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在旁邊休息一會兒吧,我去給他們幫忙。”顧安哲見溫阮臉蒼白,狀態很差,有些心疼。
溫阮拂開他的手,“我自己來。”
跟殯儀館的人一起給老太太穿上壽,然后將人送上車。
羅悅不了親生母親離去的事實,哭了一會兒,緒再次崩潰,被療養院的人帶回房間,打了鎮定劑。
接下來的兩天時間,溫阮一直在料理外婆的后事,顧安哲全程陪同。
國人講究落葉歸。
溫阮在老家的縣城布置靈堂,開追悼會。
追悼會這天,溫阮所有的朋友以及公司的同事,甚至連周燼野的朋友都過來了,當然,秦煙和陳玄也過來了。
甜甜攙扶著溫阮站在一旁,眾人送上一束白花后三鞠躬,而后走到溫阮面前安。
溫阮神狀態還行,只不過熬了兩天有些疲憊。
看見陳玄朝使了個眼,便跟著他朝一旁的小隔間走去。
關上門之后,陳玄說道:“溫小姐,抱歉,這種時候老板沒能陪你,希你能理解。”
溫阮微微頜首,“我知道,我沒有怪他,讓他好好地就好。”
陳玄擔心這種時候自家老板沒有出現,溫阮肯定會心里不舒服,于是便說道:“boss心里是在乎你的。”
“那天回到京城,老爺子的意思是讓二伯想辦法把你送到徐文淵手里,但老板直接放話威脅,說如果真的敢把你送到徐文淵手里,他立馬拉著你登記結婚,昭告天下。”
“老爺子為了迫他改變決定,拿著蛇皮鞭子了七八次,要知道蛇皮鞭子上有倒刺,老板直接被打的當場昏死過去,鮮淋漓。”
聞言,溫阮眉心一攏,滿臉心態的看向陳玄,“他……他現在好些了嗎?”
“老板為了不讓你知道他了傷,昨天上午就出國了。”陳玄又嘆了一聲,“結果一路顛簸到C國,傷口染,高燒不退。所以,一直也沒有打電話聯系你。”
“照顧好他,告訴我,我會等他回來的。”溫阮知道周燼野對的心意。
盡管這次外婆去世,他沒能陪在邊多有些失落,可一想到他負重傷,溫阮又萬分心疼。
“嗯,不用擔心老板,他邊有很多人照顧,倒是你,一定要小心一些。老板安排了人暗中保護你,你不用太害怕。”陳玄又道。
兩人在休息室聊了一會兒,陳玄這才離開。
待他走后,秦煙進來。
看溫阮憔悴虛弱的模樣,擰了擰眉,上前一步,張開雙臂抱了抱,“節哀。”
“我沒事。”溫阮故作堅強。
秦煙了日漸消瘦的臉,“才幾天不見都瘦了一大圈,還說沒事呢。”
“人都會有這一天,生離死別早晚的事。”
“你能看開就好,我還擔心你會想不開呢。”秦煙拍了拍的肩膀,又跟寒暄了幾句才離開。
忙了一整天,直到下午的時候徐文淵也穿著一黑西裝出現在靈堂,恭恭敬敬的上香,三鞠躬,然后才走到溫阮旁。
見憔悴不堪的樣子,徐文淵倒是像個人,安道:“聽說老太太快八十歲了,人走的沒有痛苦,不算壞事。你好好休息,等你外婆安葬之后我再來找你。”
溫阮抬眸看著他,眸淡淡,眼中看不出喜樂。
徐文淵沒再多說什麼,轉帶著幾個小弟離開。
這時,聞訊而來的沈君與也走了進來。
他第一眼就看見溫阮,然后就看見站在溫阮旁的顧安哲,頓時臉沉下來。
上香鞠躬后,他并沒離開,而是走到顧安哲旁,了他的肩膀,低聲音說道:“你特麼背著我下手?”
顧安哲白了他一眼,“閉。”
“靠!你們都離婚了,還妄想復婚呢?顧安哲,別做夢了。”沈君與不留余力的吐槽著。
顧安哲輕嗤一聲,“那也比你強,你都有未婚妻了,就別惦記阮阮了。再說了,沈清瑤差點害死阮阮,你們這輩子都沒機會。”
“嘁,說的跟你有機會一樣?那沈清瑤為啥會跟溫阮過意不去?還不都因為你!好意思跟我賴賴。”沈君與嘲諷著。
兩人說話聲音雖然很低,但現場哀樂聲音也不是特別大,溫阮自然能聽見兩人的對話。
冷眸一瞥,看向兩人,“說完了嗎?要不要給你倆一個大喇叭?”
聞言,兩人當即噤聲,站在一旁不再吱聲。
翌日,天降小雪。
外婆安葬在明賢山墓園。
下葬后,溫阮的親朋好友也陪著一起拜別。
直到忙碌完所有 ,溫阮這才回到港城。
抵達港城已經是第四天的上午。
沒有心休息,直奔公司開始工作。
李森見不要命的工作,走進來勸說著,“要,該休息就休息,什麼也沒有重要。”
小方也一個勁兒的勸著,“是啊溫總,一公司的人還指著你養活呢,可千萬要保重。”
甜甜心疼,“阮阮,咱們回去好好休息,好不好?你這樣子我真的害怕。”
正勸說著,口袋里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。
拿著手機走出去接聽電話,等再回來的時候便找到小方,將拽出辦公室,“小方,我有一個很重要的朋友來了,我需要出去一趟,你就在這兒陪陪阮阮哈。”
“公司現在很忙,你真的要請假?”小方有些不悅。
甜甜發現不想讓離開,便微微抬起下,再次亮出份,“拜托,我是咱們溫總的發小好吧,溫總都不說我,你也該多多理解。”
“唉,那好吧。”小方很無奈的嘆了一聲,也不好多說什麼。
尤其溫總現在狀態不好,也不想去給溫總添堵。
甜甜拿著手機,拎著包包,歡快的離開公司。
辦公室里。
溫阮正在工作,試圖用工作來麻痹自己。
就在此時,桌子上的手機響了。
是微信視頻電話。
瞄了一眼,是周燼野的。
拿起手機接聽視頻,在接通之前還對著鏡頭中的自己整理了一下服和頭發,盡量保持良好的神狀態。
視頻接通,那頭是周燼野的臉。
一如既往的英俊帥氣,上穿著黑西裝,搭白襯和黑白斜紋領帶,氣宇軒昂,容煥發,一點也不看出了重傷的樣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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