婉煙吸了吸鼻子,抬頭看了眼正前方牌子上的標識,語氣悶悶不樂:“我在三號線的終點站,離你好遠。”
沒陸硯清在邊,婉煙才發現自己是個標準路癡。
聽到孩濃重抑的鼻音,陸硯清第一次慌了神:“你在原地不要,我現在就來找你。”
婉煙自顧自地點點頭,雖然陸硯清看不見,但聽到他跑步輕的聲音,莫名覺得心安。
兩人的電話一直都在通話中,婉煙抹掉腮邊的淚痕,不滿地哼哼:“你這個男朋友真是太不稱職了。”
“你要是半小時不過來,我就原路返回,回京都去,再也不來找你了。”
陸硯清認真聽著小姑娘滿是委屈的數落,一邊哄勸,一邊攔了輛出租車。
司機看到他時,陸硯清額頭上都冒著汗。
電話那頭,孩還在輕聲哼哼,陸硯清看著手機定位的位置離越來越近,目變:“那我的朋友還能不能哄好?”
婉煙耷拉著腦袋,垂眸看著腳尖,一下一下輕踩著地面。
“哼,這種事你怎麼還問我啊?”
陸硯清:“等我過去,你打我幾下出出氣?”
見某人認錯態度良好,婉煙抿,郁悶慢慢消散,但語氣卻不顯,已經開始跟他倒計時,“你現在還有15分鐘,15分鐘后見不到人,我可就真走了。”
陸硯清握手機,勾笑了。
地鐵站,婉煙一邊正在通話,一邊百無聊賴地玩著微信小程序里的跳格子游戲。
陸硯清來時,便看到不遠的長椅上坐著的婉煙。
孩穿著短袖,白的半,此時腦袋耷拉著,神有些沮喪。
陸硯清眸頓住,結上下,剛才跑過來的時候,心臟都沒有這般劇烈跳過。
婉煙一看時間已經到了,關掉游戲,拿著手機,糾結地抓著角,哼哼著威脅:“陸硯清,時間都到了,你要是再不來,我就真的走了!”
陸硯清定定地注視著,心臟像是被浸泡在溫熱的水流中,酸溫暖,就快要融化。
他還未說話,又聽孩繼續說:“算了,我再給你最后一次機會,10分鐘后還不來,我就真的真的真的走了哦。”
婉煙說得信誓旦旦,還特意將“真的”強調了三遍。
陸硯清莞爾,輕聲開口:“煙兒,回頭。”
聽到他的聲音,婉煙怔了怔,txcc拿著手機依言回頭,果然看到距離不遠的地方,陸硯清正和一樣,拿著手機,注視著,角勾著抹淡淡的笑意。
陸硯清本就瘦瘦高高,在空無一人的地鐵站十分顯眼。
他穿著訓練服,腰桿堅實括,雙筆直修長,腳上一雙黑軍靴,迷彩裹在軍靴里。
陸硯清本就皮白,幾個月沒見,變黑了點,下顎線繃,五愈發利落冷然。
心心念念的男朋友終于出現,婉煙所有的緒涌上心頭,心里又委屈又驚喜,咬著瓣,可看到陸硯清對著笑,便什麼氣也沒有了。
拿著手機,行李箱也不要了,直直朝他跑過去。
陸硯清出手臂,穩穩地接著飛奔而來的孩,將人抱進懷里。
落進他懷里的一瞬,婉煙心滿意足,腦袋抵著他的膛蹭了蹭,聞著他上清冽好聞的味道,還帶著淡淡的煙草味。
孩無意識親昵的作,讓陸硯清的心頓時融化,他低頭,作很輕的啾了一下孩瑩白的耳垂,附在耳畔,聲音溫繾綣:“煙兒,還要不要原諒我?”
半個小時趕到,他做到了。
聞言,婉煙吸了吸鼻子,從他懷里退出來,一本正經地點點頭,抬頭看著他:“我以為今天見不到你了。”
婉煙也沒想到自己方向居然這麼差,一出地鐵口就不著北了。
陸硯清掉自己的外套披在上,將懷里的人裹得嚴嚴實實。
婉煙抬眸,看到他上的迷彩訓練服,眼睛都直了。
這是第一次看到穿軍裝的陸硯清,姿拔,腰桿筆直,像是迎風屹立的青松,沉穩堅毅,不再是當初那個帶翻墻,跑出學校看電影的張揚乖戾的年。
婉煙忍不住多看他幾眼,杏眼亮晶晶的,“陸硯清,你好帥啊。”
說完,主湊上來要抱抱,陸硯清的心臟頓時像被人了一下,麻麻。
掉外套,出里面的軍裝,在外就要軍容風紀到位,陸硯清抿,沒有真的去抱,而是輕輕了的腦袋,間溢出的聲音低沉溫:“現在不行,等晚上回去,給你抱個夠。”
婉煙撇撇,沒說話,肚子也在這時咕咕了幾聲,陸硯清垂眸:“沒吃晚飯?”
婉煙點點頭,“剛才顧著找路了,哪還記得吃飯呀。”
陸硯清:“想吃什麼,我帶你去吃。”
婉煙:“想吃你煮的面條~”
那晚陸硯清沒回學校,兩人也沒去酒店,他不知從來哪拿來一把鑰匙,帶著婉煙去了學校附近的一個小區,順便在樓下超市買了些食材,還有一些簡單的生活用品。
這是一間單公寓,是陸硯清的同學租的,房子不大,臥室里只有小小的一張單人床,和一個書桌,好在有廚房和浴室。
眼看時間已經不早,陸硯清讓婉煙去洗澡,自己則拿著食材去了廚房,給兩人做晚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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