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斯野說:“到飯點了,吃飯去吧。”
姜素道:“我不。”
跟他在一桌,吃不下。
周斯野向來只在意自己的想法:“我。”
說話間,姜素已經被他塞進車里,不給再說不的機會。
餐廳。
周斯野點餐:“這個吃嗎?”
姜素:“不吃。”
周斯野:“這個要嗎?”
姜素:“不要。”
周斯野:“這個菜是他們點的招牌。”
姜素一如既往地唱反調:“不喜歡。”
周斯野風淡云輕道:“你知道男人最做什麼嗎?”
姜素看著他,緘默不語。
“征服。”
姜素:“……”
以前怎麼沒發現他這麼卑劣。
周斯野直接說:“你的挑釁對我來說沒用。”
姜素憤慨自己的無能,只能被他牽著鼻子走。
剛剛否定的菜,周斯野都讓人上了。就跟想離婚一樣,的意見一點用都沒有。
飯才剛開始吃,包廂的門就被人從外推開。
“阿野。”
跟聲音一起出現的是梁津漢那張看著就煩人的臉。
周斯野眉心微不可見地蹙了下,“你怎麼在這?”
梁津漢說:“飯店經理說你在這吃飯。”
周斯野:“有事?”
梁津漢并沒立馬回話,而是側眸看向姜素。
姜素掀起眼皮,慷慨道:“嫌我礙眼?來,位置讓你。”
正好還不想呆這里。人才剛從周斯野邊經過,手腕就被拉住。
“你不用走。”周斯野直接把人拉到自己邊坐下:“說。”
可并不想留啊。
梁津漢也沒再顧忌,直言道:“小宜說你要一直把管島上?還不許跟外界聯系。”
周斯野淡聲開口:“這事你不用管。”
梁津漢:“你把人一直關在那鳥不拉屎的地方,還不許跟外人聯系,你想干嘛?本就有問題,聯系我的時候,哭的上氣不接下氣,要出事了怎麼辦?是不是因為你?”
最后一句話是對姜素說的,也是質問。
姜素本來懶得摻和,但既然點到自己,肯定要說道說道。
“你是鬼嗎?”
梁津漢蹙眉:“你會不會好好說話?”
姜素:“你都說了翁宜聯系不上外人,您既然不是人,說你是鬼難道有問題?或者你是禽?”
“你——”
梁津漢怒瞪:“我不是不打人。”
姜素一扯角,嘲聲鄙夷:“看來你是禽不如。”
“姜素——”
周斯野適時站出來:“行了,一人說兩句。”
梁津漢:“北城的醫療這麼好,你就非得把人送島上?”
“翁宜現在的子適合在島上調養。”周斯野睨著梁津漢:“你沒事聯系,我有我的安排,你手。”
梁津漢也是搞不懂他一會一個想法,視線掃向姜素,道:“你可真是好本事。”
姜素嫌睨:“你腦子才是真有問題。”
不知道他怎麼想的,竟然會覺是自己讓周斯野把人囚在島上。他這麼做,不過是對翁宜的保護罷了。
梁津漢帶著氣離開。
當包廂只剩他們兩人時,姜素挖苦嘲弄道:“你的心肝哭了,你還不去哄?別到時候又哭的心臟病發作,怪我頭上。”
周斯野說:“你用不著吃的醋,我對頂多只是家人的照顧,不存在。”
姜素嗤笑:“我知道,你的都給了姐。”
一家人還真是分配的很均勻。
周斯野睨著:“你嫁給我之前,就該知道我有過朋友。”
聞言,姜素一瞬間語塞,連帶臉上的神都僵了僵。
是啊,明明知道他的過去,也接納他的所有。幾年前的自己,還抱著只要嫁給他就死而無憾的想法,再看現在,一切都變了。
終歸到底,自己沒抵不過一個貪字。
周斯野告訴:“那些是我的過去,是否定不了的,你必須接,也只能接。”
姜素沉默了,連譏諷的力氣都沒有了,因為最諷刺的是自己。其實,他們的關系,不過是忘了初心。
他周斯野,從始至終都沒變。他不自己,從來都沒過自己。
……
梁津漢出了包廂沒多久,手機便響了,看了眼來電提示,他猶豫了一下,最后還是不忍心接聽了。
下一瞬,翁宜的聲音就從電話里傳來,“梁哥。”
梁津漢:“你那邊都是晚上了,怎麼還不睡?”
翁宜并沒被他帶偏,直奔主題:“梁哥,斯野哥怎麼說?他同意我回來了嗎?”
梁津漢顧左右而言他,“小宜啊,島上氣候好的,你先在那邊住段時間,北城最近冷的,氣候不好。等這邊回暖了,再接你回來。”
翁宜帶著哭腔道:“斯野哥是不是不許我回來?”
梁津漢安道:“你別哭啊,你斯野哥也是因為擔心你。”
翁宜順勢而下,并沒為難梁津漢:“我知道斯野哥是為我好,我都知道,我就是不習慣這里的生活,我就想去姐姐待過的地方,只要待在北城,我心臟都變得特別有勁,就跟姐姐還在一樣。”
梁津漢眸:“我再幫你跟斯野說一聲,讓他盡早接你回來。”
翁宜悶聲道:“不用麻煩了,我聽斯野哥的安排,我會乖乖在這里養。”
梁津漢道:“你別急,我幫你,說通斯野。”
翁宜溫聲說:“要是斯野哥不愿意,你也不要跟他爭吵,我知道你們都是為了我好,我不想影響你們朋友,也不想因為我惹得斯野哥他們夫妻不和。”
越懂事,梁津漢越是憐惜,男人麼,都這樣,就喜歡憐看起來可憐的人。
梁津漢就差拍脯保證,保證把接回北城。
等電話掛斷,梁津漢心里有了悔意,悔自己這海口吹的太過,他哪有本事去勸周斯野改變心意?
周斯野的主意正的很,除了他自己,沒人能改變他的想法,就算天王老子來了都沒用。
哎,他這容易憐惜人的壞病什麼時候能改改?
島上。
掛了電話的翁宜,臉上全然不見溫和,有的只剩沉。沒梁津漢那麼有信心,也不覺得梁津漢真能功。
翁宜垂下頭,手握住自己的心頭,眼底閃過晦暗之,喃喃道:“我這麼做,可都是在替姐姐守護正妻的位置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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