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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婚後告白》 春夜難眠5

早就不是第一次來這家酒店,連房間號都找得輕車路。

1207。

這四個數字,也是徐疏寒的生日。

他總是在這些小事上很講究,連車牌號也特地買了這一串。

叩、叩。

相連的兩聲叩門響起,尤鞠沒再有別的作,只站在門前安靜等待,沒幾秒,裏面的人來開門了。

看清他的五,就這麽一秒,陡然把又拉回了三年前的那天。

好像也是這麽個時間,也是在這家酒店、這個房間,來敲他的房門。

甚至這兩次連他們服的都差不多。

巧得不可思議。

男人面淡然,讓開了位置讓得以輕松邁:“來了。”

不鹹不淡地“嗯”了聲,尤鞠走進來,視線掠過那面特別喜歡的落地窗,落地窗的面前則是照舊放了只小圓桌。

但是這次,上面沒有朗姆酒。

一些酸又湧上間,似乎已經猜到了這一行的原因。

想來,是之前把他罵煩了,大總裁想結束他們的關系了吧。

如是想著,貝齒越咬越

抿著,又忍不住想,既然都要結束,與其讓他“置生死”般收網,還不如由先說,也算是給三年一個合格的收尾符了。

深吸一口氣,朝他看過去。

“上次的事……”

“我們就這樣吧。”

聲音清脆,剛剛好把他的話攔截在半空中。

徐疏寒蹙眉。

沒說完的話了無法吐愫。

他沒了再說一遍的,反而神郁,宛若蘊著鋪天蓋地的烏雲,仿佛下一秒,便電閃雷鳴。

他走近一步,音喑啞,卻裹著不容置否的氣勢:“你說什麽?”

他比高出一個頭還多,此時居高臨下地看著,那張明豔的面容倒映在琥珀的瞳仁裏,月皎皎,只襯得氣質更如幽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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尤鞠不想再認輸了,哪怕男人目炙熱,也倔強地對視回去:“我說,我們結束吧。”

頓了頓,鼻尖一酸,幹脆把想到的都一腦地吐出來:“你說過的,我們之間是錢/易,不談,可我現在不想要這樣的關系了。”

徐疏寒冷著臉:“為什麽?我這三年哪裏委屈你了嗎?”

“不是你的問題,是我。”

還是沒忍住低下了頭,尤鞠承認,自己還沒做好將那些愫鋪開亮給他看的準備。

說不出口。

“徐先生,這三年謝謝你的照顧,但我還是覺得這樣的關系太過見不得,我有些承不了。”

“承不了?”徐疏寒笑了。

是被氣笑的。

鼻梁最頂端,心髒一頓狂跳,原本波瀾不驚的心也陡然駭人,變幻莫測的海岸像是被什麽催,一陣接一陣的恐怖浪打上來。

他覺得自己實在是看不懂了。

究竟是怎麽了?

板著臉,怎麽都不願意詳細解釋,他也頓時沒了刨問到底的念頭。

氣質愈加冷,眼神都著寒氣:“你就不怕我讓你現在擁有的都消失?”

果然。

毫不意外他提到這件事,甚至可以說,不得他提。

只有他這樣說出來,那把高高掛起的懸劍才終于有幾乎落下,與其心驚膽戰地跪地求饒,寧願像現在這般,把所有的線頭都撕拽幹淨,換個舒坦。

再一次深吸氣,故作輕松,出幾分笑意:“怕,當然怕了。可比起不甘心地維持現狀,我倒是更希現在就做個了解。”

“徐先生,我們結束吧。”

不甘心?

