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我什麼？”樊晨曦不可置信的看著蘇清予。

“白夫人難道忘記了，您和我父親早在十幾年前就離婚了，如今您的丈夫是白先生，我您白夫人有錯嗎？”

蘇清予從前沒有這麼冷淡，就連回國后見面，蘇清予也是比較和的，不像現在，短短時間變得像是一把鋒利的刀。

“小予，你變了，你怎麼能說這樣的話？歸結底我仍舊是你母親。”

“我是變了，直到現在才知道人心險惡，人丑陋自私，如果我能早點明白這個道理，就不會在漆黑的夜里想了十幾年的母親，浪費這麼多年的時間去等一個永遠都不可能回來的人。”

“小予，媽媽知道對不起你，現在我回來了，我會竭盡所能的彌補你。”

蘇清予看著面前的這張臉，其實已經記不太清楚小時候的樊晨曦是什麼樣子。

和照片相比多了些歲月沉淀的痕跡，樣子并沒太大的變化，但卻記憶中母親的覺截然不同。

“你們想拋棄的時候就將我棄之不理，如今又說要補償我，白夫人，你有沒有想過，我本就不需要你的補償？在最需要炭火的時候你不在，如今我已經熬了過來，你便是給上十倍百倍的炭火，也暖不了曾經被你冰冷的心。”

“小予……”

“白夫人，您的兒在那邊，我不配。”

這世上有那麼一種人就是為而生，樊晨曦恰好如此，不蘇啟平，所以在白辛接離開時，能拋棄一切離開。

多年來音訊全無，沒有一通電話，沒有一句關心。

如今時過境遷，想起自己還有個兒，想要給所謂的彌補。

蘇清予早就不稀罕了。

蘇清予看著那金碧輝煌的大廳，人聲鼎沸，喧囂不已。

這一張張面的人皮下都藏著一顆怎樣黑暗的心腸？

事到如今，不需要親，也不需要。

只要做一件事。

讓厲霆琛刻骨銘心，這輩子都陷于痛苦的泥沼掙不出來。

想到那個畫面，蘇清予揚起了角。

早在蘇清予出現的時候厲霆琛就注意到了，想來晚宴自己便給準備了幾套禮服。

、正紅、天青、黃，唯獨沒有白。

蘇清予穿著一條剪裁得的白拖地禮服，發都用發膠固定在腦后，頭上戴著一個白頭紗。

頭紗是用明的材料所制作，上面墜落著一些晶瑩的碎鉆，當燈從頭頂折下來的時候就會發出耀眼的芒。

佩戴著一對鉆石耳釘，簡單又高雅，像是一朵雨中的白薔薇，孤獨而又寂寥。

讓人覺得心生憐惜想要靠近，又怕被的尖刺扎著手指。

只可遠觀不可玩。

仿佛像是覺到了他的視線，蘇清予搖晃著酒杯朝他勾一笑。

“你是……蘇清予蘇姐姐吧？”耳邊傳來一道清朗的聲音。

蘇清予從厲霆琛上移開視線看向旁邊的人，來人是個和差不多大的貴公子，一襲白西服穿在他上，頗有種國王最得寵的小兒子既視。

或許他不是最威嚴的，卻是最漂亮致的那一個。

“你是？”

見蘇清予看向他，年有些張，忙解釋道：“我是周元棠，我們小時候見過的，被你家的貓給追到樹上去不敢下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