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一開始只給他發了他的單人照，但他連合照也一并要了過去，廢片都要走了，覺得我每一張拍的都好。”

喬倩倩很得意：“這次這麼快同意，肯定是因為攝影師還是我。我開玩笑以后結婚給他拍婚紗照，他竟然也沒拒絕。你看看，我用我的專業技徹底征服了應昀。”

掛了電話，不知道為什麼，楊雪意心里不是滋味。

合著自己和個替似的，和應昀拍婚紗照變了應昀正式結婚拍照的試水。

結婚結婚，想那麼遠。

春天還沒到呢，萬也沒復蘇呢，們繁的季節更是都沒到呢！

結果應昀就已經漫山遍野飄起荷爾蒙的氣息了？

楊雪意心里憋著氣，既然應昀都答應去拍了，自己扭什麼呢。

應昀中午有個應酬，因此兩人索分頭行。

楊雪意先一步到了攝影棚，才得知完日結兩千的錢果然不好賺，拍攝要求要比上一次親。

“最近結婚都流行拍小故事質的Vlog，會有個劇本，要有一些擁抱、親場景、比較有張力的互，就是要把熱時那種荷爾蒙涌都拍出來，要的就是那種氛圍。”

喬倩倩把幾個樣片拿給楊雪意。

這幾個樣片最大尺度也就到擁抱，拍的很純，濾鏡很清新，讓人覺到的好，但楊雪意第一反應還是想跑。

清了清嗓子，決定甩鍋應昀：“這種我倒是沒事，應昀不行，他不接的。他是個特別守如玉的傳統男人，要把所有最好的第一次留給他的未來太太，信奉貞是男人最好的嫁妝……”

喬倩倩打斷了楊雪意：“應昀知道拍攝要求，沒問題。”

頓了頓：“但你要介意的話，可以不拍，我可以給應昀換個模特，想和應昀拍的人應該也不。”

那怎麼行。

楊雪意當然要拍。

連應昀都不介意，自己介意什麼？又沒那麼古板。

兩千塊錢，不賺不是中國人。

**

沒一會兒，應昀就踩著點也到了。

只是讓楊雪意意外的，他喝了酒。

雖說應太太耳提面命不允許應昀喝酒，但應昀也并非滴酒不沾，只是他從不會在應酬上喝酒，因為他討厭敬酒文化，更討厭像是被人強著喝酒的覺，覺得那樣掉價。

只是雖然喝了酒，應昀的臉仍舊白皙英俊，如往日一般冷靜自持，一點都沒上臉，但……

他甚至連應酬不喝酒的原則也破壞了。

楊雪意的腦海里只浮現出四個字——

今非昔比。

應昀家里出了這種事，再也不是可以在酒席上冷酷無拒絕別人勸酒的公子哥了，就算再討厭應酬上喝酒，最終也還是向現實屈服了。

楊雪意有點同：“應昀，你現在已經到了不得不應酬喝酒了是不是？”

應昀的表有一些古怪，但很快，他移開視線，模樣有點不自在，但抿點了點頭，楊雪意聽到他“嗯”了一聲。

也難怪兩千塊日結他這麼積極，連要和楊雪意親接都顧不上冷臉抗議了。

**

因為是Vlog宣傳片，這次選的不是婚紗，而是比較日常的子。

只是楊雪意拿著子，還沒來得及進更室換，就先遇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。

不遠，唐琪正穿著一條黑禮服，在鏡子前照著。

很快，唐琪也看到了楊雪意。

只短暫愣了一下，便轉看向楊雪意，臉上趾高氣昂，眼神里是“你來得正好”的得意——

“楊雪意。”

“這麼巧哦。”

“這家店照很出名的，你也來拍？”

唐琪笑意盈盈：“我今天也和我男朋友一起來拍，說起來人其實你認識，就是曾林。”

炫耀和功的快顯然讓緒高昂：“當初他來我們公司工作過一陣，后來覺得國收和前景各方面一般，就回國去了。這次我去國培訓，正好和他一個城市，人生地不的，都是他陪著我，我們就自然而然走到了一起，現在他為了我，也回國了。”

楊雪意簡直服了。

過了這麼久，唐琪也沒想過把時間用來進業務，反倒是投到搞男人上，國的培訓機會給真是暴殄天。

“我本來想喊曾林過來和你打個招呼，不過想了想，還是算啦。我知道你追過他，但沒追上。”

