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傅辰”這個名字,盛謹言聽著耳,但想不起來了。
盛謹言又問了容琳一個極俗無比的問題,“他長得怎麼樣?帥嗎?”
容琳毫不猶豫地點頭,“很帥,我在京華上大學的時候,追他的人很多,聽說他和一個周良辰的姑娘好了,兩人一起出國留學了。”
盛謹言長舒了一口氣,就聽容琳又說,“但下午的時候,學長說那個周良辰是個拜金,知道傅家落魄了,跟別人好了,把傅辰踹了。”
盛謹言一聽笑出了聲,“不錯,一個被人踐踏過尊嚴的男人是個好苗子,等到計劃實施了,讓他帶著招投方案來找我。”
他干咳了兩聲,“老婆,我事先聲明,我不會因為他是你學弟就給他開后門,我的錢不是大風刮來的。”
容琳走過來按了按盛謹言的肩頭,“放心吧,我相信他的能力,他會憑借自己能力得到你的青眼。”
盛謹言,“......”
他握住了容琳的手,很吃味,“青眼不一定,紅眼我已經有了,我怎麼覺得你說起你這學弟,話都變多了?”
容琳狡黠一笑,低頭吻了下盛謹言的角,“老公,你有危機?”
盛謹言探過去嘬了嘬容琳的,“危機這玩意,我一直都有。”
夫妻倆鬧了一會兒就睡了,雖然不在一張床上,但兩人都安心,這就是結婚給二人的安心。
過了四天,盛謹言出院。
因為容琳要主持關于萬盛芯片的發布會,來接他的竟然是肖慎。
肖慎那張滿面春風的臉,看得盛謹言都想笑。
他調侃拎著行李箱的肖慎,“你這是忽如一夜妖風來,千樹萬樹桃花開?”
肖慎叼著煙的微微一抖,“艸,會說話嗎?醫生刀子錯地方了,應該沖著你這張破下刀子才對。”
“嘖,老肖開葷后,整個人氣質都不一樣了,”盛謹言正了一下領帶,“以前帶著傻氣,現在多了氣和霸氣。你這是三氣歸一,要化境了?”
肖慎一愣,“麻煩你說人話。”
盛謹言冷嗤,“化境的意思就是你這麼跟我說話,你是不是想死?”
肖慎聽到這忍不住上手,卻被許暢給擋了,“肖總,我們家先生剛出院,不方便,你不怕他瓷?”
“我不怕他瓷,我怕影響容琳的幸福,”肖慎掐了煙,“今天小爺饒你一條狗命。”
幾天沒見,兩兄弟見面都分外親熱,最直觀的表現就是打仗。
許暢了下,默默接過肖慎手里的行李箱放進了后備箱,而后對盛謹言說,“先生,小八已經做好了燕窩和魚翅問他什麼時候去彭總那?”
肖慎,“......”
盛謹言攏了一下外套上了車,“現在就讓他們出發,我和老肖這就過去。”
肖慎字面意思都聽懂了,況一頭霧水,他上車后問,“彭彭病啦?”
盛謹言臉驀然冷了幾分,似乎想到了一些不愉快的事,“沒有,我讓他嘗嘗小八的手藝,找找似有故人來的覺。”
肖慎撓了撓了眉尾,“小許,你家先生復通是全麻還是局麻?怎麼做個手,說話越來越不著四六了?”
許暢扶著方向盤,忍笑,“局部麻醉,肖總,我們先生正常著呢,智商商還是碾普羅大眾的。”
盛謹言勾住肖慎的肩膀,“肖大眾,聽懂沒?”
肖慎不耐煩扯掉盛謹言的手,臉上有了慍,“一有事就瞞著老子,你們幾個把我當兄弟了嗎?”
盛謹言看肖慎真不高興了,趕哄,“沒瞞你,這次還得你幫忙。”
說完,他從西服側口袋拿出照片遞給了肖慎。
肖慎接過去,照片上是一個中年人,保養得很好,皮白皙有澤。
他定睛看了看,“這誰呀?”
盛謹言垂眸,“我懷疑是林可敏,你看到的這張臉很可能是林可敏整容后的,現在林敏,在葉溫言那做保姆,二叔說很本分,不像是林可敏。”
肖慎神不明所以,而后又問,“你沒和二叔說林可敏心狠毒著呢嘛?這種人,不論是不是,都不能在葉溫言邊。”
“說了,二叔心里有數。”
盛謹言舌尖抵了下口腔壁,而后又說,“二叔的意思是不打草驚蛇,因為現在沒證據證明是林可敏,份證也是林敏。”
肖慎想了想白芷蓉死了,想用DNA證明兩人的生學關系也是不可能的。
他皺眉,“那你打算怎麼辦?”
盛謹言大拇指著手指,眼神惻,“引蛇出,現在蟄伏是在等待時機,時機一到,一定要犯事,而我只能在這個時候讓現形。”
他又補充,“現在最重要的是確定就是林可敏,我想讓你打聽一下給圈里面星整容的醫生,有沒有人接診過。”
圈星微調或者整容都會捂得不風的,沒有強大的人脈本無從了解,而肖慎作為娛樂傳大亨的資本方,他可以拿到這手資料。
肖慎將照片放進了口袋,“行,這事兒我來辦!”
“二叔那邊到底怎麼辦?”
肖慎又有點擔憂,“葉溫言我很了解,北方人的格外表溫細膩,其實里就是個漢子,神神大條的。”
言外之意就是肖慎怕那個保姆暗的干壞事兒把葉溫言害了。
盛謹言笑著說,“二叔多啊,他把葉溫言接到秦家去了,對外說是培養妯娌間的,還說長嫂如母,秦伯母要是不滿意葉溫言,他也沒辦法娶人進家門。”
他轉頭對肖慎低語,“一箭雙雕。一方面和林敏說不好帶回秦家,因為要給葉溫言表現廚藝和照顧人的空間,一方面又讓秦伯母有了力,這要是真不滿意葉溫言,這又是道德綁架,又是輿論的,你覺得秦伯父會為了這麼個敗家弟弟委屈自己的夫人?”
肖慎聽完直搖頭,“二叔現在怎麼狗里狗氣的,連自己哥嫂都算計?”
“也不能說是算計,”盛謹言垂下眼眸,“只能說是他吃準了秦伯伯和秦伯母的事方式,而且我聽秦卓說秦伯母喜歡葉溫言的。”
肖慎由衷嘆,“二叔真是只老狐貍!”
倒了彭朗的別墅,就見彭朗坐在秋千架上,對面一個小姑娘在那給小番茄澆水。
肖慎邁著大長下車剛要喊彭朗,就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。
“阿言,那是彭彭的便宜侄嗎?”
盛謹言順著肖慎的眼忘了過去,小姑娘穿著果綠的碎花子,扎著馬尾辮,青春靚麗,靈而好。
只是,坐在那看人的彭朗疊著雙,氣質矜貴又清冷,有那麼一點苦大仇深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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