躁郁和絕在宮宸眉心凝聚,他認真地看著下的人問:“這個鈴聲是誰的?我怎麼沒聽過?”
手機鈴聲還在響,慕容傾城恨不得給它掐掉。
“如果未來有期,我希能和你一起,度過每一個特殊的日子……”
慕容傾城抬手抵住下來的宮宸,靜了靜神低聲音說:“我不知道是誰,你想知道的話你可以自己看,想讓我接你就接,不想讓我接你直接掛掉。”
求生這個東西還是得有的,尤其是在老公面前。
慕容傾城才不關注這個電話是誰打的,只要宮宸的緒能穩住,不管是誰打的,隨便他怎麼理都可以。
“呵……”
宮宸輕笑一聲,出手將手機拿過來,看到是陌生號碼后眼中郁結的緒得到舒緩。
原來不是那個人打的,宮宸將手機遞給慕容傾城,他很想知道是誰半夜三更給他的乖乖打電話。
“喂,你是?”
宮宸就在旁邊看著,不對,準確點說他在上等著接電話,慕容傾城不敢大意,生怕惹得邊的人不高興。
電話那頭的人剛開始并沒有說話,隔了兩三秒才問:“他在家嗎?”
聞言宮宸的神驟然冷卻,他微微起眼皮那冷冽如寒冰的目將慕容傾城牢牢地定在原地,無法彈。
慕容傾城突然一愣,眼中原本平靜的神瞬間消失,取而代之的是一抹突如其來的擔憂和恐懼。
這樣的宮宸曾經見到過,上一世他們唯一一次有過親舉的時候,他就是這副崩潰絕的神。
顧不上細想太多,慕容傾城連忙問:“你是誰?為什麼要這麼問?”
雖然沒有聽出來電話那端的人是誰,但慕容傾城覺得他不懷好意,誰家好人會在半夜三更問一個已婚的人他在家嗎?
的他是誰?
的他是宮宸啊,他的尊嚴豈容他人如此挑釁?
這個人就是赤想害死!
“是我啊!今天傍晚我拍到了超級好看的晚霞,想分給你看,可是你把我的聯系方式刪了,可以加回來嗎?我發給你看。”
宮宸的眼神越來越危險,高大的軀微微,瞳孔,目中流出難以掩飾的驚恐和不安,心臟急速跳,仿佛要跳出腔。
他聽出這個人是誰了:曾言池!
慕容傾城臉上的表僵了一下,但很快回過神調整好表,故作鎮定道:“哪來的神經病?要是有病就去神病院治一治,不要半夜三更擾民!”
這個電話可以是任何人打的,唯獨不能是曾言池。
說完慕容傾城立馬掛斷電話,不給曾言池說話的機會。
要是早知道這個電話是曾言池打的,說什麼都不會讓宮宸接這個電話。
原本緒失控的宮宸完全崩潰,淪為被緒控的人。
“為什麼你還有他的聯系方式?”
宮宸角勾起嘲諷的笑,抬手起慕容傾城的下,黑眸中的暗變得濃稠,眼中危險的氣息越來越濃郁。
那雙深邃的眼眸中閃過一縷又一縷名為克制的緒,將他的醋意和崩潰深深融了其中。
“之前就刪了,這不是他的號碼。”
慕容傾城說完才發覺不對,果然下一刻就聽到宮宸毫無溫度的聲音:“哦,看來乖乖很清楚他的電話號碼啊?”
宮宸頂腮挑眉,角微微扭曲,心中翻涌的嫉妒緒如一把鋒利的刀刃刺向他的心臟,漫無邊際的恐懼輕易地將他拽深淵。
這麼多年只要那個人一出現,他就完全沒有勝算。
曾言池站在那里就能輕而易舉贏得他日夜爭取的一切,他的乖乖總是不顧一切地奔向他。
慕容傾城頭搖得像撥浪鼓,連聲否認:“不是的,我的意思是我已經他所有的聯系方式刪干凈了,我和沒有任何聯系。”
說著慕容傾城將手機開機后遞給宮宸:“你可以檢查的,我沒有刪過任何聊天和通話記錄。”
任何言語在直接的證據面前都蒼白無力,與其說再多不如直接把證據擺在他面前。
宮宸接過手機隨便看了看便將手機扔在床上,要是有什麼痕跡的話還肯給他看嗎?就算有痕跡,他看見了又能怎麼樣呢?難道他還能說什麼嗎?
“乖乖,為什麼肯給我看你的手機?”
宮宸的理智一寸一寸被碎,猩紅的眼眸出深不可測的恐懼,仿佛隨時會跌無盡的黑暗。
慕容傾城抬手捧住宮宸的臉,盡量克制心中的害怕讓說話的聲音更溫些:“宸宸,因為我問心無愧。就像做完作業的學生從來不怕老師檢查作業一樣,我早就將他所有的聯系方式都刪了,而且沒有和他有過任何聯系,怎麼會怕你看我的手機呢?”
做完作業的學生甚至期待老師檢查作業,就像現在的慕容傾城一樣,迫切地想要宮宸仔細地看,最好能把所有件都翻個遍,這樣他就能看到真的和曾言池斷干凈了。
慕容傾城得到宮宸心中和嫉妒的矛盾,也明白只有在邊的時候他才能獲得片刻的平靜和安寧。
曾經的一幕幕場景在宮宸腦海中一遍遍重復演練,折磨得他快要發瘋。
波濤洶涌的嫉妒之如出獠牙的兇般蠢蠢,宮宸覺自己即將被吞噬殆盡,只能一遍遍詢問慕容傾城,向尋求安全:“乖乖,我這麼做的話你會……”
“你會厭惡我嗎?”
戛然而止的聲音昭示宮宸的驚恐不安,最后一句話他還是沒有問出來。
這個問題的答案顯而易見,肯定會厭惡他,怎麼不會呢?
慕容傾城手指微微用力住宮宸的臉,雙眸中的心疼快要溢出來,語調帶著幾分抖:“不會,我想要你開心,只要你能開心,你隨便查,我的手機,電腦,平板等所有通訊設備你都可以查。”
沒有人比更清楚宮宸到底有多麼害怕失去,甚至猜到的程度遠遠還不夠,還是太了。
慕容傾城眼尾泛紅,靜靜地凝視著宮宸,睫微道:“還是那句話,只要你能安心,你可以讓人全天跟著我,不論我去哪里,我會隨時向你分我的行蹤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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