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豬腦嗎?”
孟云川的話音剛落,就聽到陸嶼洲問一旁在等著他們點單的服務員。
服務員大概是沒聽清楚,重新問了一遍:“豬什麼?”
陸嶼洲淡淡地看了一眼孟云川:“豬腦。”
這次服務員聽清楚了,有些尷尬地笑了下:“我們店里沒有豬腦,不好意思先生。”
孟云川無語地翻了個白眼:“別聽他的。”
陸嶼洲點了點菜單上的幾道菜:“這三道吧。”
下了單后,陸嶼洲又問服務員要了一壺熱水。
孟云川端著杯子過去:“幫我倒杯水。”
陸嶼洲不搭理他,只是往自己的餐上倒了些熱水,然后燙洗起來。
孟云川在一旁看著,嫌棄得很:“你多久沒復診了陸嶼洲?你的心理醫生沒跟你說,你除了厭癥,還有強迫癥嗎?”
“我覺得你這病也得治治。”
他話剛說完,陸嶼洲就把燙洗了餐的廢水直接倒到他的杯子里面去:“喝吧。”
“……”
要不是看在認識這麼多年的份上,他真的很想把這水往陸嶼洲的頭上倒。
這餐館看著不怎麼樣,孟云川發現菜還好吃的。
他也沒陸嶼洲那麼挑,合口味了就認認真真地吃了起來。
倒是陸嶼洲,拿著筷子三四秒才夾一口菜,跟吃毒藥似的。
孟云川看著他這樣,覺得自己食都降了大半。
他喝了口水,看著對面的陸嶼洲,剛想開口,卻發現陸嶼洲一直往二層上看。
孟云川回過頭,也往二層上看,什麼也沒看出來。
他轉過,陸嶼洲已經收回視線,在吃飯了。
“你剛才看什麼?你到人了?”
不應該啊,陸嶼洲在這種地方,能有什麼人。
“飽了。”
孟云川疑間,陸嶼洲已經放下筷子,拿起一旁的紙巾了下手。
“我還沒吃完呢!”
他夾了兩口菜,陸嶼洲人已經起往外走了。
孟云川了張紙巾,想,可那紙巾糙得很,他隨便了下手就給扔下了。
走到門口,餐館的老板追出來,說他沒結賬。
這話一出,餐館里面一堆的人往他這兒看。
孟云川臉都熱了下,“多錢?”
“一百二十六,我給你——”
不等老板說完,孟云川直接就從錢包里面拿出兩百塊扔下:“不用找零了。”
說著,他人就追著陸嶼洲去了。
他才跑出去,陸嶼洲都過對面馬路了,孟云川想追上去,這會兒前面都是車。
等他好不容易跑過去對面,陸嶼洲人已經上了車。
孟云川剛跑過去,他直接就把車開走了。
“陸嶼洲你個狗東西!”
孟云川看著那車尾,拿出手機在群里面發了好幾條加的話,才覺得有點消氣。
消氣歸消氣,他還得聯系人過來接自己。
文很久沒有喝酒了,今天人多,大概是大家都知道這應該是他們最后一次這樣聚在一起,合作了三年,頗有慨,也不知道誰帶頭喝起來的,混在其中,雖然有意識控制,卻還是被氣氛的帶下喝了一杯啤酒。
一點都不好喝,這麼冷的天,口冰冰涼涼的。
文喝了一杯后就換雪碧了,倒是陳知語和廖凡他們幾人,越喝越上頭,一個勁地跑來敬文,說要不是,他們估計也不會連著三年都獲獎。
這畢業以后出去找工作,簡歷上都漂亮得很。
文不太擅長應付這些場面,端著雪碧在一旁,臉都是紅的,“是我們一起的努力。”
來來去去就只會說這麼一句話,陳子圓見臉都要紅起來了,幫接了話。
包廂里面二十多個人,氣氛特別的熱鬧。
大家認識了三年多,又一起合作了三年多,誼匪淺。
文借口去上廁所,紅著臉從這熱鬧的氣氛中離,想出去口氣。
不然的話,再待下去,可能也得要跟著哭了。
這家餐館是們學校附近,學生聚餐最喜歡選的地方了,本來這次領獎前,就昨天晚上,大家都說去吃好吃的,要去吃人均399的海鮮自助。
但今天領獎結束后,大家在群里面投票去哪兒聚餐,最后還是選了這兒。
他們每次殺青的時候就在這兒吃,老板都認識他們一群人了。
今天還選了這兒,文也知道大家都舍不得,也舍不得的。
從包廂里面出來,外面也是熱鬧。
文想去洗洗手,剛起沒拿穩杯子,啤酒溢出來了,從手背流到手心,雖然拿紙巾了,但還是有黏黏糊糊的覺。
小餐館,水龍頭也沒有冷熱水之分,出來的就全是冷水。
文手被冰了一下,了,還是忍著冷意繼續把手洗了。
洗完手后,下樓把賬結了。
老板說給抹個零,還送了兩瓶可樂,祝他們以后百事可樂。
文道了謝,掃碼付款后,準備上樓回包廂,手機卻在這時候進了一條微信。
文以為是陳子圓問找,也沒多想,直接就點了進去。
看到陸嶼洲的微信頭像上的紅點后,文臉變了一下。
一共就兩個字:出來。
文也不用點進去看,抬起頭,往門外看去,一眼就看到站在門口的陸嶼洲。
男人穿著黑的大,長玉立地站在那兒,周的冷冽和外面的寒冬的余冷融為一。
不得不說陸嶼洲真的是長了一張好臉,他今天還戴了副眼鏡,削減了黑眸里面的冷意,倒是給他整個人多添了幾分斯文。
他人就站在門口的左側不過兩米開外的地方,門口進出的生都下意識往他那兒看過去。
有些膽子比較大的,就這麼一直看著。
很快就有人注意到他的視線正往里面看,也跟著往里面看。
文注意到有人看向自己,下意識就垂下眼瞼,看著跟前,轉上了樓。
人剛走到樓梯的一半,手機又震了起來。
毫無意外,是陸嶼洲發過來的消息:不出來,那就只能我進去了。
文看著手機里面的這句話,一火窩在心頭,抿著,氣得打字的作都重了幾分:我包包在包廂里面。
回完消息后,重新回了包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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