媽媽上多重度燒傷,活著那麼疼,為什麼要醒來?
真的不該醒來的!
姜家的三位爺完全沉浸在蘇瑾月醒來的狂喜中,并沒有察覺到姜笙笙的異樣。
想到蘇瑾月昏迷不醒時,一直在呢喃什麼“梨梨”,姜煜又帶著幾分不自在向姜梨,“姜梨,媽昏迷時,一直在喊你的名字,應該是想見你,跟我們一起去看看!”
蘇瑾月昏迷時,一直在喊名字?
姜梨視線一點點飄遠,忍不住又想起了小時候,蘇瑾月抱著,一聲聲喊梨梨的溫模樣。
午夜夢回,偶爾也會想念曾經那個溫、的媽媽。
可也忘不掉,蘇瑾月為了姜笙笙一次次傷害時猙獰的臉。
往事不可追。
他們當時說好了,替姜笙笙嫁進陸家,從此再不虧欠姜家什麼,自然沒必要再有糾葛。
“蘇瑾月早就已經不是我媽媽,傷,我沒有探視的義務。麻煩你們滾出去!”
“姜梨!”
見姜梨竟說蘇瑾月已經不是的媽媽,姜家的三位爺面都難看至極。
他們覺得姜梨簡直良心被狗吃了!
只是,他們潛意識里明白,韓烈只是替罪羊,這次姜梨被拐賣,真正的罪魁禍首是姜笙笙,而他們不可能讓姜笙笙坐牢。
他們心中理虧,終究是沒過多地苛責,而是轉疾步往重癥監護室的方向沖去……
“梨梨……”
姜煜等人穿上了這家私立醫院特制的探視服后,才被允許進重癥監護室。
姜笙笙心里很慌。
尤其是想到蘇瑾月被巨幅寫真砸到時向的眼神,更是慌得整都止不住戰栗。
不太敢面對蘇瑾月。
怕看到蘇瑾月染滿失的眼神,更怕說出真相。
可若不在旁邊,心里越發忐忑不安,還是穿上探視服,一起進了重癥監護室。
他們進去的時候,蘇瑾月半睜著眼睛,依舊喃喃念著姜梨的名字。
昏睡的這段時間,一直在做夢。
夢里,都是收養姜梨后的種種。
最初收養姜梨的時候,真的很喜歡那個溫暖、甜糯的小姑娘。
當時想著,會真心把那個小姑娘當親生兒疼,會永遠對好。
可這個世間,沒有什麼永遠。
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,對姜梨的態度就變了。
再加上邊的朋友一次次對說,養哪能跟親生兒比?不能親疏不分,讓親生兒寒了心,姜笙笙回來后,更是刻意疏遠了姜梨。
有幾次注意到,是姜笙笙故意陷害姜梨,依舊裝作什麼都不知道,任的丈夫、兒子們狠狠教訓姜梨。
甚至,那次冰天雪地,姜梨被兒子們扔進冰冷的河水中,就那麼冷眼看著,姜梨一次次艱難地游到岸邊,卻一次次被兒子們踹回到了河里,最終,害得幾乎失去了生育能力。
當時告訴自己,這都是姜梨應得的。
憑什麼的親生兒在鄉下盡苦楚,姜梨這個走親生兒人生的小,卻過得那般好?
姜梨也該嘗嘗親生兒過的苦痛與折磨。
一心只想哄自己的親生兒開心,想補償的親生兒,卻好像忘了,當初就算不收養姜梨,傅時寧也會收養。
好像也忘了,八年前那場大火,若不是姜梨不顧生死把背出來,這個人間,早就已經沒有了蘇瑾月!
而這次昏迷不醒,那些刻意忘的記憶,都如同魔咒一般沖進了的腦海中,一遍遍煎熬著的良心與靈魂,讓悔恨愧疚,生不如死。
都說是濃于水,可命攸關之時,養大的兒,為了救,可以不要自己的命。
當寶貝寵著的親生兒,卻在生死一瞬,將推進了地獄。
對不起的梨梨!
“梨梨……梨梨……”
也好想好想的梨梨。
想聽甜甜地喊媽媽,想用力抱住的梨梨……
“媽,你終于醒了!”
“媽媽……”
“瑾月……”
聽到丈夫、兒子們、兒的聲音,蘇瑾月才慢慢回神。
帶著期冀與盼向床邊的那些人,可沒有看到,最想見的養。
又看了一遍,確定姜梨真的沒來看,眸中的期冀剎那破碎,只剩下了無邊的苦與悔恨。
“瑾月,你現在覺得怎麼樣?是不是很疼?”
姜允謙對蘇瑾月很深,見燒得這麼嚴重,他心疼得要命,聲音中都染上了明顯的意。
蘇瑾月沒說話。
上的確很疼。
可更疼的是心。
因為這一的疼痛與傷痕,都是拜的親生兒所賜!
“媽,昨天晚上況那麼危險,你怎麼會折回去,拿你曾送給姜梨的那對貓咪發卡?”
姜煜眉頭深鎖,不解而心疼地向自己的母親,“我知道你放不下姜梨,那對發卡,是你送的生日禮,你舍不得那對發卡被大火燒毀。”
“可一對發卡,怎麼能跟你的命比?你怎麼就……”
發卡?
什麼時候折回去拿什麼貓咪發卡了?
不過,聽了姜煜這話,也想起了那對貓咪發卡。
那對鉆石貓咪發卡,是姜梨八歲生日時,送的生日禮。
但姜梨十八歲那年,親眼看到,回到姜家的姜笙笙,從姜梨手中搶走了那對貓咪發卡。
“媽,你真的不該折回去拿那對貓咪發卡。”
“如果不是為了拿姜梨的那對發卡,你也不會傷得這麼重!你那麼在意姜梨,而卻都不愿意來看你……”
聽著自家兒子們對姜梨不滿的指責聲,蘇瑾月漸漸想明白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。
會傷得這麼重,與姜梨沒有半點兒關系。
會被巨幅寫真砸到,只是因為千鈞一發的時候,的寶貝兒怕巨幅寫真砸到自己上,極度自私地推了一把。
很顯然,是姜笙笙怕丈夫、兒子們知道,會傷是被害的,才會故意撒謊,把所有的責任,都推到了姜梨上!
可已經虧欠姜梨太多太多,怎麼還能讓背下這莫須有的罪名?
“我會被巨幅寫真砸到,不是因為我折回去拿東西,與梨梨無關。”
“我會重傷,只是因為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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