君沉見了大臣,微微喝了些酒,本來是打算留在太和殿歇息的。
但是祿公公前來稟告,說寧霜雪舊疾復發,幾位太醫都過去了。
君沉心里自然擔心,太醫也同他稟告過,說寧霜雪的子需要仔細養著,畢竟當初的箭羽差一點就傷到心臟了。
他到朝宮時,太醫們已經在忙著給寧霜雪醫治。
看到君沉,殿眾人都趕行禮,“參見皇上。”
看到寧霜雪虛弱無力的躺著,君沉擰眉坐下來,問太醫,“霜雪子如何了?”
太醫趕回話,“啟稟皇上,寧姑娘子還是虛弱的很,微臣等還在替寧姑娘醫治。”
君沉守在邊。
而外面,茉莉攔住了云漾派來的雪葵。
雪葵幾番求見,茉莉心生一計,就說,“好,那你先等著,我幫你進去通傳一聲。”
雪葵激點頭,“好。”
但是茉莉只是進去轉了一圈,就出來說,“皇上不見你。”
眼下皇上邊的人都在不遠守著,沒人聽見們的對話,而皇上又惦記著姑娘的舊疾,更是沒空理會這邊了。
那自然是茉莉說什麼就是什麼。
雪葵見不到皇上,只能趕回瑤華宮。
而溫云眠早就做了兩手準備,讓小路子買通了宮門看守的人,眼下宮門已經關閉了,是讓四朵云翻出宮墻去找禰玉珩的。
看守的侍衛被買通,看著四朵云從小偏門翻墻出去,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。
因為只有這樣,才不會驚儀宮,否則還不知道皇后要如何阻撓。
溫云眠已經不對君沉抱有什麼希了。
所以哪怕冒險出宮,也必須要讓禰玉珩來醫治的兒。
云翡氣的不行,“娘娘,那個寧霜雪太過分了,皇上也這樣不管不顧公主,娘娘為何不好好教訓那個寧霜雪。”
溫云眠抱著瓚華,一邊安兒,一邊說,“本宮不了解寧霜雪,但是了解皇上,如今皇上正是偏寵寧霜雪的時候,咱們貿然手,就算是真的污蔑了寧霜雪,報復回去,到了皇上這里,還是會不痛不的責罰。”
云翡心煩意的沉下臉,“奴婢見不得娘娘如此委屈。”
“想要登上高位,哪里是這麼容易的。為今之計,咱們能走的一條路,就是讓寧霜雪在君沉心里,慢慢褪去芒。”
“等他覺得寧霜雪不再是他心里想象的那個人,他就理智了。”
寧霜雪不是一個尋常的妃嬪,所以只用爭斗污蔑來除掉這個對手是行不通的。
因為真正庇護的人,是君沉。
好在禰玉珩住的不遠,四朵云齊心協力,把禰玉珩以最快的速度帶進宮。
好在禰玉珩給瓚華醫治后,確實只是積熱引起的發熱,溫云眠才松了口氣。
將瓚華給哄睡,天已經亮了。
而秦嬪被咬后,傷勢一直沒愈合,溫云眠就趕讓禰玉珩去了秦嬪宮里。
這幾天忙的還沒去親自向秦嬪道謝。
云漾給瓚華熬了藥,進來時說,“娘娘,聽說皇上守了寧霜雪一夜,剛剛才去上朝。”
溫云眠冷然,“你去,讓人將瓚華生病的消息放出去。”
公主生病沒有太醫愿意來醫治,那就看看君沉這個做父皇的會怎麼做。
“是!”
不過,溫云眠還是拉住了云漾,“另外,昨晚的事太奇怪了,瓚華剛生病,太醫們就都去朝宮了,你去暗中打聽一下,看看昨夜還有誰病了。”
云漾領會了溫云眠的意思,“奴婢明白。”
……
君沉下朝,坐上鑾駕往太和殿去時,吩咐祿公公,“小祿子,前幾日西域進貢了一只雪域貓,模樣很好看,想來貴妃會喜歡,你讓人送去瑤華宮。”
“另外,你讓人告訴貴妃,朕知道也喜歡玉蘭花,不會讓人瑤華宮的玉蘭樹的。”
昨日他也是糊涂了,眠兒自宮就喜歡玉蘭花,不知霜雪的事,又怎會是故意喜歡玉蘭來討他歡心的。
他不能因為霜雪喜歡,就不讓眠兒喜歡。
祿公公愣了下,笑著說,“原來皇上昨夜想了這麼多。”
君沉眼皮微掀,小祿子沒說倒也罷了,如今他這麼一說,君沉反而回想了下自己昨夜。
他守著霜雪,可腦子里卻一直在想眠兒。
他沉默了片刻,“小祿子,你覺得朕喜歡霜雪嗎?”
祿公公愣了下,“皇上,這奴才哪知道啊,不過皇上確實很寵寧姑娘。”
君沉點了點頭,眸幽深,是啊,他如此寵霜雪,好不容易和霜雪重新在一起,他當然是在意又喜歡的。
這時,小太監連忙跑到了祿公公跟前,說了幾番話后,祿公公臉一下就變了,趕看向君沉。
“皇上,昨夜瓚華公主病了。”
君沉臉瞬間冷了下來,“你說什麼?昨夜病了,為何沒人來稟告朕?”
祿公公趕說,“皇上息怒,奴才也是剛知道,不過昨夜太醫們都被寧姑娘走了,甚至其中一個太醫還不愿意來給瓚華公主醫治。”
“放肆!”君沉怒火叢生,“讓太醫立刻去瑤華宮,等公主病穩定,朕再好好置這群飯桶!”
“去瑤華宮!”
“是!”
君沉到瑤華宮,幾乎是踱步而的,外面行禮的聲音都被他隔絕在外。
當他看到溫云眠抱著瓚華時,連忙走過來,溫云眠剛要起來行禮,君沉就扶住了。
“眠兒,瓚華如何了?朕已經讓太醫院的人過來。”
溫云眠垂眸,很疏離的和君沉拉開了距離,“多謝皇上關心,瓚華發熱一晚上,今早上禰太醫已經來看過了,也喝了藥了。”
看到溫云眠冷漠的將手出,君沉心口忽然了一拍。
“眠兒,朕不知道瓚華昨夜發熱,是朕的不是。”
溫云眠譏諷,“皇上不是守著寧姑娘,讓太醫院當值太醫為醫治嗎?還不許臣妾邊的人進去,難道在皇上眼里,瓚華的命就如此輕賤嗎?”
“你說什麼?”君沉眸深凝。
“朕何時不讓你邊的人進去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