時序轉,夏天再度來臨時,喬非第二次懷孕了。
至于孩子的爸爸……
大家都很有默契地避而不談。
偏偏始作俑者一點自知之明都沒有,前所未有地自降段,腆著厚臉皮,兀自蹦跶得歡。
喬非在藏心林養胎。
周庭闕兒就進不去。
別說沈竹齡不會給他好臉看,藏心林里住的都是在傅家服務多年的老人,對當年發生的事一清二楚,首先,看門大爺那關他就過不了。
眼見有人夜里翻墻,發了報警警報,差點被管家放狗咬,喬非終究不住心。
借口去和兩小只玩,索就搬到大哥大嫂的澆園小住了。
于是,澆園偶爾可見周庭闕鬼鬼祟祟的影。
沒辦法,他之所以可以進來,純粹因為盛瀟兒看在喬非懷孕的份上,對他有所忍讓,選擇了睜一只眼閉一只眼。
但這僅限于沒有當面撞上他的況。
只要一撞見他,盛瀟兒無論前一秒笑得多燦爛,立刻就能冷下臉,抄起板凳想打人。
周庭闕他就不明白了,為什麼長得弱弱,在外頭救死扶傷,貌似還牛的一醫生,回到家里,不就指著人鼻子喊打喊殺。
全然不反省自己曾經給人家老公帶來的傷害。
總之,盛醫生現在護夫得很。
能對周庭闕仍保留幾分容忍,單純是給喬非還有肚子里的寶寶面子。
可憐他堂堂周庭闕,于國外叱咤黑白兩道,翻手為云覆手為雨,時隔多年,回到快樂老家,壁遭人嫌。
細算起來,這群人里面,還是他年紀最大,輩分最高,偏偏,地位最低。
這日子這麼過下去也不是辦法。
只不過,喬非還沒原諒他,雖然他用了一些不彩的手段,讓再次懷上了他的寶寶,但對他始終理不理的,他跟在邊,沒名沒分,連想當地下夫,都得看心。
喬非對的大嫂又很敬重,盛瀟兒這一關,他不過還真不行。
雖然按照輩分,他是盛瀟兒的小叔,但如果隨喬非的喊法,嗯,老婆的大嫂即是他的大嫂。
孝敬一下大嫂老人家,討一下的歡心,讓在老婆大人面前為他言幾句,也未嘗不可。
大丈夫能屈能,想好了就付諸行,周庭闕打算先從投其所好手,可惜他并不知道盛瀟兒喜歡什麼。
當醫生的。
難不他要給找幾個心臟病患者?
聽起來他像有病。
深思慮了好幾天,遲遲找不到答案,可他周庭闕是什麼人?
心狠手辣之人,暴戾殘酷,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黑暗世界帝王。
一點點心慈手都不會有,當天他循例地進了澆園,先不去找喬非,而是在花園里,隨機綁架了一只小貓。
再利用小貓,勾引傅聿家的兩只小東西過來。
“告訴我,你們的媽媽喜歡什麼?”
兩只小東西眨著圓滾滾的大眼睛,撲閃撲閃地看著他,知道媽媽不喜歡他,所以對他保持警戒,但又忍不住好奇。
實在是可。
好想喬非也給他生。
生一打。
聽懂了他的問題,星星認真思考了一會兒,歪著腦袋回答:“喜歡爸爸呀。”
這還用得著問。
媽媽比還會撒,一有空就拉爸爸進房間,抱著爸爸親他,說好喜歡他,他們都撞見好多次啦。
周庭闕臉一黑。
“……有沒有其他的?”
星星轉小腦筋,靈乍現,興地補充:“還喜歡大獅幾,大笨象,長頸鹿……”
春天的時候,他們一家四口去了一趟非洲,那里的媽媽就沒有不喜歡的,帶著他們拍了好多照片。
閃閃牽著姐姐的手,在姐姐說完后,才小小聲地說:“我也喜歡。”
周庭闕并不常聽見閃閃開口說話,這小啞比他親爹小時候還悶,此時難得開了金口,他免不了就多打量了幾眼。
先前還不覺得,現在細看這小子的臉,發現他長開了一點之后,和他那一臉禍害的親媽不那麼像了,眉眼間逐漸有了幾分傅聿的影子。
周庭闕懷疑自己大概是老糊涂了,此時此刻,居然一瞬間就幻視到了十七歲的傅聿。
當年那小子,養尊優中長大,含著金湯勺出生的大爺,生來就擁有他不敢奢想的一切,完全沒經歷過社會險惡,是他親手給他上了一課。
老實講,傅天行一家對他確實不錯。
而他竟然恩將仇報,他不是個人的。
還好有生以來,他不當人的時候多了去了,說實在的,也不是特別在意。
他事從來不看對錯,只看是否符合己方利益。
喬非和孩子,就是他的利益。
為了盡快將利益收歸己有,他稍作讓步也不是不行。
對視著星星和閃閃單純懵懂的臉,他忽然間就來了思路——
想要討好盛瀟兒不容易,討好這兩只小玩意兒還不容易嗎?
