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孤看你明明是在使壞。”他含混著話音，鼻尖蹭過的鼻尖，忽然手將頭上松松挽著的玉簪走，烏發如瀑般落掌心，又垂至腰側。

他著臉上吻痕的那一，“你明明是存了心的。”

尹采綠邊勾起笑，眼珠子黑亮亮的，像只小鹿：“妾就是存了心的，那又怎麽了？你親我。”

趙清把腰夾在腋下親，今日抹了些口脂，此時被他蹭得有些花了，趙清用指腹去，又拍拍屁：“好了，起來吧，他們進來把桌子收了，咱們回東廂去。”

尹采綠站起，又一屁坐他上去，湊他耳邊，氣聲道：“殿下，你好沒個趣。”

趙清眼睫下來，眸子裏更晦暗不清，聲線多了一冷意：“如何更有趣？你教教孤。”

頭栽進他頸窩裏，兩只手扯開他的領子，含糊不清道：“你別，妾伺候你。”

他扶住頭，啞聲道：“太子妃，你不妨先說說，你從哪兒學來的這等趣。”

尹采綠上作不停：“書上學的，畫本子上畫的，殿下沒看過？”

擡起頭：“那下次妾找一本來給你看看，你也好好學學。”說著，腦袋又伏上去了，在他膛上，的牙齒是會咬的，咬得他腦袋發昏，脊背麻。

聽了這話，趙清想笑，好理直氣壯的說法。

他一掌拎著脖子，把拉開，仰倒著，整個將制住了，瞪著眼看他，只見太子臉上竟出現了邪魅一笑，只聽他道：“你要孤學什麽？學學你那段口技？呵，倒也不是不行。”

尹采綠臉大變：“不，不，臣妾不是這個意思。”

他手拿中指指骨輕輕劃過的臉頰：“有何不行的，太子妃，孤伺候你伺候得還了嗎？從前是沒見過這等花樣，現在見過了，有何不能使的。”

尹采綠“哼哼”了兩聲，只道：“臣妾不敢。”

“你還有不敢的？來，你跟孤說說，你還有什麽不敢做的。”

尹采綠咬咬牙，瞪他：“殿下在戲弄我呢，臣妾之前不過跟您開幾句玩笑。”趙清手挑開前的襟，依稀瞧見白紗衫兒裏杏的肚兜，襯著一痕雪和一子幽香，他眸子看似沉靜，結的滾卻出賣了他的心思。

他又將翻過來，趴在他上，屁朝上，那兩條兒倒是掙紮兩下，被他一只手一并握住腳踝了。

何為玩弄于掌之間，便是這樣嗎？

尹采綠總覺得這陣子太子像是換了個人似的，對又又恨的，毫找不著頭緒。

從前也常惹他的，可言語上再怎麽惹他，他也只是掛著溫和的笑，也不爭執，什麽都讓著。

如今卻變了，一點也不讓著，還跟爭，說話也慪人，怪氣的，有話直說不好嗎？

趴在他上，徹底服帖了，趙清是恨恨得牙，不得把人抓起來打一頓，可瞧這細皮的，舍得嗎，哪裏舍得，瞧那張小兒，整日叭叭的，明明是自己理虧還不饒人，他便就活該被玩弄于掌之間，被人騙了還要幫人屁，該哄著他點的，哄他、伺候他一輩子，也是該做的。

“啪！啪！”

“啊！”

尹采綠頭扭回去瞪他，屁上挨了兩下。趙清手掌覆在上面，別說，還有手的，彈彈的，一拍就知道是練過的，還是墩墩的。

瞪他，他挑眉：“你瞪孤作甚？”

“你打我。”

“我沒有，我只是拍了你兩下。”

尹采綠一愣，回過頭，下抵在他上，想了一會兒，委屈道：“可我有點疼啊。”

趙清神緩下來，手掌給了兩下，聲音也下來：“對不起。”

尹采綠又是一愣，心裏好不服氣呢，便嘟囔道：“那你趴下，讓我也打你兩下。”

