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蕓娣毫不猶豫地點頭：“去，當然要去！”

凌啟寒又問：“明天還有最后一天的行程，你打算去哪？”

江蕓娣想了想：“去烏魯瓦圖斷崖看日落吧……”

烏魯瓦圖斷崖位于厘島最南端。

崖上建有烏魯瓦圖寺，因可以看到斷崖的海景而聞名于世。

江蕓娣跟凌啟寒在酒店吃完午餐，便包車前往。

他們先游覽了一番烏魯瓦圖寺。

江蕓娣聽說這座寺廟很靈，于是進去跪拜，雙手合十許愿，表很是虔誠。

“許的什麼愿？”

凌啟寒見從里面出來，就迎上去問。

江蕓娣挑了挑眉，賣了個關子：“不告訴你！”

凌啟寒在后問：“是求佛祖保佑周梓嗎？”

江蕓娣腳步頓住，轉過頭去詫異地看著他。

這都被他猜到了。

凌啟寒上前去，拍了拍的肩膀：“別擔心，佛祖會保佑他的，他肯定會醒過來！”

江蕓娣認真地點點頭。

從寺廟里出來，天漸晚。

許多游人聚在烏魯瓦圖寺黃昏的臺上，隨著寺的神明一起祈禱。

海浪拍打著崖壁，夕落日的海景。

給人一種奇特的超驗。

江蕓娣加這些游人一起祈禱。

臉上的神肅穆莊嚴。

“你信這世上會有奇跡嗎？”

轉頭問旁邊的凌啟寒。

那一刻凌啟寒目幽遠。

“我只知道，善有善報惡有惡報！”

兩人吃晚飯的餐廳，就在烏魯瓦圖寺附近。

他們吃了當地有名的臟鴨套餐，配上東南亞特有的香料。

凌啟寒不是太吃得慣。

只勉強吃了兩口，就放下筷子。

但江蕓娣明顯食不錯。

不知道是不是走了一天路的關系。

這會了，也累了。

“你怎麼不吃？”

見他幾乎沒筷子，不由疑問。

凌啟寒皺了皺眉：“我不太喜歡這里香料的味道。”

江蕓娣來服務生，給他點了一瓶餐廳里的紅酒。

既然用不了食，喝瓶好酒也不錯。

這的確是個好主意。

凌啟寒很快自斟自飲起來。

不自覺地竟然將一瓶紅酒都喝了。

離開餐廳的時候，他整個人都有些微醺。

幸好有江蕓娣在一旁扶著他。

他們上了車后，他就睡了過去。

等到酒店的時候，他也沒醒。

江蕓娣請司機跟一道將凌啟寒扶回房間。

將他的外掉，又將他的鞋子摘去，再扯過被子給他蓋上。

凌啟寒是真的喝多了，不然不可能睡得這麼死。

江蕓娣看了他一眼，轉去了浴室里洗澡。

出來的時候，凌啟寒依然躺在床上，睡得很香。

江蕓娣掀開被子，鉆進去。

沒想到這輕微的作，反而有些驚醒他。

他長臂一，將扯進自己懷里。

抱。

又沉沉睡去……

江蕓娣卻怎麼也睡不著了。

安安靜靜地看著眼前這個近在咫尺的男人。

似乎很久都沒有這樣仔細地好好打量他。

以前一直覺得凌啟寒對只是玩玩而已。

本沒想過有一天他竟然對說喜歡。

更沒想到他還想跟結婚。

一切就跟做夢一樣。

總覺得格外不真實。

……

兩天后。

江蕓娣跟凌啟寒重新回到京都。

舒悅的案子終于開庭。

由于害者周梓是三線明星，法院決定非公開審理。

江蕓娣作為目擊證人，參加庭審。

一審判下來，舒悅并無異，基本上對被控訴的罪狀都供認不諱。

如此良好的認罪態度，令所有人都沒有想到。

倒是江蕓娣，那天的緒有些波瀾。

因為律師跟檢方的提問，不斷讓聯想到那起車禍的經過。

周梓是如何為了救，倒在泊中的……歷歷在目。

仿佛好不容易結痂的傷口，又被再次撕開。

長達數小時的庭審，江蕓娣臉越來越難看，甚至有些站立不穩。

中途休庭的時候，凌啟寒跑上前來扶住：“怎麼樣？還能不能撐住？”

江蕓娣努力穩住緒：“我沒事。”

知道自己必須鎮定。

只有這樣才能回答好每一個問題，為周梓討回公道。

將舒悅繩之于法。

半個小時后重新開庭。

控辯雙方做最后陳詞。

由于屬于當庭認罪，整個庭審過程很順利。

下午三點，法院當庭宣判：舒悅雇兇殺人致人誤傷，罪名立！判無期徒刑，緩期兩年執行！

這個結果在凌啟寒的預料之中。

舒悅卻不哭不鬧，泰然接。

的目始終凝著凌啟寒的方向。

即便被法警帶走，眼神仍舊貪地看著凌啟寒。

可凌啟寒卻看也不看一眼，只走到證人席，摟住江蕓娣。

“沒事了，都過去了！”他低聲安。

真的都過去了嗎？

江蕓娣心中一片空曠。

就算舒悅被判無期又如何？

周梓還躺在醫院里昏迷不醒。

能抵消的罪孽嗎？

江蕓娣沒說話，任由凌啟寒摟著離開。

法院門前已經聚集了不聞訊趕來的記者跟周梓的。

司機將車子開去了后門。

江蕓娣靠在凌啟寒的肩膀上，心沉重。

“舒悅的同謀者抓到了嗎？”

低聲問旁的男人。

凌啟寒眉眼深沉：“暫時還沒有，但我一定會將他揪出來！”

江蕓娣點點頭，沒再多問。

凌啟寒將帶回星河灣別墅。

親自給下了碗面，端到臥室的時候，發現江蕓娣已經趴在床上睡著了。

手里正翻看著一本過期雜志。

雜志里是周梓昔日里的專訪。

凌啟寒輕輕幫把手中那本雜志走，又給蓋上被子。

不在想：如果有一天自己也了植人，昏迷不醒，是否也像這樣張擔憂他？

盡管江蕓娣曾經親口跟他說過喜歡，可凌啟寒總覺得不真實。

害怕這種喜歡只是敷衍他才說的一種謊話。

……

一周后的清晨。

江蕓娣睡意迷蒙中，聽到手機在響。

拿起來，放到自己的耳邊接聽：“喂……”

那邊竟然傳來了凌建宸激的嗓音：“蕓娣，告訴你一個好消息，我弟弟周梓醒來了！”

江蕓娣驚得一下子從床上坐起來。

差點以為自己是在做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