扶桑神母悚然一驚,心冷如冰,全上下都湧現寒意,嗖的一下,就要後撤,可青波陡然揮青竹。
他並未催法力,隻是憑在揮青竹,如同掃出一枝杈。
可下一刻,扶桑神母的軀,就仿佛玻璃一樣破碎,嘭的一聲炸開,最後隻餘下一道分外虛幻的神魂,不可置信的看著青波,驚怒加道:“青波,我們可是盟友,你怎麽如此狠心?”
青波淡聲道:“有價值的,才是盟友,沒有價值的,是棄子。”
他一步步踏上去,目著兇意,角獰笑。
場上殘餘的金烏族,都又悲又怒,誰能想到,一向與神母好的青波,會背刺一刀,對神母下手。
它們就要飛過去,可一旁,青龍族中傳來一道道帶著惡意的目。
似它們隻要敢輕舉妄,就會發雷霆攻勢,將金烏族滅掉。
“青波道友,放過我,放過我……”
扶桑神母不住後退,哀聲祈求。
青波眼眸不,道:“神母,不要怪我,要怪隻能怪你們太廢了,這麽多人,連翌皇都奈何不了,以至於我要輸了賭約。”
“倘若你們爭氣,翌皇被鎮,你又何須去死呢?”
扶桑神母慘然一笑,又悲哀的閉上眼。
但沒有坐以待斃,而是化為一道流,朝李星魂的方向而去。
青波殺他,明王族、雷澤族等,絕不會出手,現在唯一能救的,隻有翌皇。
‘我若能投靠翌皇,翌皇說不定能保我一命。’
‘畢竟,我們曾並肩作戰過……’
的神魂,越來越虛弱,不過李星魂就在眼前,隻要飛到李星魂跟前,就能保住命。
至於李星魂會不會答應,本沒有考慮過,因為眼下也沒有更好的辦法。
距離李星魂,越來越近,但神智也逐漸模糊。
的傷勢,實在太重!
早在與李星魂爭鋒時,就重傷,再加上青波襲,以及用青竹,的已經毀掉,神魂也即將消逝。
不過,還有一線機會,因為遠超普通天帝,已經邁神王之路,還能支撐,隻要李星魂肯出援手,就能保住的命。
此時,不過萬丈的距離,在扶桑神母眼中,竟有若天塹般漫長,終於,飛到了李星魂邊。
就要開口,可冷不丁,後傳來一道聲音,“扶桑神母,你是要投敵嗎?”
扶桑神母回頭看去,就見青波正跟隨在自己後,角噙著一抹笑容,道:“哪怕你投奔翌皇,就能救得了自己?”
扶桑神母一怔。
青波笑著道:“你糊塗啊,隻要你不放人,就算違背了大道誓約,會死道消,而人在我手中,你如何能放?”
“所以哪怕翌皇饒過你,上天也要滅了你,你已經是死路一條了。”
扶桑神母眼角搐,跟著出一笑容,聲音帶著央求,道:“青波道友,求,求……”
不等他說完,青竹之上,一片葉子飛出,從的神魂穿過,帶起一片流溢彩。
“嘭!”
扶桑神母炸開,化為無數點,消散在天地之間。
場上響徹一片悲戚聲,殘餘的金烏絕,形飛舞,但很快就被龍族鎮住。
而李星魂,依舊立在原地,漠然地看著這一切。
哪怕扶桑神母,就死在他眼前,他的眼眸中,也沒有一一毫的波。
這人,該死!
扶桑神母曾數次壞他謀劃,一次是圍剿碧遊宮之主,一次是起源時代,至於之前,兩人聯手對抗天魔的誼,早就煙消雲散。
所以李星魂不在乎扶桑神母是死是活,他抬眼,看向青波,麵如寒霜,道:“所以青波道友,是要食言嗎?”
“食言?”
青波哈哈大笑,道:“我這一生,明磊落,何時食言過?扶桑神母立下的大道誓言,與我何幹?”
“而且,現在已經死了,算是自食惡果。”
李星魂看向不遠的虛空,那囚籠依舊存在,他沉聲道:“放人!”
“翌皇,不要異想天開,為了抓他們,我費了多心。”
青波說著,忽的搖頭一笑,戲謔道:“說起來,倒也沒有費多功夫,隻是給君乾打了個招呼,君乾就順手將他們抓走,送到我手中。”
“翌皇,要怪隻能怪你,來的太遲,這才給了我可乘之機。”
“當然,也不能全怪你,畢竟你還要在起源時代,陪伴自己的父親。”
“盡管,他是假的。”
他的笑容很是戲謔,也很是得意,似是為將李星魂玩弄於掌之中,而沾沾自喜。
李星魂眼眸中,深邃到了極點,輕輕道:“你敢不敢與我再賭一場。”
“賭什麽?”
青波饒有興趣地問道。
“你手持青竹,我們搏,還是之前的規矩,若……”
沒等李星魂說完,青波便搖了搖頭,道:“翌皇,沒必要了,我不願與你再拚個你死我活。”
“而且,君乾已經看到了神族聯盟的誠意。”
“誠意?”
李星魂眼中泛起一奇。
“按照我原本的計劃,無需與你開打,僅憑這幾人,就能讓你束手就擒,但君乾不同意,非要打一場,而且打到他滿意為止。”
青波笑著道:“現在地䦹娘娘死了,扶桑神母死了,各大真靈族的代表,都一一隕落,神族聯盟的誠意,君乾應當看到了。”
“難道他非要我,也搭進去?我不會同意的。”
李星魂眼角搐,聲音帶著抑不住的怒火,“君乾是借刀殺人,是在削弱道域的戰力!”
“我知道!可那又如何?”
青波臉上的譏諷,越來越濃鬱,盯著李星魂,目中出貪婪之,道:“天魔的威脅,容後再說,隻有先解決掉你,龍族才能放心,我與老祖才有後路。”
“後路?”
這一刻,李星魂好似明白了什麽,深深看了青波一眼,道:“你想借我之力,離開道域,前往仙界?”
“隻要去了仙界,道域的一切,與你再無關係。”
青波哈哈大笑,“不錯,隻要我飛升仙,何須管道域洪水滔天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