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居可琳最終選擇了第二套方案。
天草坪婚禮。
婚禮定在第二年,也是夏季,就在領證后一天。
地點在意大利科莫湖,是阿爾卑斯山脈的一個冰川湖泊,藍天白云環繞,青山矗立,湖水清澈,別墅錯落有致,像是話故事里的夢幻小鎮。
賓客由專機接送,提前一周到達,前幾天有專業導游領著游玩,最后一天才是婚禮。
臨近科莫湖畔的幾棟別墅都已經定好,婚禮前五天,人都是按照關系分房睡,是一對的就睡一間,單狗們要麼自己睡要麼嫌棄冷清就找人陪。
婚禮前一晚,由鄭思莞起頭,打著結婚前一天新郎新娘不準見面的旗號,將居可琳和李京屹分開,說是婚禮前最后的狂歡,分男兩撥,在兩棟別墅里,互不打擾。
其實狂歡也沒狂到哪去,另一半就在隔壁那棟別墅,有個什麼風吹草,都能知道,就是喝喝酒,聊聊天。
居可琳和李京屹是這七天里的主角,大家就是為參加他們婚禮而聚到一起,話題自然就圍繞著他們兩個。
之前在圈子里,是薛芷嵐李政玄被人津津樂道,都琢磨著他們兩個什麼時候強強聯合,結果一年過一年,薛、李倆人沒有好事傳出,反倒是他們的閨和兒子喜結連理。
當初李、馮兩家訂婚宴,李京屹那一番“豪言壯語”,即便已經過去三年,隔三差五還是會被拎出來當作茶余飯后的八卦談資。
薛芷嵐李政玄一同出席過多次,圈子里所有人潛意識里早就把他們定為一對,所以居可琳和李京屹的事兒,怎麼想怎麼覺得有悖倫常,雖然他們不管是在緣還是在法律方面,都從來沒有過任何關系。
今天終于逮到機會,眾人好好八卦一番,從兩人什麼時候看對眼起頭問,再到誰先表得白,誰先捅破的窗戶紙,拷打詢問得一清二楚。
隔壁那棟別墅,男生那邊就沒這麼八卦。
一樓有個唱K的角落,高睿霸占著話筒唱歌,自以為歌聲優,唱得如癡如醉,實際上調跑到西伯利亞,大韜忍了十秒鐘,抓起一個麻將牌,從二樓丟下去:“公鴨嗓就別出來賣弄風了!”
高睿被砸中腦門,疼得跳腳,唱得聲音更大,最后差點激起眾怒,被群毆。
二樓支著幾張麻將桌,四人一組得熱火朝天。
三樓臺,李京屹和司琮也左柯讓三人圍著一張圓桌坐,在打撲克,每人腳邊都擺著幾瓶酒。
人逢喜事神爽,李京屹今天牌運好得出奇,幾乎把把贏,司琮也也還湊合,只有左柯讓一人一直在輸。
又輸一局,司琮也手里剩下的牌一扔,往后一靠:“自個兒吧,省我們手了。”
左柯讓一臉苦大仇深,撕下一條衛生紙,在杯子里沾水,啪一下臉上。
他們打牌純娛樂,不玩錢,就整點什麼毀形象的七八糟點子,到時候快門一按,拍照留念,過后拿來威脅對方做牛做馬,沒有一次不功的,特好使。
左柯讓泄氣,沒骨頭似的癱在藤椅里,兩條胳膊耷拉著,眼睛在剩下倆人上來回掃視:“你倆著換牌了吧?”
李京屹洗著牌,修長的手指在紙牌上,筋骨微凸,作間紙牌撞,發出“啪嗒啪嗒”脆響,他空乜左柯讓一眼:“玩不起?”
司琮也屈指扣兩下桌面:“別污蔑啊,李京屹什麼德暫且不說,我多高風亮節一人。”
他不屑:“還能使詐?”
左柯讓臉歪向李京屹:“聽見沒,他拉踩你。”
李京屹嗓音淡淡:“他有病。”
左柯讓又看向司琮也:“聽見沒,他罵你。”
整個一挑撥離間的傳話筒。
司琮也憐憫地看著他:“我們兩個有老婆的人,不跟你這個孤家寡人計較。”
“嗖”一下,一支利箭穩穩扎進左柯讓心窩,他表面若無其事,反駁:“我老婆也在這兒,誰孤家寡人?”
“那是居可琳請過來的。”李京屹毫不留拆穿:“不是因為你。”
聊起天,估著不會再打牌,他整理好紙牌,裝進方盒里,往桌上一擲。
司琮也翹起二郎,掌心托著臉,皺起眉,裝模作樣思考著:“來這兒都一禮拜了,你前友——”
適時停頓幾秒鐘:“好像一句話都沒跟你說過吧?”
左柯讓底氣足:“說過。”
司琮也問:“你確定你沒耍流氓?”
第二支箭再次向心臟。
左柯讓眼神幽幽垂下,還真被司琮也猜準,但他覺得他那不算耍流氓,就想親鄔思黎一下,結果還沒到,就被甩了一掌。
還得到一個“滾”字。
司琮也大學一畢業就結了婚,李京屹這兒也達心愿,就他還在追老婆的路上。
真是人比人氣死人。
心煩躁,撥開煙盒咬出一煙,然后遞給司琮也。
司琮也沒接:“跟覃關一起戒了。”
左柯讓一臉不耐:“你有必要重點強調?”
司琮也笑:“你非要往那方面想。”
左柯讓翻個大白眼,煙盒又遞給李京屹。
結果他更過分,來一句:“我只居可琳的煙。”
左柯讓氣得要死,冷呵一聲:“的煙鍍金了還是怎麼著?”
李京屹故作高深:“你不懂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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