只要收伏了這兩只小不點,盛瀟兒對他改觀還不是分分鐘?
不都說孩子是親娘的肋。
思及此,周庭闕盡可能出一個和善的微笑,閃閃的腦袋:“小東西,你喜歡大獅子啊?這樣,叔公投資給你們建一座野生園怎麼樣?”
閃閃小小年紀,事已經很有其父親冷靜理智的風范,還沒說話,星星已欣喜地猛點頭:“好,我們喜歡園。”
貌似小孩更天真好騙一點,周庭闕轉移目標,拉攏星星:“那我們漂亮的小公主,你幫叔公一個忙好不好,你去和你小姑姑說,叔公死啦,你讓不要再生叔公的氣了……”
……
察覺到兩小只近期似乎和周庭闕過分親近了些,盛瀟兒郁悶極了。
躺在床上,雙腕被人扣住,微瞇著眼眸,著天花板上影碎的吊燈,越想越百思不得其解。
“你說周庭闕究竟想干什麼?”
不似還有心思想別的,傅聿面容繃,黑發被汗水沾,凌地垂在額前,一雙黑眸跳著危險火。
他渾賁張,弓著腰,親吻紅得發燙的臉頰,嗓音低沉沙啞:“這種時候,你和我提別的男人?”
就像為了把的注意力全部吸引回來,他愈發用力,讓只能專注于他。
盛瀟兒:“……”
被他攪了呼吸,難耐地闔起雙眼。
行吧。
做完再說。
……
夜更深,傅聿伏倒在盛瀟兒上。
他明知道會嫌他重,但好,他蹭蹭,賴著不想起來。
盛瀟兒果然皺眉,推他的肩膀:“你起來啦,重死了。”
眸底閃過一算計,他嘆息著開口,回答之前的提問:“周庭闕應該想要彌補,畢竟當年,他對我沒有一分可言,老婆,你都不知道,我當時天天食不下咽,寢不能寐……”
他騙。
他沒這麼懦弱。
周庭闕也沒這麼婆媽。
男子漢大丈夫,事過了就是過了,他的心不至于如此狹窄,為了一件陳年舊事斤斤計較。
他不確定沈竹齡怎麼想,但如果他還放不下,周庭闕絕不會有機會能夠踏進澆園,踏進他的家,以他妻為名的地方。
之所以拎出來講,純粹的心疼。
都不知道,每一次撞見周庭闕,一副想打人,母護小的兇悍模樣,落他眼里,有多麼可。
他的老婆,全心全意護著他。
并不只有他珍惜,想保護。
亦然。
真好。
他怎麼就這麼。
就如同現在,聽見他裝腔作勢的申訴,本想推開他的手勢一頓,立刻就改拉他回去,雙手抱住他的脖子,將他牢牢地摟進懷里。
“混賬東西,我就不該看在喬非的份上,放他進來。”
他被錮在的肩窩,輕輕了他的頭,罵完周庭闕,對他說話的聲音一下子就了:“忘掉那些不開心的吧,老公,你做到啦,復山被你經營得很棒,你對得起爸,對得起任何人。”
以為他仍在介懷,不懂得怎麼安他,捧起他的臉,親了親依舊溫燙的薄,看著他的眼睛說:“而且,你現在有我了,還有星星和閃閃,我們會陪著你的啊。”
說完,幾乎立刻就看到,心滿意足的笑意從深深的黑眸里一點一點地滲出。
盛瀟兒:“?”
這才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。
行,他又裝上了,誆是吧。
“盛醫生真厲害,專治心病,三言兩語,藥到病除。”他低沉地笑。
“……你壞死了!”
惱怒地張,一口咬住他的肩膀。
“唔,澆澆。”
不值一提的微弱疼痛,對他而言不算什麼,他本就未從的包容中離開,而今被一激,再度振作蘇醒。
盛瀟兒到了,有點無語:“你就真不會到膩啊?”
膩?
未免太小看他對的沉迷。
他篤定,永遠不會有那一天。
——星星和閃閃篇完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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