經過昨天下午在臥室的那一出，傅善戰算是在喬蘊雪這里找回了些許自信——別的不說，至喬蘊雪的是很喜歡他的，單憑這一點，就能鼓勵他很久了。

他得好好發揮優勢。

傅善戰回到沙發前坐了下來，拿出手機，翻起了酒店套房的戶型圖。

一共三個臥室，讓喬喬睡最里面那個，晚上他可以拉著喬蘊雪去外面的兩個臥室，這樣不用擔心吵醒喬喬。

念及此，傅善戰臉上的笑更燦爛了。

“爸爸在笑什麼呀？”喬喬看著對面的傅善戰笑得這麼燦爛，小小的臉蛋上寫著大大的疑。

喬蘊雪跟著喬喬看過去一眼，搖搖頭，誰知道他在看什麼，笑得跟個二傻子似的。

喬蘊雪很難將剛才的傅善戰和現在的他聯系到一起，想起他那個嚴父的模樣，喬蘊雪好奇地問喬喬：“你怕爸爸嗎？”

喬喬毫不猶豫地點頭：“爸爸生氣的時候很怕怕。”

喬蘊雪：“他會經常和你生氣嗎？”

喬喬搖頭：“當然不會，爸爸很我。”

“我犯錯了他才會生氣。”

“你會犯什麼錯？”喬蘊雪好奇。

喬喬：“我了電，爸爸讓我蹲墻角，還這樣打我的手。”

說著，抬起自己的手比劃了一下，看起來還用力的，“爸爸是擔心我，電太危險了。”

喬蘊雪忍不住喬喬的臉，大概就是人們口中的天使寶寶吧，真是走了狗屎運才生出來這麼好的一個孩子。

“嗯，爸爸很你。”喬蘊雪余看了一眼傅善戰的方向，“媽媽也你。”

“媽媽爸爸嗎？”喬喬口而出追問。

喬蘊雪卡殼了一下，不聲地轉移話題：“你的蝴蝶結要掉了，媽媽給你重新戴一下。”

“是咩？”喬喬抬起手了頭發，注意力很快就被分走了。

……

喬喬不是第一次坐飛機了，有之前的經驗在，上飛機之后還算安靜，不哭鬧也不大聲喧嘩，安靜地坐在位置上，睜著大眼睛四看。

空姐都難得見這麼乖巧的孩子，路過的時候都不忘夸獎一句，喬喬一邊樂，一邊故作鎮定地說謝謝，喬蘊雪和傅善戰被逗得笑了起來。

這時，頭等艙一位乘客慨了一句：“你們一家三口長得可真像啊。”

“是麼？”傅善戰看了一眼喬蘊雪。

“是啊，特像。”乘客說，“笑起來的時候，眼睛一彎，復制粘似的，這夫妻相，不是蓋的。”

對方一口一個夫妻相，傅善戰聽得心愉快，全程都沒糾正過。

喬蘊雪看傅善戰那麼高興，也沒較真兒，就這麼笑著過去了。

拿起手機照了照，忍不住觀察——和傅善戰真的很像麼？昨天晚上餐廳的服務生這麼說的時候，還以為只是隨口一提，可今天立刻又有其他人講了。

夫妻相……哪對夫妻離婚三年了還有夫妻相啊。

“照什麼呢？”傅善戰湊到喬蘊雪面前，“看哪里跟我夫妻相麼？”

“差不多行了。”喬蘊雪推開他，“公共場合，你別老這麼近。”

“老夫老妻還害上了啊。”傅善戰撞了一下的胳膊，看別扭的樣子就更想調戲了。

他們兩個人上次這麼和諧相，得追溯到離婚之前了——昨天下午那件事兒之后，喬蘊雪對他的態度就不太一樣了。

看來是他表現得讓很滿意。

——

航班落地到海城的時候已經傍晚了，喬喬在飛機上睡了一覺，臨落地的時候被醒了，出機場上車的時候都是懵里懵懂的，車在高速上開得了一會兒，才反應過來。

喬喬在傅善戰懷里著眼睛往窗外看：“爸爸，我們到啦？”

傅善戰：“是啊，一會兒到酒店收拾一下，爸爸媽媽就帶你去吃好吃的。”

喬喬：“可以吃意面嗎？”

傅善戰：“當然可以。”

喬喬：“耶，謝謝爸爸。”

喬喬到底是被傅善戰帶大的，剛醒來的時候下意識依賴的人也是傅善戰，喬蘊雪看到之后心態倒也算平和，這些都是決定不要養權的時候就考慮過的問題。

小孩子很簡單，平時誰陪多就黏誰，在這方面沒資格跟傅善戰競爭；當然，也沒想過競爭。

喬蘊雪沒去打擾他們父的互，一直到喬喬主找說話，才參與進去話題。

……

抵達酒店的時候七點半了，喬喬剛進門就捂著肚子說好，傅善戰和喬蘊雪立刻加快了收拾的速度。

“喬喬的行李放哪間？”喬蘊雪問。

傅善戰指了指最里面的房間，“那里。”

喬蘊雪按傅善戰的指示把喬喬的行李箱帶了進去，順便將服拿出來掛好。

等安頓好這邊再出去的時候，傅善戰已經幫把行李箱帶回臥室了。

“我給你放那間了，那間有獨衛，你方便一點兒。”傅善戰很。

喬蘊雪說了句“謝謝”，“我們晚上去哪里吃飯？”

傅善戰：“附近有家意.大利餐廳看著還行，就去那兒吧，待會兒吃完散著步就回來了。”

喬喬舉手表示同意。

喬蘊雪也沒意見。

餐廳很近，一公里出頭，晚高峰不好打車，他們便選了步行。

喬蘊雪起初有些擔心喬喬走不，畢竟舟車勞頓了一天。

走了十幾分鐘，才發現自己的擔心屬實多余了——喬喬活蹦跳的，完全不知道累，一路連走帶跑，比的速度還要快。

餐廳一樓沒位置了，他們一家三口去了二樓，正好上了幾個大學生拿著拍立得拍照。

喬喬沒見過拍立得，探頭探腦，好奇不已。

功引起了一個小姑娘的注意。

小姑娘問喬喬：“小朋友，你要來拍一張嗎？”

“姐姐，可以嗎？”喬喬寵若驚。

“當然可以，我幫你拍。”

喬喬：“那我可以和我爸爸媽媽一起拍嗎？”

那名大學生看了一眼傅善戰和喬蘊雪。

嚯。

好年輕的爸媽。

“沒問題沒問題。”嘆完之后，立刻答應下來，揮著手張羅：“姐姐，你和你老公站這邊吧。”

喬蘊雪：“……好。”

看喬喬對拍立得那麼興趣，也不忍心掃興。

喬蘊雪拉起傅善戰的胳膊，帶著他走到了背景墻前。

一家三口在幾名大學生的指揮下，拍了三張全家福。

像期間，幾名大學生拉著他們兩個聊了起來：“你們看起來好年輕，孩子竟然都這麼大了。”

“實際上也年輕的。”傅善戰說。

“多大呀？”

“二十五。”

傅善戰剛報上年齡，就聽見了此起彼伏的驚訝聲。

其中一個生更是直接破防：“我草，跟我同歲，別人的孩子都三歲了？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