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轉頭看向沖進來的那輛卡車,此時駕駛座里的司機還沒出來,安全氣囊彈出,司機應該是暈在里面了。
他轉自己的椅朝著那邊走,想要看看卡車里的司機到底是誰。
顧南霆和許宴見狀也立馬跟了上去,幫他拉開了車門。
將被安全氣囊遮蓋住的司機從車拉出來時,所有人又都倒吸了一口涼氣。
他們看著陷昏迷的周然,一時間全都忘了該做什麼反應。
秦越本來都已經好了拳頭打算直接手,卻在看到周然那滿是痕的臉時將拳頭生生的停下了半空。
怎麼會……怎麼會是周然呢!!
-
所有人都被送進了醫院,包括周然。
Melody在餐廳里就已經斷了氣,送到醫院整理過后便被推到了停尸間。
許宴的手有些骨折,打了石膏,白瑜在一旁滿臉擔憂,“醫生,他的手會有后癥嗎?他是軍人,手以后還要拿槍的,不能有后癥!”
許宴自己都沒說話,看著白瑜那一臉張的模樣,有些無奈。
醫生倒是理解的緒,解釋道:“他的手沒什麼大礙,傷的不重,好好修養是不會有后癥的。”
白瑜在聽到這話后才徹底松了口氣。
許宴包扎好傷口后便去了停尸房,想要多陪Melody一會兒。
林糖糖剛做完手,現在經歷了這麼一次巨大的變故,馮瑾立馬帶著做了個全檢查。
好在只是稍微驚,沒傷。
馮瑾的一顆心才落下來。
林糖糖從醫生辦公司里出來的時候意外看到了馮瑾手臂上的傷,還在滲,心里一,連忙道:“馮瑾,你傷了,你自己沒覺嗎?”
馮瑾是真的沒覺。
他剛剛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林糖糖的上,哪里有力去管自己。
“我去讓護士給你包扎!”
林糖糖連忙來了護士,給馮瑾的傷口消毒,免得破傷風。
蘇嬈守著顧南霆和顧楠鶴,見兩人都沒什麼大事兒,才抬手拍了拍自己的口,“還好你和楠鶴沒事,真是嚇死我了!”
之前從來沒過這麼大的刺激!
顧南霆摟著的肩膀,“對不起嬈嬈,讓你擔心了,剛才我和楠鶴在桌子的最外面,所以沒什麼傷。”
說到這兒,蘇嬈也想起來了,Melody是坐的最里面,傷得自然也是最重的。
此時蘇嬈還沒完全接已經去世的事,有些不愿意面對。
“嬈嬈,人死不能復生,我知道你難過,但該面對的我們還是要去面對。”
蘇嬈有些痛苦的撇了撇,秦越才剛剛認回自己的母親,才花費了這麼多年幫秦越找到他的母親。
結果兩人剛剛相認,秦越的大好生活還在后面,出國治療,恢復,為比之前更厲害的人,有自己的家人。
這多麼好的,事就應該是朝著這邊發展的。
可是為什麼……事會變現在這個樣子?
;蘇嬈現在甚至都不敢去看秦越。
怕他崩潰,自己過去后會讓他更加不知該怎麼面對,或許現在他需要自己靜一靜。
秦越坐在周然的病房里,眼睛直勾勾的看著。
傷得不算重,但是撞到了腦袋,所以醒來得比較慢。
病房中有點滴的聲音,滴答滴答的回響在秦越的耳里,他安靜的等著,坐在椅子上仿佛一個雕塑,一不。
直到他看見了周然的眼皮在,他才赫然推著椅過去。
周然只覺得一陣頭暈目眩。
等睜開眼睛的第一秒就看到了面前的秦越,心里一陣喜悅,“秦越!”
可這話剛說出來,秦越手里著的剪刀便直接抵住了的嚨。
他滿眼猩紅的看著躺在病床上面蒼白的周然,幾乎是從齒里發出的聲音,“為什麼?”
為什麼?
難道當初毀了他的一雙還不夠嗎,現在還要連他母親的命都奪走?
周然看到他這樣,似是也回想起之前發生的事似的,突然笑出了聲,“沒有為什麼,你要是非要問,那就要怪為什麼非要帶你出國!”
秦越不可置信的看著,他想過了很多種理由,卻唯獨沒想過理由會這麼的荒謬。
“就因為,我要……出國?”
他著剪刀的手愈發用力,指尖泛白,看得出理智和在相互搏擊。
周然看著他,一字一句道:“你出國就不會回來了,我就看不到你了,不怪怪誰?我本來想怪沈悅語的,結果誰知道本不是你朋友,只是你找來做戲的演員而已!”
說到這兒,周然有些癲狂的笑出了聲,“哈哈哈哈哈,秦越,還是沈悅語跟我說的你要出國呢,不然我都不知道,你為什麼瞞著我,你說啊,為什麼連出國都要瞞著我!”
周然從床上坐起來,朝著秦越大喊,也不顧他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剪刀已經將的脖頸劃出了一道紅痕。
此時的就像是一個瘋子。
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!
秦越忽然就沒了和對峙的興趣。
他跟一個瘋子有什麼好說的呢?
瘋子是不會理解他的。
“周然,你要為你做的事付出代價。”
他只最后說了這麼一句就推著椅要走,可周然卻死死的拉住了他的椅把手。
“不!秦越,你別走,現在沒了你的母親,你就不會出國了,你沒有朋友,你還是一個人,你雙殘疾沒人照顧,只有我可以照顧你,秦越,我們天生就應該在一起的,你別走!”
說著就要去抱著秦越的后背,卻被他無的用力甩開。
他惡狠狠的看著,眼里滿是厭惡。
“周然你就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,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會你,難怪你的父親不要你,都是你活該,你活該這輩子都沒人,我不需要你,我不得你現在就去死,去給我的母親恕罪!”
周然愣愣的看著他,沒想到他會這麼說自己。
本以為做了這麼多早就不在乎別人怎麼看了,可聽到秦越這麼歇斯底里的罵,還是忍不住紅了眼眶,眼淚順著眼眶流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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