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過可能是不和自己這個醉鬼計較,應昀對楊雪意都有點縱容,楊雪意趕推開應昀直起,他還有些愣了愣。
然后楊雪意聽到他輕聲問:“楊雪意,你怎麼了?困的話可以靠。”
楊雪意覺得有點尷尬,于是索決定把一切推給醉酒,裝爛醉的樣子:“可能是喝多了吧,所以不知不覺靠過來了。”
作勢又打了兩個哈欠,裝模作樣道:“真是太困了,困得我都快走不路了,覺快要不能直立行走了,怎麼辦啊。”
楊雪意的抱怨半真半假,只是下一秒,本沒反應過來,就被應昀打橫抱了起來。
楊雪意下意識驚呼了一聲,害怕掉下來,下意識攬過應昀的脖子,有些驚慌地看向他的眼睛。
面對楊雪意的目,應昀的表很鎮定:“你不是走不了嗎。我把你送回去。”
即便抱著楊雪意,應昀仍舊步履穩健輕松,楊雪意沒說話,他也保持了沉默,連樓道里的聲控燈也沒亮起,只有樓道窗戶外帶著萬家燈火的寂靜夜。
楊雪意呼吸俯仰間盡是應昀的味道,他的氣息猶如那夜般寸寸漫上來,直到把楊雪意淹沒,盡數包裹,退無可退,存在強烈到讓心悸。
于是,應昀就這樣最終把楊雪意抱進的房間,放在床上,打開床頭燈。
那盞小小的蘑菇燈,就了空曠房間里唯一的源,不偏不倚,正打開應昀的臉上——是他英俊的,無懈可擊的側臉,涌著溫潤和的。
可惜楊雪意無暇欣賞,只覺得憤怒異常。
咬住,瞪向應昀,終于忍不住:“騙子。”
“嗯?”
楊雪意低聲音:“應昀你這個假男!我要告你詐騙!”
應昀好看的眉形微微皺起,甚至像是擔心楊雪意發燒,還湊過來了的額頭,一臉不解:“楊雪意,你在說什麼?”
“我說你是個詐騙犯!”
看著應昀一臉不著北的無辜表,楊雪意氣上心頭。
楊雪意簡直快被他的厚臉皮驚呆:“我們應醫生真的太歡迎了,每天那麼多生倒追,已經夠把持住的了,才睡了幾個患者吧?畢竟日理萬機的,還要忙工作。”
應昀愣了愣,表不太好看,語氣帶了點努力制的憤怒:“楊雪意,你有我值班出診時間表,只要沒有排班的,我哪天不在家?哪里來的空去找患者?”
“有時候一臺手要做五六個小時,一天下來手機里還能剩下90%的電量。”
“但只要是你給我發消息,每次一下手我肯定會第一時間回你。有時候怕你當天有事可能會找我,上大手前還會提前和你說。所以我的行蹤你不最清楚嗎?”
楊雪意知道應昀說的多半是真話,但想起真心話大冒險時他竟然承認和患者發生過關系,楊雪意就覺得腦子里嗡嗡嗡的,理智分崩離析。
反正話題都說到這里了,楊雪意也不藏著掖著了。
冷嘲道:“誰知道呢?到底是骨科醫生,力氣大力好,時間總是有的,中午午休的半小時,不都可以嗎?我又不是二十四小時跟著你,我怎麼能證明你確實沒找患者?”
應昀像是快被氣笑了:“午休的半小時,我夠嗎?”
他盯著楊雪意:“這種事,你應該最清楚不過,最有發言權吧?”
對有些男人來說,十分鐘就很長了,半小時足足夠夠完全套行為,不過對應昀而言……
公允地講,確實完全不夠。
楊雪意不說話了。
不過是不可能認輸的,于是抬高嗓門,試圖占據優勢:“不是你自己親口承認的嗎?和自己的患者發生過關系!應昀,雖然我國法律沒明確規定不能和患者怎樣,但你這樣符合職業道德嗎?是不是有利用患者對你的份濾鏡啊!這樣不太好吧!”
這下應昀果然沒法再狡辯,他頓了頓,不僅沒有被楊雪意抓包的尷尬,竟然還有點想笑:“你說這個啊。”
他盯著楊雪意的眼睛:“是已經治愈的患者。”
果然!!!
剛才廢話這麼久,現在還不是承認了?!
“那你不就是詐騙犯?!”
“你還不承認?以為我今晚喝酒了就不清醒了?還是以為我剛才忙著安倩倩就沒聽到?應昀你這個騙子假裝男騙走我的初夜!”
