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誰買的服啊?」嗓音帶著些低啞,一開口自己都嚇了一跳。
程硯深眉心深折,抬手覆在的額頭上,又被晃著腦袋甩開,沈怡有些不耐煩:「我沒發燒。」
拿起杯子潤了潤嚨,稍稍緩解了幾分啞意。
「我助理。」他簡單解釋了句。
沈怡訝異地抬眼,幾分不可置信,聲音不由抬高:「何錚一個男助理,你讓他給我買這種嗎?」
「我還有助理。」程硯深漫不經心地抬眸,輕而易舉地看的起床氣。
「助理啊。」沈怡的語調帶上了幾分怪氣。
修長指骨在額上輕點,程硯深啞然失笑:「你在想什麼呢?」
掀開被子,沈怡倦怠地耷拉著眉眼:「我什麼都沒想,我今天還要回法國呢。」
還沒起,就已經被他又了下去,被子也重新闔上,寬厚溫的手掌了的發頂,程硯深語氣清冽:「不舒服就安心躺下就好了。」
「我沒太不舒服。」沈怡上是這樣說的,但已經安然地換了個姿勢,舒服地躺著。
程硯深掖了掖的被角:「你這幾天還有其他事嗎?」
「……還有些瑣事。」商務上的事宜基本已經結束,但還有些免不了的應酬和宴會。
某些時候,這種應酬宴會或許比商務上的公事更重要。
「如果大事小事都需要沈總全部理的話,那我建議你可以換換工作人員了。」語氣微涼,但他的掌心卻傳遞著一點暖意,落在的頭頂,瞧著睏乏的神,程硯深的語氣慢慢低了下去,帶著一點安的口吻,「安心,我都安排好了。」
「再睡會兒吧,中午回來陪你。」
沈怡便真的睡了,甚至都沒去問他究竟是怎麼安排的。
大概是因為最近太過疲憊,補了一覺起來,沈怡覺已經沒什麼大礙了,甚至很快換好服,化好妝後,提前出門去等程硯深。
上午的公事已經結束,程硯深和合作商在樓下咖啡廳隨意閒聊著。
明淨的落地窗,抬眼便是碧藍如洗的晴空,今天天氣極好,清暉淺淺,連空氣中的塵埃都明晰可見。視線向下落,他不期撞見著正等在馬路對面的沈怡。
一襲吊帶長,油畫風的擺,翩躚搖曳點綴著幾分異國風。
沈怡極白,下似乎爍著,烏髮披肩,回眸間似是風萬種。
程硯深緩緩收回視線,抬起桌上的意式濃咖啡,似乎濃重的苦味也沖淡了許多。
沈怡沒等多久,就看見程硯深同合作商走出咖啡廳,言笑晏晏,似乎氣氛極好。
沒,等著那位端方雅致的男人,款款向而來,行走間帶著幾分慵懶肆意,和午後瑞士街角閒散舒適的風格極為融洽。
長影微微垂在面上,沈怡仰著頭問:「你們剛剛在笑什麼?」
似乎是看著在說些什麼,隔得遠聽不清晰,但直覺是有關的。
男人面清冷從容,眸間綴著一點深:「他說你很漂亮。」
沈怡睫輕眨,眉眼彎彎,卷上笑痕。
程硯深微微一笑,溫潤的嗓音低在耳廓:「我跟他說,那是我老婆。」
一點溫意在耳邊聚起,又緩緩散開,沈怡邊梨渦點起,莞爾笑起。
程硯深的視線在臉上若若現的梨渦上停留幾秒,淡聲說:「第一次發現你還有個小梨渦。」
無辜地眨眨眼,沈怡笑盈盈地回:「覺程先生對我有些缺乏關心,我們也結婚大半月了,怎麼連自己老婆長什麼樣子都不記得?」
程硯深但笑不語,好整以暇地著,仿佛看一切的表。
真是沒有半點趣,沈怡心裡暗罵一句。攤了攤手,直白承認:「好吧,平時是沒有的,的時候會有一個淺淺的梨渦。」
眼波微轉,沈怡很善意地補充了句:「就是很開心地笑的時候會有。」
程硯深姿態閒適,一貫的淡然自矜,薄微扯:「明白了,太太意思是說在我邊的時候,都不太開心。」
其實是沒有這個意思的,凝神想了想,沈怡很矜持地回答:「那你確實要從自己上找找原因了。」
言下之意是,他確實在這段婚姻中是不大稱職的。
是想讓他反思一下自己,不過程硯深向來是不按常理出牌的,上前半步,修長的手臂圈住的細腰,他平平靜靜地回:「但我見太太每次心都還不錯。」
「這世界上很多事都沒辦法強求,有的時候單方面滿足已經實屬不易。」
沈怡越聽越無語,咬了咬,忍不住回嗆:「程硯深,你就不能說兩句好聽的哄哄我。那麼,是準備翹起整個地球嗎?」
「好聽的,剛剛已?*?經說過了。」慢條斯理,近似低喃,迴響在的耳畔。
「那位最漂亮的士,是我的老婆。」
晚餐過後,程硯深帶去看了最近舉辦在日瓦的音樂節。
聽說是程氏贊助的。
主辦方給他們留了視野最好的位置,包間正在舞臺正中心。
沈怡是對這種搖滾樂沒什麼特別的興趣的,聽久了只覺得耳朵錐錐的疼。藉口出去氣,程硯深沒攔,只說讓注意安全,早點回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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