捕捉到了言辭裏的細節,徐疏寒卻沒主點破,只耐著子觀察的表

半晌,他再度勾,笑道:“短短三年,尤小姐進步可真不小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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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話輕而易舉就讓尤鞠地心跳失控,本不自己管轄。

半晌過去,他才不疾不徐道:“既然如此,如你所願。”

尤鞠離開不久,徐疏寒就撥通兩個電話。

“出來喝酒,老地方。”

聽筒那邊傳來聲音:“徐總,想讓我進急救車就直說。”

徐疏寒扯了扯角,只道:“別怕時總,救護車的錢我給你掏。”

通話結束,手機卻遲遲沒有收進口袋,以抓握的姿勢被在掌心。

牆壁上掛了只中世紀的古董鐘,秒針噠、噠、噠地走,微弱的月過玻璃窗折進來,不偏不倚落在古董鐘最上面的小金鳥眼睛上。

他推開一扇門,徑直走進臥室。

白熾燈被打開,鋪天蓋地的亮將擺在床上大朵大朵的玫瑰花照亮,滴的澤于這份照下分外妖嬈。

這些花,原本是他打算用來道歉的。

黯淡下來,他沒再說什麽,轉離開。

半個小時後,紅的法拉利超跑抵達了青夜酒吧。

他剛上二樓,一眼就看到坐在沙發上等候多時的時綽和裴渡。

與剛從某個酒會上過來、三件套還沒換下的時綽不一樣,裴渡穿著款式簡單的襯衫,領口扣子松開一顆,鎖骨約可見。

甚至,還能看見一道略深的齒痕。

徐疏寒落座:“裴總和小梁總平時玩的倒是花。”

隨意聊兩句,幾杯酒腹,厚重的酒侵蝕了理智,連說一些難以啓齒的話都變得輕松。

兩人都是很早就知道他和尤鞠的關系,所以反應淡淡,甚至還多幾分看熱鬧的揶揄。

是那種沒有惡意,純粹是友人互損的調調。

抿了口酒,裴渡直言道:“實話說,如果我是尤鞠,我會把你潛規則的事出來,魚死網破也要拉你下水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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端杯子的手一頓,徐疏寒擡眸,似乎也不意外這個答案。

裴渡又問:“應該,很喜歡你吧?”

徐疏寒沒說話。

或者說,他在默認。

他們認識三年了,他又不是十幾歲的年,又怎麽看不出來的那些變質?

當猜想被證實,這段時間他只是在裝不懂罷了。

畢竟……當初說“不談”的人是他,如果他主挑破,那才是徹底完了。

良久沒聽到他的聲音,裴渡也大概猜到了一些,便繼續道:“明明很喜歡,卻還是提了分開想來你把人家傷得深,所以按理來說讓你付出點代價也不為過。”

“可是,沒有。”

“明明可以讓你給的前途陪葬,可寧願離開娛樂圈也沒想著拉你一道,嘖,確實是用至深。”

他評價得中肯,且全程都在觀察徐疏寒的神

臨末,角勾起一抹弧度,偏頭看向時綽:“看來我們徐總真的很討孩子喜歡,也難怪前任這麽多年還對你念念不忘。”

一些不堪回首的黑歷史浮現眼前,徐疏寒捂臉:“別岔開話題。”

“行,不岔開。”

裴渡“好說話”地攤攤手,面溫和,只是道出來的字句,半點不見和風細雨:

“徐疏寒,你是真的很渣。”

徐疏寒:“……我找你們來就是為了聽你們數落我的?”

裴渡憋笑,看向時綽,故意道:“快說點討喜的一下我們疏寒哥哥的心,省得待會又想不開猛灌自己。”

三人認識太多年,彼此的黑歷史如數家珍。

隨便一句科打諢,都是彼此間會心一笑的樂子。

時綽沒轍,哂道:“裴渡話糙理不糙。徐疏寒,你真的認清你自己的心了嗎?”

徐疏寒皺眉:“你什麽意思?”

“你之前口口聲聲說各取所需,可難道這三年,你就沒對人家什麽小心思?”

一時間,房間安靜下來。

的氣息充斥在空氣中,一堆看不見不著的東西在靜靜流淌。

小心思嗎?

呵,他怎麽可能沒有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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