“還和我保證說自己干凈!是第一次!結果真心話大冒險聽下來,和你關系匪淺的生真是不哦!”
應昀現在真是連裝都不裝了?這會兒竟然直接承認了?!還要不要臉了!
死詐騙犯!楊雪意要和他一刀兩斷!
“你個死騙子,你應該給我賠償!我平生最討厭二手煙,更討厭二手男人!!”
應昀幾次想開口,可惜楊雪意一點話的機會也沒給他——
“二手男人沒資格發言!除非我問,你才能回答!”
“所以現在我嚴謹點問你,你和患者上床,是在我之前還是之后?”
“如果是在我之后,那你違反了約定,和你講過和我就不能和別人!如果在我之前,那你就是假男!當時怎麼騙我的?說自己很干凈!仗著男的沒辦法查證真偽是吧?難怪床上花樣那麼多,一點不像新手……不管哪種,我都要和你再見,然后索賠!”
面對指控,這下應昀的臉有些不好看,像是被誤會心很差,語氣也變得低沉:“楊雪意,別胡說。”
楊雪意逞強地虛張聲勢,裝瀟灑的樣子隨口問道般開口:“應昀,你有種做就有種認!所以那個患者是誰啊?于醫生不是也在猜嗎?是手腕骨折的還是……”
“是你。”
應昀聲音低沉,只言簡意賅扔下這兩個字。
他臉上有點無可奈何的苦惱和煩悶:“楊雪意,沒騙過你,只有過你。”
楊雪意愣了愣,然而并沒有變得更好,只覺得除了呼吸急促外,心跳也變得無序雜,好像更需要急救了。
楊雪意畢竟喝了酒,所以肯定是酒讓的腦袋更變得暈暈乎乎的,?是自己嗎?
“你來看過我的門診,治療臼。嚴格意義來說,你確實是我的患者沒錯。”
應昀有點無奈:“你能不能別一驚一乍的。就算不相信我的人品,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每天的行程,我哪里有這些時間?而且我人也沒這麼糟糕吧。”
哦……
好像還真是……
但楊雪意很快又想起別的,也想忍耐,但不知道為什麼難以克制,姿態簡直像個翻舊賬的神經質前友:“那于醫生說的,會法語的小雪呢?那又是誰?你邊除了會法語的小雪,是不是還有會德語的,會阿拉伯語的?”
楊雪意心又委屈又對自己的質問到后悔,幾乎有點惱怒:“那我是講什麼語的小雪?講英語的還是講日語的啊?小雪是什麼很大眾的名字嗎?你到底認識多個小雪啊?”
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看錯了,但應昀沉悶的臉上短暫地閃過一些失笑:“楊雪意,你之前炮制了一本《暗日記》,你忘記自己抄了一句法語嗎?說要給我生孩子的。”
“于實會法語。他看到了。”
楊雪意瞪大了眼睛,愣了愣,臉漲得通紅,很快又倒打一耙:“應昀!你為什麼要把那種東西給別人看!”
讓別人怎麼看!
“我沒有,我本不知道你把那本筆記本塞進我的文件里,于實找東西翻到的。不想被人看的話就不要寫這種話,不要塞進我的文件里。”
“小雪又不是全名,這個昵稱和小名的不,你也沒承認,于實頭腦簡單,現在只知道你和我早就認識,算是朋友,不會想這麼多。”
應昀的眸深沉復雜:“以后不要寫這種東西。”他的聲音低沉,“別人會當真。”
“我不是二手男人,你是第一個給我拆封包裝的,也是目前為止唯一一個,這樣可以了嗎?我合格了嗎?還要罵我詐騙犯問我要賠償嗎?”
“以后有什麼事,直接問我就好了,別背后罵我半天,憋不住了才找個由頭發泄出來。”
楊雪意不說話了。
“至于你是講什麼語的小雪?”
隨著他開口的聲音,應昀出手指,了一下楊雪意的領口,楊雪意才意識到,剛才和應昀胡的拉扯間,睡的扣子松了一顆,隨著氣急敗壞的作而變得敞開,口線條若若現,難怪應昀剛才和自己說著說著就不得不移開視線。
應昀的眼神幽深,楊雪意很悉那種眼神的意味。
然而就在以為應昀會順勢解開扣子的時候,應昀攬過楊雪意的腰,把往他的跟前帶,然后像是幫楊雪意整理服般作自然又鄭重地扣好了扣子。
“你是講胡言語還會胡思想的小雪。”
“今晚讓你生氣了對不起,下次直接問我,別白生氣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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