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阮阮,你別激…… 是我啊,我是你老公。”他也心疼溫阮,眼眶潤,差點被哭了。
溫阮握著剪刀的手格外用力,手腕結痂的傷口再次裂開,溢出鮮。
可好似不到疼痛一樣,咬牙切齒道:“不,你不是我老公,你是我的孽債!如果不是你,我怎麼會幾次三番面臨死亡?”
噗通——
眾目睽睽之下,顧安哲就那樣不顧一切的跪在溫阮面前,“阮阮,是我對不起你,我真沒想到沈清瑤手段狠毒的令人發指。我錯了,我當初就是犯賤,眼瞎才會跟在一起。我后悔了,你能不能給我一次機會,原諒我?”
“原諒你?”溫阮蒼白的臉勾起一抹笑。
小臉滿是斑駁跡,因為淚水潤臉上跡,漬混合著淚水往下流淌,尤其在墳崗的森背景下,竟顯得有幾分恐懼,加上那滲人的笑,就更加讓人骨悚然。
“好啊,我當然可以原諒你。”溫阮說道。
“寶兒,你糊涂啊。”周安夏張不已,覺得溫阮肯定被嚇壞了才會說胡話。
周燼野單手抄兜,抬手夾住間的香煙,夜風輕拂,煙頭星火明明滅滅,像是鬼魅的眼睛。
他深如寒潭的眸落在溫阮上,忽而眸微瞇,若有所思。
“真的……?”顧安哲面喜,“你真的會原諒我?”
“當然。”
溫阮上前一步,剪刀的尖銳抵在他的嚨上,一字一句道:“打掉沈清瑤腹中的孩子,我可以考慮不跟你離婚。”
“好,只要你不跟我離婚,你說什麼我都答應你。”顧安哲臉上掛著淚,又哭又笑,“老婆,你放心,我現在回去連夜就帶著去醫院做手。”
“我等你消息。”溫阮丟下剪刀,走到周安夏面前,“夏夏,我們回家吧。”說話時,看了一眼周燼野,“周總,謝謝你。”
顧安哲從地上起來,看著溫阮跟周安夏離開,他站在原地大聲說道:“老婆,你等我,我明天就接你回去。”
這時,沈君與走到他邊,“顧安哲,你別做夢了,就算打掉我妹妹腹中的孩子,溫阮也不可能跟你在一起。”
顧安哲惡狠狠的瞪了一眼沈君與,“你閉!我想清楚了,就算放棄顧家產業,我也要跟我老婆在一起。”
只有到險些永遠離他而去,才能知道那是何種的痛苦。
一直以來,他都在金錢與之間做選擇,舉棋不定,但現在,他決定了,決定要帶沈清瑤去醫院打掉孩子。
從市區過來,剛好趕上下班高峰期堵車,待回去時路上車,兩個小時出頭便抵達沈家。
顧安哲路上聯系助理郝輝帶著十幾個保鏢直接在沈家老宅等候。
沈君與知道顧安哲要鬧事,第一時間聯系沈老爺子,沈老爺子立馬通知兒媳陸蘭,陸蘭又給顧安哲母親孟雅琴打電話,“孟雅琴,你還管不管顧安哲?君與說他帶著十幾號人在來沈家的路上,要強帶著清瑤去醫院打掉孩子。”
幾個小時前們得到確切消息,知道溫阮失蹤又是沈清瑤所為。
盡管恨鐵不鋼,可孩子畢竟是在邊養大的,怎麼可能看著鋃鐺獄?
一家人商量后安排專機送出國,卻被一幫人阻攔下來,最后只好把沈清瑤帶回沈家。
沒想到顧安哲又發瘋,想要帶去打掉孩子。
現如今沈清瑤腹中的孩子就是的護符,一旦孩子沒了,誰也沒法保住!
孟雅琴自然也知道今天的事,畢竟在上流圈子里鬧得沸沸揚揚的。
“陸蘭啊,這事兒我真沒辦法。安哲那子你也知道,他犟起來,十頭牛都拉不回來。”
上一次福利院的事兒給孟雅琴帶來不小的力,當得知沈清瑤心思毒辣后,也不敢把這種人帶回顧家。
奈何顧家又面對經濟危機,顧家老爺子下死命令讓顧安哲必須娶了沈清瑤,做兒媳的也不好說什麼。
但這次不同,聽說京圈首富周公子也卷了進來,事便不是那麼簡單了。
就連沈家都準備連夜送沈清瑤坐專機去國外,結果還被人當場攔下,可見周家確實在護著溫阮。
這檔口,顧家哪兒敢護著沈清瑤?
不連累顧家就燒高香了。
“孟雅琴你什麼意思?”陸蘭惱了,“你顧家資金周轉不開,是我沈家出手相助,你兒子恬不知恥睡了我兒,我沒跟你斤斤計較,你還裝上了?”
“欸?陸蘭,你憑什麼這麼說?”孟雅琴更加氣惱,“明明是沈清勾引我兒,屢次三番陷害溫阮,怎麼就了我兒恬不知恥?”
“我不想聽你扯!孟雅琴,你給我聽好了,如果顧安哲不娶沈清瑤,我就把他的世曝,看看顧家主母你還能當幾天,他顧安哲又會是什麼下場。”
“陸蘭,你當年明明說過要替我保的,你怎麼能這樣?”
“真是抱歉了,都是你我的。”
“你……嘟嘟嘟……”孟雅琴還想說些什麼,誰知道陸蘭本不給面,直接掛斷電話。
孟雅琴真的怕了,又給顧老爺子打電話,顧老爺子一心在乎顧家利益,加上對當下局勢不太清楚,所以仍舊堅持讓顧安哲娶沈清瑤。
得到老爺子的許可,孟雅琴雖然不愿意,也只好帶人趕往沈家老宅
……
這一晚,注定是個不眠之夜。
周安夏和周燼野送溫阮去醫院理傷口。
全程木然,像是被走三魂七魄,宛如行尸走。
周安夏看的心疼極了,卻不知道該怎麼安。
“傷口太深,需要合。”醫生看著溫阮手腕上的傷,擰著眉頭,“哎喲,怎麼能傷這樣?都快看見骨頭了,太嚇人了。”
傷口局部打了麻藥,醫生一邊嘀咕一邊理。
一個小時后,腳踝跟手腕的傷口全部理完畢,被送到病房掛吊水。
溫阮靠在床頭,很清醒。
看著坐在病床旁的周安夏,又看看周燼野,扯了扯干的,“夏夏,謝謝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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