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到底怎麼了?”
蘇離故意忽略掉莫行遠的反常。
莫行遠咽了咽嚨,眼角微紅,“洗澡摔了。”
蘇離皺眉。
“在里面。”莫行遠看向主臥。
蘇離往里走,白如錦躺在床上,在被子外面的雙手握著,咬著牙,很愧的不敢去看蘇離。
在外面的雙臂和肩膀,蘇離看出來了,應該是沒有穿服。
所以,莫行遠上來的時候,是著的。
蘇離深呼吸。
走過去,“沒事吧?”
白如錦搖頭,沒說話。
蘇離回頭看向門外沒進來的莫行遠,問:“你讓我上來干什麼?”
莫行遠說:“幫找一下服。”
蘇離聞言便看向帽間,服不多,款式也,都是以舒適為主。
拿了一套睡遞給白如錦,“自己可以嗎?”
“嗯。”白如錦點頭,“謝謝。”
蘇離問,“還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嗎?”
白如錦搖頭。
“那我先出去了。”
“嗯。”
蘇離走出去,把臥室門關上。
抬眸間,便對上了莫行遠的眼睛。
莫行遠咽著嚨,眼神復雜。
蘇離大概知道他為什麼會有這樣的眼神了。
白如錦上的那些傷,他肯定是看到了。
到底是初,也不是他們自的原因導致的分手,如今看到曾經的心上人上如此多的折磨痕跡,心里肯定很難。
蘇離深吸了一口氣,“我下去了。”
覺得,自己留下來是多余的。
莫行遠沒說話。
蘇離就當他是默認了。
走到門口,莫行遠卻住了。
蘇離回頭。
莫行遠走過去,將攔腰抱起來,走出門外,進了電梯。
“你就走了?”蘇離以為,他會留下來。
“你沒穿鞋子,地上涼。”
一層樓的距離而已,很快。
莫行遠把抱到沙發上,又拿了巾沾了溫水,將的放在他的上,細細地給著腳底。
蘇離的心還是有所的。
不管他現在心里是不是想著白如錦,這會兒還是的。
“要不還是醫生來看看,不知道有沒有摔出個什麼好歹來。”蘇離提議。
“嗯。”莫行遠應著聲。
蘇離不知道他現在到底在想些什麼,也不問。
干凈了腳,莫行遠也沒有把的腳放下去,“你為什麼一點也不驚訝?”
“嗯?”
莫行遠著,“上的那些傷痕。你早就知道嗎?”
“嗯。”蘇離點頭。
莫行遠深呼吸,“為什麼沒有跟我說?”
蘇離聽不出來他這是在責備,還是只是一句尋常的疑問。
“不讓說。”蘇離說:“有一次去泡澡,也是無意間知道的。特意跟我說過,別讓你知道。”
蘇離又補了一句,“應該是怕你擔心吧。”
這會兒,是真的不懂莫行遠的心思了。
心疼白如錦的話,他又丟下白如錦送回來。
不心疼的話,他又不該用這樣的語氣來問。
“這個時候,你可以上去問問這些年到底經歷了什麼。或者說,你可以去安一下。”蘇離語氣平靜,這會兒一點吃醋的覺都沒有。
哪怕是知道莫行遠抱過全赤的白如錦,心里也沒有多大的起伏。
莫行遠瞇眸,他覺得蘇離太平靜了。
他在蘇離眼里看不到一點點的波瀾。
莫行遠著的腳,沒有。
蘇離看不莫行遠在想什麼,也不問。
反正,是事總會有個結果。
回腳,“我有點累,去洗洗睡了。”
的腳剛落地,莫行遠便起起再一次將抱起來,走進臥室。
臥室門關上,莫行遠將放在床上,俯下去,吻落在的上。
他一下又一下地拉扯著,蘇離睜著眼睛看他的表,他的手捂在的眼睛上,強迫閉上。
蘇離沒,任由他吻著。
許久,可能是覺得沒有什麼意思,莫行遠停了下來。
他拿開了手。
蘇離看到他眼眶微紅。
這應該是為了白如錦。
“放心不下,就去看看。”蘇離說:“這八年,應該過得很艱難。”
莫行遠翻下來躺在邊,眼前確實是白如錦那滿的傷疤。
長短細,太多了。
那,沒有幾完好的皮。
很難想象出來是怎麼活下來的。
蘇離著天花板,代莫行遠的心,這會兒心真的很震撼吧。
應該,還有心疼。
或者,還有后悔。
“莫行遠,如果當年你沒有停下來救我媽,白如錦是不是就不會那麼多的傷害?你和,也修了正果。”
蘇離對這件事,還有耿耿于懷。
即便莫行遠曾經說過,跟媽媽無關,總覺得,所有事的發生都有因的。
只是這個世上沒有假如或重來,所以無法預計沒發生過的事之后的結果。
“時間不多了,你要不……陪陪?”蘇離很平靜地說出這話,但心口那里,像有一細長的針扎進去,一開始不那麼疼,慢慢地覺到了刺痛。
莫行遠眼睫了,依舊不語。
蘇離懂的。
有些沉默就是代表著認同。
蘇離角揚了揚,偏過頭看莫行遠,輕輕了一下他的腰,“別沉默。都是年人,說什麼都懂的。”
莫行遠也偏過頭,看著,“你真這麼想?”
“想什麼?讓你陪白如錦?”蘇離笑,“當然了。我一個好好的人,跟爭什麼啊?你不陪,等走了,你肯定會后悔的。”
蘇離懂人的。
莫行遠剛才的震驚和沉默,都說明他對白如錦還是有的。
不管是還是別的,他至在看到上的那些傷后,是沒有辦法無于衷的。
他心里,一定也后悔當年不該多管那個閑事。
救下的人并沒有好好活著,而心的人,命運卻變得如此糟糕。
他又,怎麼能無于衷呢?
“其實我最開始看到上的那些傷,我都心疼了。要活下來,多不容易啊。要不是心中有念想,怎麼活得下來?”
蘇離著天花板,“莫行遠,你是的念想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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