唐琪笑容漾，心的活像是楊雪意的閨：“當然，這個我是不介意的，但我怕你尷尬，尤其你今天也是和男友一起來的吧？”

“我怕你見了曾林，會有點意難平，回頭再看你男友，就哪里都不滿意，本來高高興興來拍照，結果吵架生悶氣回去，還要影響你們，沒必要的。”

……

這果然是唐琪的檔次，非常無聊。

但楊雪意稚起來也很稚，才不想認輸。

“眾所周知，吃慣米其林的人不至于去搶一個三無路邊攤。”

楊雪意指了指不遠的應昀，也擺出得意洋洋的臉：“唐琪，看到了嗎？那個，我男朋友。”

反正應昀現在都窮了，就算楊雪意“造謠”一下，他也請不起律師給楊雪意發律師函了！

該說不說，應昀賣相絕佳，材括，表冷酷，氣質卓然，即便遙遙看去，也知道這男人的含金量。

唐琪的眼神果然變了。

“還有一點，我追曾林沒追上，他和你說的嗎？可是我沒追過他啊。”楊雪意笑笑，“因為我不想找一個在一起了連穿高跟鞋自由都沒有的男人。”

楊雪意說完，看向了唐琪的腳，原本最穿恨天高的，此刻果然踩著一雙平底鞋。

“不是的，是……”

“是曾林心疼你穿高跟鞋不舒服，所以為了你好，讓你不要被服役的騙局影響，大大方方穿平底鞋，對嗎？”

“這些話，他也和我說了無數遍。”楊雪意齒一笑，“可我一直沒機會問問他，到他自己，他為什麼要服役穿增高呢？”

“我沒有多穿高跟鞋，也沒那麼在意男生的高，但我真的很看不上自己不自信、所以要打別人的虛偽男人。生穿個高跟鞋而已，就要上綱上線上價值觀。穿不穿高跟鞋是每個人的自由，關他屁事。”

“一個自信的男人本不介意生比他高，比他強，比他工作能力好，比他有錢。”

楊雪意無視唐琪難看的臉：“他說當初國發展更好所以離職，現在是為了你回國。唐琪，你不長腦子嗎？”

“他真的不是因為工作能力有問題，在國發展不順才離開，結果發現回國了亞裔更難混，所以現在才又回國的嗎？”

“到頭來還要造謠我追他未果來抬高自己的價，我最討厭虛張聲勢但骨子里自卑的男人，你當個寶，但我才看不上他。”

“撿了我不要的東西，你好好收著吧。”

楊雪意扔下臉難看無力反駁的唐琪，轉進了更室。

禮服尺寸正好，只是楊雪意剛要推門而出，就先一步聽到了應昀的聲音——

“楊雪意，你人呢？怎麼還沒好？我無所謂，但是喬倩倩在等了，讓我來喊一下你。”

低沉冷質的聲線，都能想象出聲音主人此刻臉上的表。

應昀應該離更室尚有一段距離，但更室的隔音效果比楊雪意想的還要差。

只是楊雪意剛想出聲，就聽另一個悉的聲音先一步劫走了話題——

“你是楊雪意的男朋友吧。”

“是已經準備結婚了嗎？我之前剛遇到楊雪意聊了兩句，說你是他男朋友，可能好事將近呢。”

隔著距離，唐琪的聲音沒那麼尖銳，然而故作溫地問完，更加令人生厭。

何況楊雪意就“造謠”了男朋友，什麼時候說過好事將近了？！

“你好，忘了自我介紹，我是楊雪意的前同事唐琪，剛才在這里遇到。”

“楊雪意其實特別不容易，是單親家庭的，全靠做保姆的媽媽一個人含辛茹苦把拉扯大。”

“長得太漂亮了，又從小沒有爸爸保護和教導，其實走了很多彎路，我真的很心疼。”

“好在雖然是彎路但也讓長了很多，和異往商很高眼特準。我知道說這些很唐突冒昧，但看到現在找到你這樣的男朋友，還可能很快就要結婚，我真的特別替高興，希你未來都能好好對。祝你們幸福！”

唐琪句句聽著像是為楊雪意好，但句句都暗藏殺機——

消失的爸，做保姆的媽，破碎的走彎路的。

合著就差把“快分手”三個字用擴音喇叭到應昀耳邊循環公放了。

可惜對應昀說這些都是對牛彈琴，因為應昀在意的只有一個，那就是——

澄清自己和楊雪意不是男朋友，更別說結婚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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