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樓的戰斗,一刻鐘左右就結束了。
秀七一共帶了十二個人,死了三個,剩下的連同他在,盡數被俘。
李瀚儒只帶了十個人,一死一傷。
李瀚儒緩緩站起,指著秀七道:“把他堵上,然后把們全部帶回去。”
兩人上前,直接往秀七里塞了個木球,木球兩端的繩子繞在腦袋后面綁,這樣做是為了防止他咬舌...這個人太重要了!
李瀚儒心思縝,既然決定要拿下這些人,自然各方面都想到了。
......
酒樓的門緩緩打開。
李瀚儒過門檻,腳步突然一滯,看著眼前的人,最終苦笑一聲,深深地嘆了口氣。
他擺了擺手,示意其他人在原地等著,他自己走上前,俯道:“見過王爺!”
寧宸看了看他后面的人,笑道:“真巧,這里都能到左相。”
李瀚儒無聲的笑了笑。
寧宸看向秀七等人,問道:“他們是昭和國的探子?”
李瀚儒點頭,旋即懇求道:“王爺,給個機會,讓我親自來了結這一切。”
寧宸淡漠道:“你打算如何了結?”
李瀚儒輕輕了額頭的冷汗,其實他的病本就沒康復,一直在撐。
“老夫年仕,誓要封侯拜相,造福百姓,為大玄效力五十五年,殫竭慮,不忘初心...可遲暮之年,卻一腳踏錯,結果就是步步錯。
王爺,給我個機會,我會給陛下,給你,給文武百,給天下百姓一個代。”
寧宸看著他,緩緩開口問道:“為什麼?”
李瀚儒笑容苦。
“王爺,這個世界上,有太多的不由己...縱使如履薄冰,縱使小心翼翼,可只要不小心走錯一步,就是萬劫不復!
我鬼迷心竅,這一切都是我罪有應得...但懇請王爺,看在我還算有點苦勞的份上,給我個親手了結這一切的機會。”
他轉指了指秀七等人,“他秀七,乃是昭和國的暗探之首,我用了好幾年的時間,才能讓他放心見我。
我知王爺要橫渡大海,征討昭和...這個人,有很多,一定能幫到王爺。”
寧宸微微一怔,“你抓他是為了送給本王?”
李瀚儒點頭,“這些年,他約見我無數次,我都拒絕了,等的就是這一天...這個人,一肚子的,而且只有到了王爺手上,才能發揮出最大的價值。
王爺只要撬開他的,不止能掃清藏在大玄的所有昭和暗探,對于王爺征討昭和也會有大用。”
寧宸看著他,“那你接下來,打算怎麼做?”
李瀚儒一字一頓地說道:“給所有人一個代...還請王爺相信,老夫不會跑,也跑不掉。
王爺,還是那句話,今日早朝見!”
寧宸看著他虛弱蒼老的面容,深深地嘆了口氣。
“一代名相,何至于此?”
李瀚儒笑容苦,“貪念太深,怕死,一子錯,滿盤皆落索!最終只能落個敗名裂的下場...悔之晚矣。只求在最后,能彌補一丁點的過錯,警示天下百,引以為戒。”
寧宸看著他,退到了一旁,淡淡地說道:“好,本王給你一個自我了結的機會...不是因為你是掌丞天子,文壇大儒,桃李滿天下,也不是因為你為大玄立下過汗馬功勞。
只因為你那句,什麼都可以做,唯獨不做賣國賊。
衛鷹,去找城防軍來。”
“是!”
衛鷹領命而去。
很快,衛鷹就帶著一隊城防軍人馬趕了過來。
這是城防軍的巡邏隊,不難找。
寧宸吩咐道:“衛鷹,你和城防軍的人,把秀七他們送去監察司,記住了,一定不能讓他們死了,這些人有大用,尤其是秀七。”
衛鷹俯領命。
寧宸又在他耳邊小聲叮囑了幾句,衛鷹這才跟城防軍的人,押解秀七等人前往監察司。
寧宸看向謝司羽,“謝師兄,勞煩你陪左相走一趟。”
謝司羽酷酷的嗯了一聲。
寧宸的目落到李瀚儒上,“本王在朝堂上等你,別辜負本王這一念之仁。”
李瀚儒俯,“多謝王爺!”
寧宸目送李瀚儒等人離開了。
他并不擔心李瀚儒會逃跑。
因為他讓衛鷹給耿京帶話了,耿京知道該怎麼做?
看著李瀚儒遠去,寧宸嘆了口氣。
他來到遠的巷子里,將呂布牽了出來...翻上馬,直奔皇宮。
......
卯時,厚重的朱漆宮門緩緩打開。
文武百,魚貫而。
馬蹄聲響起。
眾人聞聲去,臉一變,都在心里泛起了嘀咕,攝政王怎麼又上朝來了?
寧宸上朝,必有大事!
這朝堂上,不怕玄帝和安帝同時出現,就怕寧宸出現。
他每次出現,都帶著雨腥風。
用全公公的話說,這倒霉孩子,就是行走的屠刀,走到哪兒哪兒死人。
文武百懷著好奇又忐忑的心來到金鑾殿上,位列兩排。
“陛下駕到!”
一龍袍的安帝來到龍椅前,落座時看到寧宸,不由得怔了一下。
因為也不知道寧宸今日會上朝,心里不泛起了嘀咕,又有誰要倒霉了?
“臣等參見陛下,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!”
群臣跪拜。
安帝抬抬手,“眾卿平!”
群臣謝恩,站了起來,但眼神不自覺地往寧宸上瞄。
他們發現,今日除了寧宸上朝,還有一件怪事,左相竟然沒來上朝,聽說左相已經痊愈,昨晚還在天福樓跟寧宸等人喝酒來著。
好了竟敢不來上朝,這可是大不敬。
言史,躍躍試,準備參奏李瀚儒。
安帝吩咐:“來人,給攝政王賜座!”
“多謝陛下!”
座椅搬來,放在龍案左側。
寧宸拾階而上,落座。
安帝很想問問寧宸到底怎麼了,他的臉很不好看。
可這時,已經有員啟奏國事了。
寧宸一直沒說話。
目看著大殿外。
大概過了半個時辰有了,一個小太監著急忙慌地跑進來跪下,“啟稟陛下,左相求見!”
寧宸心道,還好你沒辜負本王最后的一信任,旋即又微微嘆了口氣,有些失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