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旭新看著文的背影,慶幸這些話陸嶼洲沒聽到。
他之前確實覺得文年紀小,小生,好哄得很。
可今天聽到這話,突然就覺得自己狹隘了。
文是年紀小,可一點都傻也腦,清楚地知道自己想要什麼。
年輕漂亮又有能力,喜歡的男生多的是,確實是沒必要忍陸嶼洲這麼一個脾氣差、年紀大還蔫壞的男人。
行吧,確實是他誤會了。
人小姑娘一開始,就沒想過要長久。
可能人都是賤的,得不到的就永遠在。
文太快了,不好出來的人反倒是了陸嶼洲。
可這要是文陷進去了出不來,陸嶼洲這會可能就得嫌棄人家了。
梁旭新小小慨吐槽了一番,打算回家收拾一下心,明天面對老板的壞心。
他還是想得太好了。
梁旭新剛起步,一旁的手機就響了起來,他干脆把車重新停了下來,拿過手機看了一眼來電顯示。
看清楚來電顯示后,梁旭新覺得里面泛著苦。
他深深吐了口氣,才認命地接了這通電話:“喂,陸總,我已經把文小姐們送回學校了。”
“給我查一查許言清。”
“好的,陸總。”
陸嶼洲沒再說什麼,直接就掛了電話。
梁旭新覺得許言清這三個字有點耳,可一時半會又想不起來是誰。
既然陸嶼洲讓他去查,那他就去查吧。
他找個號碼打過去,讓人去查一下許言清是什麼來路。
……
今天的天氣不是很好,文拉了拉圍巾,才小跑到陳子圓邊:“圓圓,我們回宿舍吧。”
陳子圓在風中站了一會兒,手都是冷的,見過來,抬跟一起往學校里面走。
兩人都沒說話,走了一段路后,陳子圓才試探地問了一句:“,你爸爸跟陸嶼洲的關系很好嗎?”
文聽到陳子圓這話,眼睫輕了一下。
今天早上,陸嶼洲手過來的時候,就知道自己瞞不了陳子圓了。
其實也不是想瞞著陳子圓,只是這種事,實在是難以啟齒,甚至都不知道應該從哪里說起。
在陳子圓的眼中,是個溫家教嚴很聽父親話的乖乖。
文抿了下,“圓圓,我跟過陸嶼洲。”
這件事在心里面一年多了,以為跟陸嶼洲分開事就可以過去了。
但是總是一而再再而三地到陸嶼洲,撒一次謊就得用無數個謊言來圓,就算今天能編造謊言圓過去,那下一次呢?
更何況,陳子圓也不是傻子。
陳子圓父母經商,自小跟著父母,自然也學會了察言觀這一套。
文知道,已經察覺到異常了。
與其繼續瞞著,還不如直接說了。
聽到文的話,陳子圓雖然有些驚訝,卻也并未覺得多不可思議。
其實已經猜到一點了,不過猜想是陸嶼洲對文有想法,兩人還沒發生什麼,事實比猜到的要多一點。
“,是不是他騙你?”
文搖了搖頭,覺得有些難堪:“沒有,是我自己找他的。”
“怎麼可能!你就不是這樣的格!”
文如果要傍人,學校追的富二代那麼多,不說別的,就季續,人年輕帥氣、聰明又專一,舅舅是孟云川,家里面就不缺錢,要是真有那個心,直接答應季續不就好了。
按著季續對的喜歡,文想花多就有多,何必找陸嶼洲呢。
文本來只覺得難堪,聽到陳子圓這話,心底的委屈涌了上來,眼睛也有幾分熱。
陳子圓偏頭看了看,見雙眸有點泛紅,有些心疼,“,你迫不得已的是不是?”
陳子圓說完,也想起去年文家出事的事,“是因為你父親的事嗎?”
“嗯。”
文眨了下眼睛,忍下眼淚:“去年家里的公司破產后,爸爸還沒恢復好,有一天突然被帶走調查,說他涉案了。”
說到這里,文將間的意咽下,才繼續輕聲開口:“當時爸爸的書晶晶姐姐跟我說了一些爸爸以前得罪人的事,晶晶姐姐當時雖然沒有明說,但是我已經猜出來了,我爸爸應該是被以前生意場上的人搞了。”
“可是我們家已經破產了,他們要對爸爸下手,輕而易舉,我實在是,想不到別的辦法了。”
文的話已經帶了哭腔,陳子圓聽得也有些眼紅,“好了,我知道了。”
“那你現在和陸嶼洲?”
“半年前,他的未婚妻給我打了一個電話,幾天后,我就把他給我的東西和轉的錢都還給他了,條件只有一個,就是提前結束我們的關系。”
一滴眼淚從文的下眼睫滾落下來,順著的臉頰下,風吹過來,那滴眼淚一下子就被吹散了。
盡管如此,陳子圓還是看到了。
“對不起,我不應該問的。”
文抬手了下眼淚,對著陳子圓彎了下:“沒事啊,其實都過去了,我就當是談了場沒有結果的嘛。”
“其實,陸嶼洲也不差不是嘛?”
陸嶼洲確實不差,可是他比文大了得有十年了吧?
當然,陳子圓這話沒說出口,說出來了也只會讓文更難過。
現在知道了文和陸嶼洲過去的事,也一下子明白去年文怎麼總是不回宿舍。
“不說這個了,這個學期又快過去了,年后開學,我們就要準備畢業的事了。”
陳子圓慨道:“時間過得真快啊!,你畢業后有什麼打算嗎?”
“想離開海城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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