良久，顧永衍才抬頭，眼神復雜的看向沈流初，“老沈，......”

一煙從長到短，在指間燃燒殆盡。

沈流初的直直的看著他，視線未從他上移開一毫。

顧永衍說完，空氣安靜下來。

“你這麼做，”

沈流初皺著眉，視線從茶幾移到他臉上，沉聲問道：“你置我于何地？”

“正因為我拿你當兄弟......”

接著，在辦公室門口跺著步子的榮桃，突然聽見里邊摔碎杯子的聲音，和約的吵聲。

“叔叔！”

心中一，趕去開門，手剛放上門把手，就被江封給攔住了，對搖了搖頭。

“江大哥，他們在吵。”

“放心吧不會有事的，你現在進去不合適。”

榮桃張的看了一眼閉的大門，心都提到了嗓子眼。

沈叔叔一向沉穩，不管遇到什麼事兒，有多生氣，也從來不會大喊大，摔東西。

到底出了什麼事讓他如此失控，而且是和他最好的兄弟，顧永衍到底跟他說了什麼？

過了小半天，門從里面打開，顧永衍出來了。

榮桃湊過去，“顧叔叔。”

顧永衍紅著眼睛看了看，什麼也沒說，走了。

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電梯里，榮桃轉跑進辦公室。

江封也跟進去。

沙發上，沈流初傾著子坐著，兩只胳膊分別搭在兩條的膝蓋上，低著頭盯著面前的茶幾，看不清他的表。

能看出他的緒不怎麼好。

榮桃緩緩走過去，輕聲他，“叔叔。”

他沒。

在他側蹲下來，手放在他的胳膊上，看向他。

沈流初頭又低了低，將臉微微偏向另一邊，了下鼻子，幾滴淚落了下來。

他哭了。

榮桃心突然了一下，疼。

輕輕晃了晃了他，湊到他面前，聲音抖的問，“叔叔，你怎麼了？”

沈流初又偏了偏頭，用另一只手掌在兩只眼睛上過，用力眨了眨，才把臉轉過來，扯出一個微笑，輕輕拍拍的頭，“沒事兒。”

再極力掩飾，也遮不住那雙通紅的眼睛。

榮桃心疼的給他了臉上的痕。

沈流初深吸一口氣平復了下緒，握住的手，“別著傷。”

“叔叔......”

沈流初用手抬了抬小丫頭的胳膊，讓站起來。

榮桃抓著他的手，也把他拉起來，趕把手杖遞在他手里。

走到辦公桌前，江封上前兩步。

沈流初側，問，“收了？”

江封回答，“是。”

“說什麼了嗎？”

“沒有，只是幾句客氣的話，不過......”

“不過什麼？”

“我沒姓名前，好像就知道我姓江。”

沈流初點了點頭，若有所思。

榮桃拉開椅子，讓他坐下。

“阿輝那邊還沒什麼消息，不要打草驚蛇。”

“是。”

江封小心看了看他，“......顧總那邊，需要我做什麼嗎？”

沈流初悶聲嘆息，“這是我和他的事，你不用管。”

江封點頭應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