搖頭：“我還是最喜歡吃爸爸做的蛋堡，我能吃兩個！”

樓下安靜，舒蕙仍在主臥睡覺，秦歲寧咬了口蛋堡，小大人似的嘆口氣。

“爸爸你要對媽媽講，營那天可不能睡懶覺了哦。”

寶山稚園組織的k1年級家庭營活。

秦歲寧得知消息那天，樂得蹦跶回來反復通知他們倆，催促報名，可太期待營了。

媽媽現在經常睡懶覺，早上只有爸爸送去稚園。

爸爸說媽媽很累了才多睡會覺，秦歲寧不太能懂，媽媽可不運，怎麼會累呢？

秦歲寧見媽媽走路，最多的就是帶go shopping的時候。

為此還在早上跑進主臥瞧過，媽媽確實在睡覺，而且主臥房間蚊子真的好多呀。

瞧見媽媽脖子和口的地方好多‘蚊子包’。

爸爸就沒有，秦歲寧想，可能是因為爸爸臭吧，不像媽媽香香的，蚊子才不咬他。

…

中午，寶山稚園外豪車云集。

秦歲寧背著小書包，乖乖由老師領著在K1國際班的閘機后排隊，深藍校服，小西裝外套的右口全部定制繡有名字。

秦歲寧/Serene.

英文名墜在下方。

每個班人都，秦歲寧很快瞅見閘機外的人，興地高揮雙手：“爸爸媽媽！我在這里！”

爸爸媽媽來接咯！

放學總是令人快樂，見到爸爸媽媽就更開心。

K1班老師領著秦歲寧掃人臉過閘機，又帶笑同倆人打招呼：“歲寧爸爸、歲寧媽媽，中午好。”

“Chloe老師中午好。”舒蕙回以微笑。

秦歲寧飛奔出閘機，沖進秦于深懷里讓他抱高高，然后再從懷里越出去摟著舒蕙親親，甜言語張就來。

“媽媽~我好想你呀，我書包里有小蛋糕點心，分媽媽一半哦…”

說著還哄秦于深：“爸爸今天就吃一口好不，蛋糕有點小，爸爸胃口大。”

秦于深：“……”

Chloe老師笑容滿面看著這一幕，能就讀寶山稚園的家庭，放學來接孩子都是保姆或管家。

再或是媽媽居多，像歲寧這樣爸爸媽媽每天一塊來接的，完全是個例。

幸福的個例。

周圍人散，Chloe老師空下來笑著同舒蕙聊天。

最早8月那會還沒開學，就收到了園長和上頭董事的通知，強調港星秦總的獨，會在九月新生園。

因為是免試園，也是到開學那天才見到舒蕙，起初面對這位聲名在外的豪門夫人，Chloe很是拘謹。

可不過短短幾句相聊，秦夫人便能讓放輕松，真真是極溫一人。

“歲寧媽媽，歲寧在園里表現一直非常好，特別乖巧懂事，今天還安了哭鼻子的同學呢，我們老師都哄不好，歲寧哄好了。”

“歲寧吃飯也是最棒的，吃的安靜又干凈。”

稚園十一點吃午飯，說到吃飯問題，舒蕙還真有要再叮囑的，使了個眼讓秦于深帶兒先上車。

待倆人走遠，才道：“Chloe老師，秦歲寧中午真的只能給吃一碗，那一碗不了。

要添飯不是因為，是到喜歡的飯菜就想要吃撐，這樣不行，你不能再被可憐的小模樣迷，不能再給添飯了。”

舒蕙通過監控能看到，每次吃飯秦歲寧那水汪汪的眼睛配上那張小甜，把幾個老師哄的找不著北。

Chloe有些紅臉，撓撓頭保證：“好，歲寧媽媽我以后絕不再心。”

“謝謝配合，麻煩Chloe老師了。”舒蕙淺笑，不經意背擋住稚園鏡頭，輕聲。

“Chloe老師不是沒搶到盛逸演唱會門票嗎，你當天直接去深城場館就好，報我的名字會有工作人員領你進去，場。”

舒蕙繼續道：“生日還是要去演唱會見到喜歡的人才圓滿，提前祝Chloe老師生日快樂。”

“……”

舒蕙影都離開了大半晌，Chloe砰砰跳的心口仍未平復，一個超級大人笑著祝你生日快樂，還給你達生日愿……想嫁。

前幾天真的因為死黃牛搞市場，沒搶到票，發了一條很傷心的朋友圈。

沒想到…

原來當‘關系戶’的覺這麼爽…

現在就加微博鐵舒家軍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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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天就是營活，舒蕙跟秦于深正在帽間收拾東西，秦于深收拾東西，舒蕙收拾秦于深。

