時間過得很慢。
每一天都發生很多事。
時間又過得很快。
很多事都出乎意料地迅速結束了。
慶王的造反只持續了半個月,被留王世子和世孫雷霆剿滅,并向天下公布了他的不潔統。
留王世子封襄王,新開府邸,領兵十萬赴邊關支援。
斛州的民被武威將軍趙懷生擊潰并收編,曾被軍攻占的府鎮,有了朝廷委任的新地方。
邊關戰局逐漸明朗,戰爭還在持續,但敵人三次最激烈的進攻被瓦解后,后續乏力。而瞿國西河王在北瞿境舉旗造反,傷病加的瞿帝退位,使得邊關瞿軍開始大范圍撤退。
瞿國大,原本在南方某部落當階下囚的陸年,憑著三寸不爛之舌,忽悠部落首領歸順了西河王,發兵和瞿帝勢力對峙,搶奪戰損部落的草場人口牛羊。
暗中策劃斛州民造反,以及鼓瞿帝襲大梁的南羽王,被虎賁衛和各路人手追殺,逃竄于斛州山區,意外被幾個獵戶傷,由趙懷生部下捕獲,押解進京。
皇帝停靈完畢,送皇陵這一日,起棺儀式上,北瞿南羽王以及當初被細從天牢救走的鄭珠儀,還有收巨額金銀被南羽王策反的陸越,一起斬首祭天,為大行皇帝送行。
后妃百出城,送先皇帝陵,三日回返。
和慶貴妃在大家回宮次日,與緋晚辭別。
“送走了先皇,我也該離開了。”
笑意溫和,比起之前禮節的笑,如今明顯看得出,是發自肺腑的高興。
緋晚問要不要歇息幾日再走,“剛從帝陵回來,路途顛簸,姐姐的如何?”
和慶貴妃笑道:“人逢喜事神爽。心好了,上也覺得舒爽了很多。不瞞你說,他被封進地宮那一刻,我真想立刻快馬加鞭去北邊。”
失散在瞿地的親人有了消息。瞿國起來,趁尋人反而更容易。和慶貴妃想親自去接哥哥回來,并去瞿國收攏信眾,伺機而。
緋晚早就安排好了車馬,和護送的銳,隨時可走。
“這個給你。”拿出一份簿冊。
上面記錄著生活在大梁的瞿人,并且是玄信仰忠實信徒的那批人,在大梁各地的分布況。
“你可以和他們聯絡,合作,但不要將冊子給別人。不要殺他們。我只信你。”和慶貴妃鄭重叮囑。
緋晚答應。
車駕遠去,緋晚站在宮門口目送,和獲得自由的和慶貴妃一樣高興。
明面上,和慶貴妃是去邊關替皇后和皇貴妃給將士們送賞賜,犒賞三軍,其實,犒賞之后,會悄然離梁瞿,而且再也不會返回宮城做貴妃了。
到時,可以“病故”,或者出家為國祈福,緋晚會據的傳信配合安排。
自由了。
這宮城是個牢籠。
皇帝已經葬,愿意離開的人,緋晚都會幫們離開。
接下來的大半年,忙于軍政的同時,也協助了許多人離開。
遣散了許多宮,年齡未滿的也可以出宮。侍愿意走的,也可以拿到一筆養老錢,除名離宮。
低位嬪妃想走的,安排們“病逝”,出了宮無家可歸的,給錢買房置地,或者安排到妥當的庵堂清修,全憑們自己的個人意愿決定。
“你想回家嗎?皇后娘娘和我,都可以幫你安排新份。”
有一天,緋晚問幫著自己批奏折的虞素錦。
虞素錦拿著朱筆愕然抬頭:“為什麼要回家,長姐……不想要我了嗎?”
滿臉震驚和惶急。
長期練就的沉穩在一瞬間破裂。
緋晚忙說:“不是我不想要你,只是不想限制了你的人生,你的自由。”
“能自由地待在長姐邊,幫著長姐做事,像長姐一樣越來越厲害,就是我最喜歡的人生。我發誓!”
虞素錦并起了指頭,對天發誓。
緋晚讓別起了,“你喜歡就好。其實,能有你這麼聰明縝的幫手,許多雜事放心給你去做,我輕松多了。”
虞素錦立刻歡喜:“我還喜歡長姐像現在這樣,溫對我笑。”
“那你不想婚,不想生孩子,家的溫暖嗎?去宮妃份,你還可以更名換姓,當正常門第的夫人。”
虞素錦搖頭:“男人三妻四妾的,我不想要那種家的溫暖。被囚在后宅,和囚在后宮有什麼區別?”
也被顧姝兒總掛在邊的瘋話染了呢!
緋晚于是結束這個話題,讓虞素錦安心做事。
拿起一份前線戰報,緋晚微微揚眉。
謝惟舟,又獲勝了。
將殘存邊關的最后一批瞿軍清繳完畢,他和新封的襄王合兵一,率三十萬大軍瞿境。
緋晚提他做北境副總兵,給予他便宜行事的權力,他果然沒讓失。
“傳虞尚書進宮。”
緋晚立刻召見已經升為尚書的虞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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