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姐剛到溫家做事不久,也是第一次見祁景晝,還不清楚這個家里的‘婿’是個特殊的存在。
金麗華不想讓外人了解太多,擺擺手示意去忙。
等人走開,才悄聲跟溫承譽說:
“今天鶴給我通電話,本來非要來家里,我都攔不住,還說在超市見到了榮榮,晚點兒跟一起過來。”
溫承譽眉頭皺的更,略一思量,猜測說:
“難道撞在一起了?”
金麗華也這樣想。
“嘖,這怎麼還沒完了!”溫律師煩的嘆氣。
*
祁景晝已經很久不給溫榮通電話,因為知道不會接,一個多月來每天都是圖片加文字打卡,雖然也一般不回。
今天破天荒打一次,溫榮接了。
“我在樓下。”
溫榮扶著腰走到窗邊。
的臥室朝,正好能看到樓下的單元門前。
路燈明亮,保姆車還停在那兒,祁景晝舉著手機在單元門前慢慢踱步,影子拉的頎長。
“嗯。”
祁景晝靜了兩秒,清笑說,“知道我沒走?”
溫榮沒說話,因為看到宋修明從單元門里走出來,邊走邊回頭看了祁景晝兩眼,然后立住腳。
他朝祁景晝走了過去,手機里響起宋修明的疑問:
“我們是不是見過?”
祁景晝舉著手機,看了眼突然出現的宋修明,又下意識看了眼單元門的方向,沒說話。
他認出宋修明,是之前跟溫家三口一起吃飯的男人。
宋修明用審視的目打量他,像是在看嫌疑人,語氣冷厲起來。
“上次在街對面,是你吧?你怎麼在這兒?”他皺眉,意識到什麼,“你來找誰?”
幾乎下意識的,宋修明懷疑祁景晝上次也不是盯他,而是在盯溫家人。
祁景晝眸溫涼,音質沉沉對著電話里問了句:
“這麼晚,他為什麼在這兒?”
溫榮以手扶額,只聽語氣就知道祁景晝已經想歪。
“他是市局刑偵隊的宋隊長,來送我爸爸...”
話沒說完,聽見宋修明又在問祁景晝‘你在跟誰通話?’,語氣越來越像審問犯人。
溫榮說,“你把電話給他。”
祁景晝沒給。
“方便下來?我有話想說。”撂下這句,他直接將電話掛斷。
溫榮看著被掛斷的手機,再看看樓下那兩個男人,面對面站在一起明顯氣氛不太對。
腦子里一瞬間掠過祁景晝因為吃醋而怪調的臉,真怕他又因為吃醋誤會而惹事。
放下手機,走出房間,徑直朝玄關走去。
路過客廳,聽見溫承譽提聲問:
“榮榮!這麼晚干什麼去?”
“我下去一趟,很快回來。”
溫榮鞋都沒換,為避免還要解釋,迅速開門出去了。
屋里頭,老兩口對視一眼,齊齊站起從窗戶往下看。
“誒呀這兒看不見!得去房間...”
*
溫榮快步走出電梯,從單元門出來,就見兩個男人正立在保姆車前說話。
祁景晝側目看到,邁開長朝走過來,過手。
“臺階。”
溫榮看他一眼,沒牽他手,自己走下臺階,朝著宋修明走過去。
含笑解釋,“宋隊,沒什麼事你先走吧,不是說代駕還在車上等?”
宋修明目在兩人之間來回掃了眼,擰眉一臉嚴肅。
“溫榮,你們認識?”
“嗯。”
“他說他是你丈夫。”
宋修明一字一句告訴溫榮,眼睛直盯著,顯然不相信祁景晝的話。
溫榮默了默,著頭皮承認,“是。”
宋修明皺眉,“真的?”
溫榮泰然點頭,“真的。”
“可...”
看神也不像勉強,宋修明又看了眼走到后的祁景晝,多年刑偵辦案的直覺告訴他,事有點古怪。
既然是溫家婿,那天他跟溫家人一起吃飯,祁景晝為什麼立在街邊,不過來打招呼?
如果是溫榮的丈夫,為什麼不上樓,反倒這麼晚在樓下杵著,給溫榮通電話?
很明顯,祁景晝跟溫家不像是一家人。
“你確定,真的沒事?”
宋修明謹慎地又問了一遍,目盯著溫榮,想從臉上看出些什麼。
溫榮一臉平靜笑了笑,甚至打趣他:
“宋隊該不會是職業病犯了,看誰都像壞人?我難道連寶寶的爸爸都不認識嗎?”
宋修明表微赧,臉上嚴肅頓時消斂,撓了下頭。
“不是,我就是...”
“宋隊沒怎麼見過我,下次再見自然就認識了。”
祁景晝開口,語氣帶了淡淡笑意,順勢抬手攬住溫榮肩頭。
溫榮站著沒,面不改笑著打發宋修明。
“宋隊快走吧,晚了,代駕還等著呢,有什麼事下次再聊。”
見兩人并肩立著,舉止親近自然,郎才貌也很般配,宋修明徹底松懈下來。
“哦,那行,那我就先走了。”
他笑了笑,點頭示意,這才轉快步離開。
*
等人走遠,溫榮抬手推開攬在肩上的胳膊,側過,面無表看著祁景晝。
“外面熱,車上開了空調,說兩句我就走。”
男人心似乎好了很多,話里帶了笑,又要來攬肩。
“不準我。”溫榮低叱。
祁景晝半秒都沒遲疑,立即回手。
臉才好看些許,抬腳朝保姆車走去。
祁景晝角淺勾,長邁開跟上,先一步打開車門。
兩人一前一后坐上車。
車門關上,車燈亮了下,卻再也看不清里面人影。
樓上窗戶里,看見這一幕,可把溫承譽急壞了。
他跺了下腳,一臉恨鐵不鋼地說:
“怎麼能跟他上車!不行,我下去看看。”
“誒你干什麼!”
金麗華一把拉住他,不認同的皺著眉,“別去,榮榮知道自己在做什麼,你去了只會把事搞復雜!”
“這還不夠復雜的?”
溫承譽指著窗戶外,一臉可笑挑高眉頭。
“你摻和!”金麗華拍他一掌,“有什麼話,等榮榮回來再問,去喝你的茶。”
這邊,溫律師被金老師按住,才沒下樓找祁景晝理論。
樓下的保姆車里。
溫榮浮躁的緒,隨著空調涼的風漸漸平。
空氣里柏木香的氣息縈繞不去,心底不愿承認這味道很好聞,扭過臉看向車窗外,不看坐在邊那人。
“你想說什麼。”
祁景晝面朝側坐著,漆黑眸間浮著清淺笑芒,目不轉睛盯著。
“你這麼容易就下來,是擔心我?”
溫榮蹙眉,“我有什麼可擔心你的?”
“不是擔心我跟池鶴過手?”
“我怎麼知道你去見了池鶴,你有病?”
“唔...”
祁景晝揚了揚眉,自顧猜測,“那就是擔心我因為吃醋誤會,跟剛才那位宋隊手?”
溫榮心悸一瞬,強繃住臉扯了下:
“能不能別給自己加戲?你會因為吃醋手打人?我是怕宋隊誤會,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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