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染咬住,悶悶地帶著哭腔說:“我也不想嗚……控制不住……”
只要一想到,林有期差點死掉,緒就瀕臨崩潰。
明明他現在活得好好的,就在的面前,正在跟說話。
是活生生的林有期。
可就是,難過。
心疼。
特別疼。
林有期深深地吐了口氣,剛要攆人,卻突然開口,聲音的,委屈得不行,還說的磕磕絆絆:“你別……別讓我……找不到你。”
“林有期,別讓我找不到你好不好?”
只要你還活著,還在這個世界上,不管你在哪兒,我總能找到你。
別讓我找不到你。
像找不到我爸媽那樣。
林有期沉默下來。
最終,他也沒有說好還是不好,只往的手心里塞了棒棒糖。
是霍他閨給他的那。
然后嘆息道:“或許對緩解你的疼有點用。”
不高興的時候吃糖就會高興,那疼的話,是不是吃了糖就不疼了?
“別杵這兒了,走吧。”他趕。
陸染著他給的糖出了病房。
在等林星淺的時候,撕開了包裝紙,將水果牛味的棒棒糖含進里。
一邊吃糖一邊啪嗒啪嗒掉眼淚。
林星淺拎著藥回來的時候就看到陸染在哭。
急忙湊過去,皺眉關切地問:“怎麼啦你?疼哭了?”
“要不要現在吃粒藥?”
陸染急忙搖頭,把棒棒糖嚼碎了,話語細微輕糯:“不了,吃了糖,好很多。”
林星淺還是第一次聽說例假痛吃糖就能緩解的。
怕不是心理作用?
.
陸染的冒遲遲不見好。
依舊會每天都給林有期發一條晚安。
他還是不回。
一星期后,陸染估著時間應該差不多了,終于有正當的理由多發了一條微信:【你什麼時候出院?】
他這次很快地回了:“已經出了。”
依舊是他習慣發的語音,男人的嗓音低沉又。
陸染怔忡住。
一來是沒想到他已經出院了,二來是沒料到他會回復的這麼迅速。
陸染又說:【我想去看看你。】
林有期一口拒絕:“別,整得我跟個病號似的。”
然后又說:“我也沒空,一堆事兒。”
陸染咬了咬,慢吞吞地敲了一行字發送,
【我以為你不想理我了。】
林有期看到這條消息后無奈低嘆了下。
隨即就語音給:“想太多。”
不等再說什麼,林有期又發了一條:“不早了,睡吧。”
陸染怕太纏著會招他反,不敢造次,乖乖地留了條語音給他:“晚安,林有期。”
林有期聽完這條語音,眉峰打褶。
上次在醫院里聽說話帶鼻音,他一直以為是因為哭了才會有鼻音。
怎麼現在聲音還這樣,跟冒了似的……
冒。
林有期擰了眉。
他條件反地就摁住屏幕,給發語音說:“生病了就吃藥。”
說完后,手指沒有從屏幕上松開。
林有期突然意識到自己這樣可能會被誤會他在關心。
怕多想他是不是對有意思,林有期最終拖手指,移到了有刪除標志的地方。
取消了這條語音。
這麼大人了,冒了肯定會知道吃藥。
不用他提醒。
他退出微信,關掉手機上床睡覺。
.
鄭杰那天對陸染說:“冒很容易好的,再吃點藥,抵抗力好的兩三天就緩過來了,素質差一點的可能需要一星期左右。”
可是一直到月底,陸染的冒都還沒好。
而距離上次和林有期聊天,已經10天了。
這十天里,不敢多打擾他,依舊保持原來的微信頻率,只敢在每天晚上給他發一條晚安微信。
而他從未回復。
大學生活富多彩,學校的社團聯合舉辦了一場萬圣節主題晚會。
大家當晚要變裝參加。
而作為社團員,陸染和林星淺被選中,要代表音樂社團上臺表演。
陸染自己化了個黑暗系的破碎妝。
一襲白長的如瀑般的烏黑長發順披散,腦袋上戴了個黑的頭紗。
用化妝筆將毫無瑕疵的臉蛋割裂破碎的一塊一塊,脖子上還戴了剛好將脖頸圈起來鏈狀的項圈。
至黑至白的搭配給人的視覺沖擊很強。
林星淺挑了帶的仆裝,頭扎雙馬尾,臉上故意化傷妝,口紅也特意在角拉出去一些。
看起來像個黑暗的鬼馬靈。
兩個人用鋼琴和大提琴合奏了一曲跟這場晚會主題極不符合的《夢中的婚禮》,卻讓好多人的目停留在了們上。
哪怕都下了臺,在場的很多同學依舊在討論們兩個。
“剛才在臺上彈鋼琴的那個生好有氣質啊!”
“拉大提琴的那個也很好啊!我覺可可的!
“有沒有人認識那倆生,我想去要個微信號!”
“哥們兒!知道那倆生是哪個系的嗎?”
“們啊,我認識,我們社團的。彈鋼琴的姑娘是中文專業,拉大提琴的是編輯出版專業,還都是今年的新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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