“…我說了說了不好看，丑死了、我和寧寧都不想穿，要穿你自己穿！”舒蕙將三件長袖扔到秦于深懷里，沒好氣又是一記拳頭。

“秦于深你給我記住了，以后你再買這些破爛回來，我就將這些連同你一塊丟出去。”

三件長袖，黑白，肩側帶閃片，正面分別寫著：我是爸爸、我是媽媽、我是兒……

秦于深說營穿，親子裝，誰都能知道他們是一家人。

舒蕙脾氣已經夠好了，沒直接揍死他。

聽到帽間傳出噼里啪啦聲，秦歲寧就知道爸爸應該是又挨揍了。

見怪不怪的小胖妞聳聳肩，徑直掠過跑去書房找工。

今天稚園的手工課有教他們疊小船，秦歲寧要去書房找白的紙，的卡紙太了，疊不好。

書桌上放著一張白紙，秦歲寧順手就拿來對折，沒發現背面有寫字。

對折再對折，正要下一個步驟時，被趕出帽間的秦于深來了書房。

秦歲寧抬手晃晃對折的白紙，“爸爸別傷心，我給你折小船~”

小船？秦于深掃了眼空干凈的書桌，兩眼一黑。

快步上前走手中折紙，小心謹慎地鋪平放進文件袋，再收進屜。

紙上‘保證書’的墨跡，一閃而過。

“寧寧，以后來爸爸書房不能隨意玩東西，尤其剛剛那個是對爸爸很重要的東西。”

就是一張白紙啊，秦歲寧鼓起臉，發現爸爸還在給屜設鎖，都不哄，秦歲寧臉更鼓了。

“哼、小氣鬼爸爸，不理你了…”

說著一叉腰就跑開。

秦于深：“……”

得、惹了大的還得哄小的。

“寧寧…”秦于深剛喚一聲，大步過去要哄人，便見小胖妞停下扭頭，得寸進尺的哼唧。

“哼、明天營我要媽媽找新爸爸帶我去好了。”

空氣剎那安靜……

秦于深眼神左右環顧找……長臂一到書柜上的掃塵撣。

見狀秦歲寧拔就跑，往主臥方向跑：“媽媽！媽媽！爸爸要揍我……”

“秦歲寧！上次就教過你不許再提這個，屢教不改去墻角罰站！”

快跑到主臥，秦歲寧想起第一次說‘要新爸爸’的時候，媽媽就認真同說過。

‘這樣的話爸爸聽了會傷心…就像爸爸媽媽如果不要寧寧了，想要一個新兒，寧寧會不會傷心呢？’

秦歲寧想，是會非常非常很傷心難過的……

又說這話，爸爸也會傷心吧…

思及此，逃跑的小胖妞停下腳步，轉就往回沖，沖進秦于深懷里。

秦于深當即將掃塵撣背到后，以防撲進來撞到，會疼。

秦歲寧摟著他大，仰頭細聲語：“爸爸別生氣別傷心別難過，錯啦…寧寧說錯啦…”

“……嗯。”

“最好的爸爸最帥的爸爸，寧寧最最最爸爸啦！”

“……哦。”

老父親是最好哄的。

秦于深抬頭悄悄彎就對上舒蕙倚門笑的眼。

他視線下落瞳孔微……舒蕙上穿了那件白長袖，正前方一行小字寫著‘我是媽媽’。

不過舒蕙多穿了件外套，遮住了大半雷人的設計。

這是在告訴秦于深，他買的、他喜歡的親子裝，明天營可以穿在外套里面。

不喜歡丑服，但喜歡這件服被他挑選買來時的心意。

秦于深一再上揚的角終于笑出聲，誰說他地位低？他也一直是被老婆兒寵的人。

松開掃塵撣，有勁雙手一把托起秦歲寧拋高。

秦歲寧最這麼玩，歡呼著雀躍：“飛！爸爸飛高高！”

倚門笑看的舒蕙狀似嫌棄攤手聳肩，扭頭便進了臥室，秦于深抱著兒跟進去。

秦歲寧在懷里咯咯笑起來，猛親秦于深臉頰兩口：“哇！我今晚跟爸爸媽媽睡喲~”

銀鈴般的笑聲揚出來，清脆歡快，空氣中都淌著甜甜意，獨屬于一家三口的幸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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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總藏著的那張紙，公布在下面作話啦，大圖發群里，作話只能發短橫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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