赫敏沒有繼續詢問鄧布利多，如果世界的本源被奪走會有什麼後果，也沒有問，那個名『主神』的存在掠奪那麼多世界本源有什麼用。

因為這些問題對而言毫無意義。

源世界、傳奇、主神，派遣契約者進一個又一個世界，掠奪各個世界的本源，這些聽上去就很遙遠的概念，與這個三年級的小巫是怎麼聯繫上的呢？

又不是哈利那樣額頭上有個疤，被大家公認的『救世主』。

只是個喜歡讀書、喜歡知識的小巫。

赫敏沉默著。

思考著。

很快，所有的線索都指向同一個人。

問題在於，即便被某位男巫吸引，也只是小巫師的一點幻想，完全沒必要讓霍格沃茨的校長大人浪費這麼長時間，在這個話題上耐心的給解釋清楚所有的前因後果——尤其還是在這個慶祝的晚宴上，鄧布利多不顧那些遠道而來的魔法部高，把注意力放在這個小巫師上，怎麼想都顯得非常可疑。

赫敏不是一個喜歡把問題悶在心底的小巫師。

非常認真的看向面前的老巫師。

「——所以，這件事跟我有什麼關係呢？」

皺著眉，毫沒有掩飾自己的困：「我既不是法力高強的巫師，也不是主神的契約者……應該沒有辦法幫您探查這件事吧？」

這是能想到的最大可能了。

「我沒想著去試探主神，也不好奇祂做這一切的意義。」

霍格沃茨的校長大人幅度很小的搖了搖頭：「……那些對我們來說毫無意義。只不過世界本源被掠奪后，會對這個世界造很難彌補的傷害……簡單理解，本源被掠奪后，我們這個世界誕生的巫師會越來越，巫師學習魔法會越來越困難，魔法失控的現象會越來越嚴重，魔法的力量不斷消退，直到最後……整個世界開始乾枯，死亡。」

「——您可以阻止他們啊！」

赫敏下意識看了一眼那些大洋洲與東南亞的『客人』，音調不自覺的提高了一些：「那天在室……我的意思是，您認識很多傳奇巫師，不是嗎？他們難道不能幫我們阻止這些契約者嗎？」

「當然可以。」

鄧布利多輕輕嘆了一口氣：「但是代價呢？主神的任務不是過家家……無法完任務的契約者會到主神嚴厲的懲罰，嚴重的，甚至會被主神從靈魂層面抹除存在。他們也是一群無辜者，被主神從各個世界捕捉后，強制執行任務……這一切跟他們又有什麼關係呢？」

赫敏張了張。

實在沒有勇氣說出『那些契約者死活跟我們有什麼關係』這樣的話——為了救一些人，而去殺一個人，從邏輯的角度看似乎可以接，但從道德的角度看，卻是一個悖論。

『為了更偉大的利益』是格林沃德的名言。

而不是的座右銘。

各種矛盾的念頭在赫敏的腦袋裡相互撞，發出可怕的撞擊聲。

「——您想怎麼做？需要我做什麼？」

索放棄自己思考的可能，徑直看向鄧布利多——校長跟聊這麼多，一定是有原因的，直接問他就好了。

「我想拯救我們的世界。」

鄧布利多認真的看著面前的孩兒：「但這件事僅憑我一個人，幾乎不可能做到……還記得我剛剛說『本源被掠奪後會造很難彌補的傷害』嗎？」

「也就是可以彌補？」

「當然……最簡單的，我們奪取其他世界的本源，補充我們缺的，但這樣會給其他世界造巨大傷害，而且掠奪來的本源不一定符合我們世界的需要。」

鄧布利多先說出了可行最大的方案，果不其然，看到赫敏臉上出不贊同的表，他低低的笑了一聲：「另一種方式非常困難……如果有一位巫師能夠在我們世界進階傳奇，那麼祂進階時獲得是本源世界的反饋，可以輕易彌補之前的虧損，甚至還能幫助我們世界變得更強大……更不容易被『主神』侵蝕。」

赫敏出一副見鬼的模樣。

只憑校長跟啰嗦這麼多，不難推測出校長大人的真實意思。

但他是不是有點太看得起了了？

在霍格沃茨學習這麼長時間，一直覺得自己能夠長為麥格教授那樣的巫，就已經非常了不起了——但按照鄧布利多教授之前的話，麥格教授也不過是一位高階註冊巫師，而註冊巫師之上還有大巫師，大巫師之上才是傳奇。

這個差距，能讓所有有相關概念的人為之絕。

「——您希我為傳奇巫師？」扯了扯角，出一個快哭出來的笑。

「你是我見過最聰明的小巫師。」鄧布利多語氣非常肯定。

「——時間會不會來不及？」聲音有些微弱的質疑了一下。

鄧布利多搖了搖頭：「主神的侵蝕是一個漫長的過程，在這個過程中，世界會自行恢復一點點本源，再延長存續時間，再加上我已經是一位傳奇了，有我的維持……至百年以，我們的世界還是很安全的。」

「但是……」

赫敏，絞盡腦，卻覺腦海一片空白，什麼都想不起來——當別人對你期待太高的時候，你很難保持平常的心態。

「更重要的是，在我之前提到的『世界觀』里，並非只有一個『赫敏』。」

鄧布利多聲音很輕的補充道：「一個聰明的小巫或許並不罕見，但很多個聰明的小巫匯聚到一起……是一個值得期待的、巨大的可能。這條新開闢的傳奇之路，我走通了，你也一定能夠走通。」

「哈利……」

「在低階層面，勇氣、以及偶爾的靈乍現，或許可以為一時的力量源泉。但在更高的層面，在追求知識與真理的道路上，我們需要更理一些……就像我反覆強調的，我在這個世界找不出另一個更適合的種子了。」

「那麼您呢？」

赫敏的意識終於慢慢重新找回了自己的大腦，想到了忽略的一件事：「您進階傳奇的時候，沒有給世界帶來那個……反饋嗎？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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