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這話我怎麼記得你剛回來第二天就聽過,」肖正樓拆臺,接著又問:「今天什麼安排?」
顧倚風:「季羨辦了個畫展,說讓我過去,他包了艘遊。」
若有所思地點點頭,肖正樓又看向時綽,笑呵呵道:「時綽,你可得把看點,等到了那邊肯定又有人拉著喝酒,能喝點就喝點。」
時綽頷首應下,可卻給顧倚風整不舒坦了。
不爽道:「我又不是小孩了,再說了,當初把我酒量練起來的不就是您和外公嗎。」
顧如海適時道:「那還不是怕你將來欺負……」
話沒說完,就看見外孫一把拉住時綽朝玄關走去,盎然一副水米不進的架勢。
下了一夜的雨,魔都的氣溫更為嚴峻冷清。
有些後悔出來時沒帶個圍巾,顧倚風只能把脖子往領里了。
還是更喜歡京市的冬天。
雖然冷得暴,卻有著南方城市無法比擬的。
比如,雪。
不像現在,氣重得不像話,路邊還有一些小水窪,即便是寸土寸金的一線大城市,在某些地方依然存在著難以言喻的苦。
「戴上吧。」
忽得,眼前多了條米白的手織圍巾。
款式細長,很輕巧。
以及將圍巾遞過來的大手。
沒著急接圍巾,顧倚風先扭頭看向時綽,笑道:「表現良好,我要給你加分。」
時綽輕哂,索扯開圍巾親上幫系上:「那我能問問現在有多分了嗎?」
「也就馬馬虎虎五十分吧。」
任由他在自己脖子前的舉,說完,的視線意外瞄到一家不遠的茶店,眼睛突然亮起來。
清了清嗓子,又道:「但如果,這位先生願意去給肚子的漂亮仙買一杯茶的話,完全可以達到六十分!」
時綽笑了。
五分鐘後,顧倚風捧著手裡的圓柱杯,小臉盈著滿足的表。
扭頭看向神淡然的男人,忍不住道:「你真的不嘗嘗嗎,真是特別好喝!」
時綽聞言垂眸,義正言辭:「我不喜歡喝太甜的飲品。」
顧倚風撇撇,沒再堅持。
只默默在心里吐槽了句「比可頌都難伺候」。
舉辦畫展的遊,是渡口最大的一艘。
作為魔都季家的繼承人,季羨對於這些文藝氣息十足的事一直很捨得花錢。
因為是人局,顧倚風沒有特地隆重打扮,挑了件黑的針織連,連妝容都是淡妝。
只是五太出眾,剛到地方,就吸引了不人的注意。
遠遠看見畫展的舉辦者,扯了下側人的袖口,低聲道:「你跟季羨應該會很聊得來。」
時綽揚眉:「嗯?」
「因為你們都是一樣的人。」
「是嗎,那我在你心里什麼樣?」
顧倚風一本正經、不假思索道:「不擇手段。」
剛說完,「不擇手段」的季二公子就走過來,手裡還拿了只小小的黑絨包裝盒。
下一秒,小盒子從他手中被扔出,又在半空中劃出一道漂亮的拋線,最後穩穩落顧倚風的掌心。
季羨懶洋洋道:「之前答應你的限量款。」
顧倚風虛偽客套道:「季總太客氣了吧,我也就隨口一說而已。」
「呵呵。」季羨無語地冷笑兩下,視線挪到時綽上。
他之前就從顧倚霜那裡得知過他,時氏的掌權人,有手段有心思。
可不知道為什麼,明明是第一次見面,他卻看面前人的臉有些莫名的悉。
尤其是那雙眼睛。
淡漠,疏離,沒什麼緒彩。
他斂神,主出手:「季羨。」
「時綽。」
收回手後,時綽的目在面前人的臉上也停頓了一下。
一分鐘前他和的互浮現眼前,他們之間的氣氛很稔熱絡,一看就知道是認識很多年、經歷過很多事的朋友。
的表很放鬆,跟面對顧家人時的覺很相似。
所以……
這個季羨在心里,也有家人一樣的地位?
第35章 告白箋
想到這裡, 男人的眸忍不住暗了又暗。
「時綽,我有事想跟他說,你要不先去看畫?」
說著, 顧倚風又拽拽他的袖口, 一雙狐貍眼盛著漂亮的影。
下意識垂頭看去,黑的袖,白的手指,還有豆沙的甲, 上面鑲了小鑽。
不和諧又很和諧。
他道:「好。」
畫展中搜羅了世界各地的名家名畫, 專業的策展人為上百幅作品設計了七個風格迥異的展廳。
燈與裝潢依著展廳主題,工作人員走上前來一一介紹。
觀遊行於夜的海綿, 燈火輝煌, 燦若繁星。
把人支走後,顧倚風向剛剛一直使眼的季羨, 雙手環在前, 神慵懶:「你想跟我說什麼?」
後者撥了撥眼前的碎發, 笑得意味深長:「婚後生活如何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