趙清臉一變，蹬鼻子就上臉，說的就是。

“不行。”

“為什麽不行？”

“因為孤是太子，哪有人敢打太子的？”

尹采綠張咬住他大，含含糊糊道：“我不是打你，我是拍你兩下，就像你剛才拍我那樣。”

趙清沉了一會兒，問：“一定要還手嗎？”

尹采綠道：“你被人欺負了，不還手嗎？”

趙清答：“那得看形勢，那人地位太高的話，孤認得清形勢，也還不了手。”

尹采綠道：“那依你的說法，我現在該認什麽形勢呢？你是我頂頭的上司，我該忍氣吞聲，對吧？”

趙清咬著牙道：“你真這麽以為嗎？”

尹采綠搖頭：“我這裏認的形勢是，還手是可以的，所以我要還手的。”

“因為孤好欺負？”

他又把翻過來，手托著後腦勺，正面看。

“那你說說，你騙孤的事，孤該怎麽還手呢？”

屁上挨兩下，還真喊起冤來了。

尹采綠臉變了幾變，眼珠子轉了轉，悄悄看他神呢，琢磨著騙他什麽了？

他指的是哪一件事兒？

趙清看這副神，手掌一翻，托著腰又把人轉過去了。

“啪！啪！”

“啊！”

又挨了兩下。

“嗚嗚嗚……”

這會兒又不反駁什麽了，由著他打，兩只眼睛裏包著淚，趙清蜷了蜷掌心，又在那墩墩上了，這手真妙啊，他覺出些趣兒來，更是挑眉看向太子妃。

“太子妃，你還有什麽要說？”

“沒，沒有，殿下，你開心就好。”

乖乖趴伏著，已經沒心思計較這兩下了，倒是腦子裏飛速轉著，太子指的究竟是何事？等想了大半天，如何也對不上太子現在的反應來，細細一，才發覺太子著那墩墩，已經玩弄好久了，把玩無厭，沒完沒了了還。

“殿下，臣妾認錯。”

趙清眸沉沉看，沒問在認什麽錯，既是願意認錯，他放過這一回也罷。

尹采綠腦子裏都快想瘋了，這個太子，究竟察覺出什麽了，何不早些告訴，也好快些收拾收拾銀票，趁夜逃了呀。

砍腦袋的事兒，可不是鬧著玩兒的。

自從崔家表哥走後，就覺得哪兒哪兒不對勁，若要逃，決定好了，定要留下一封信，就說事都是一個人的主意，是那個壞人，把薛夫人排除出去，崔婉清十年未見兒，兒被假冒了也是正常的。

至于翠影和竹萱兩個，唉，也沒辦法，做丫鬟的向來是替主子送命的，像這樣聰明又漂亮的，已經學會提前跑路了，大不了跑之前提前給竹萱通個氣兒。

正胡想著，也沒個章程的，糟糟的，計劃全是的，也管不了那麽多了，誰想太子又狠狠打了幾下，要說痛也沒多痛吧，就是屈辱啊，屈辱！向來是翻在上的，何曾這樣失過主權。

後腦勺響起太子惻惻的聲音：“太子妃，你在想什麽呢？”

太子的聲音明明沒那麽沉，聽進耳朵裏，竟是渾一。

“沒，沒什麽。”

料想太子又要打幾下，太子卻一把將撈起來，夾在腋下，往床上去了。尹采綠閉目哭泣，屈辱，屈辱，要他在□□求饒，包括下，而不是反過來。

趙清將扔在榻上，湊上去親，死死制，著氣，細細親著臉蛋兒和頸。

尹采綠兩只手摟上他脖子，攀著他背脊，也回吻他，在這方面，向來是不願意落下風的，他吮吻的，多加勾纏，他輕吻的臉頰，便嘶咬他的耳垂。直到，他三兩下解了的帶，沉沉看了一眼後，整個人往下去了。

著他的耳垂，心想，完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