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次很快收到他的消息。
【嗯。】
【開門,回來聽你講笑話了。】
工作的時候習慣將門鎖上,方才實在頭疼,一時沒有聽到剛剛把手轉的聲音。
沈怡愣了一下,又看了一遍屏幕上的兩行字,心跳怦然,很快踢開被子。
赤著腳跑過去,房門剛打開,沈怡就已經撲進那人懷裡,眉眼彎彎:「你怎麼回來了?」
程硯深穩穩地接過纖瘦的子,輕笑:「捨不得和你在一起的分分秒秒。」
「也捨不得寶寶給我講的笑話。」
沈怡面上有些發燙,剛想反駁,下一瞬已經被他單手抱起,放在床上,扯過被子給蓋上,程硯深長眸瞥過放在床上躺得歪歪扭扭的電腦。
略略挑眉:「生病工作?」
裹著被子,出一雙圓潤水眸:「我通常生病的時候狀態都還好的,不想浪費這麼好的力,就工作了會兒。」
程硯深眉眼如墨,漫不經心笑了聲,清潤的嗓音徐徐溢出薄:「那你是不是還要我誇你一句勤?」
尾音帶上點意味深長的味道。
他上午送回家的時候,還特意囑咐了讓好好休息。
結果這會兒,也沒休息,還又燒了起來,甚至還開始工作。
「哎呀,你別——」沈怡有些心虛,剛想繞開這個話題,忽然看到他背在後的手裡拿著的花束,眼睛倏然一亮。
一束張揚明艷的薩曼莎玫瑰,鮮艷的在他冷白中更加奪目耀眼。
「我明天要出差。」俊矜貴的男人神自若地著,即便病中面蒼白,依然人比花。
沈怡輕嗅花香,接過那束花的時候,心頓時怡然,隨意回他:「所以你要走人了,才想起給我買束花?」
眉眼清雋的側臉在影之中,從容雅致,薄勾起淡弧:「只是恰巧路過花店,便想給你帶一束花。」
聲線中纏著綿綿溫。
只是想給分看到的所有好。
程硯深讓李阿姨給煮了小米粥,沈怡這幾日病中格外不想吃飯,即便是飲食清淡,依然沒什麼胃口。
視線瞥過他手裡的粥碗,還有已經收納好放在邊的電腦,沈怡眉頭皺得很:「我有點噁心,不想吃飯,只想睡覺,我是不是懷孕了啊?」
越想越覺得有可能,揚起下顎,慢慢近他清冷沉靜的面容,目帶著點審視。
「你是不是對我什麼手腳了?」
「你是不是用針孔了?」
「還是你吃什麼藥了?」
他們的安全措施一向做得很好,但現在看到粥就覺得噁心。
雖然也可能是因為——
程硯深靜靜看了片刻,從善如流:「那你是不是因為不想工作才故意找茬呢,寶寶?」
「是的。」不等的回答,他直接給出答案。
哪裡是不想吃飯,不想喝粥,只是不想工作罷了。
看著就頭疼。
沈怡很是不滿地瞪他一眼,這人自己知道便好,幹嘛非要說出來穿。
靠近半分,仰著頭恨恨咬上他的:「不許說,你再說我就把病傳染給你。」
瓣被咬得幾分微紅,程硯深也不在意,修長指骨著的手指,慢條斯理去他角的痕。
語氣平靜,卻說著些曖昧的話:「程太太,下次吃記得要。」
目含著笑,視線卻是向還躺在床上的電腦。
程太太的心思不用猜,都擺在明面上呢。
沈怡偏過視線,約約有些不高興。
分不清是因為他,還是因為病中的煩悶,又或者是那擾人的工作。
的不高興一直持續到晚上,吃過藥,昏昏睡的時候,側的床忽然一沉。
沈怡立刻睜開眼,語氣僵,帶著點緒:「我不想跟你睡了。」
「我認床,不然我們分居吧。」原本帶著點惱火的語氣,可一邊說一邊咳嗽,強撐出來的氣勢也被打散許多。
程硯深關了燈,握住的手,一點點探指,將蜷起的手指鬆開,語氣平緩,在靜夜之中慢慢流淌:「這床都睡了兩晚上了,怎麼突然就睡不習慣了?」
指腹在掌心輕輕掠過,似是帶著電流:「是不習慣床還是不習慣我?」
當然是床。
不過看他這會兒也不太順眼。
程硯深依然端雅矜持,語氣更和了些:「那你對哪張床習慣?」
「沈宅那張?還是婚房那張?我現在找人給你搬來。」似乎很是認真地給出建議,見不言語,微微一笑,「不然還是我現在抱著你回沈宅去睡?」
沈怡一想到沈江岸嚴肅的臉,肩背一僵,也不作了,抿抿:「要不算了吧。」
「老公,我覺得我還能忍忍。」
「別忍了。」程硯深面不改,姿態優雅地起,將側的人連同被子一起抱起。
他沒錯過眼底的驚訝,淡然笑起:「不過是換張床的事,你老公還是辦得到的。」
沿著樓梯向上,二層的閣樓別有天。
明玻璃將天臺籠罩,沈怡躺在閣樓床上的時候還有些茫然,眼簾掀起,正向一片銀河星海,仿佛寶石閃爍,點綴著那幅深邃的畫卷。
沈怡懵怔地眨了眨眼,一片浩瀚星海在的視野里,然後慢慢轉向清雋昳麗的那張俊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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