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挽星一愣，開被子往外看：“……大叔？”

昏暗燈下，秦謹之看泛紅的眼睛，眸沉了沉。

怕這樣？不是裝的。

夏挽星忍的恐懼在這一刻發，不管不顧地鉆進他懷里，抓著他前的服低聲泣。

“嗚嗚嗚……我好怕，我還以為今晚會被鬼抓了去，還好你來了，還好你來了……”

秦謹之神復雜。

什麼鬼，哪來的鬼？

小孩子怕這個？

他不擅長安人，更說不出“不怕不怕，沒有鬼”這種哄小孩的話，停頓半刻，生出一句話：“我在鬼不敢來。”

“什麼？”夏挽星掛著眼淚抬頭。

秦謹之強調一次：“鬼怕我。”

驚恐的緒被他一句話驅散大半，夏挽星吸了吸鼻子：“原來你知道你的外號啊？”

秦謹之：？

夏挽星揪著他口的服，那一塊布料被揪得皺的，小聲說：“他們都你‘鬼見愁’，我覺得太夸張了，大叔你只是看起來兇一點冷一點，再怎麼樣也沒到鬼見了都愁的地步吧。”

“你說的‘他們’是誰？”

男人的語氣不大好。

“就是……”夏挽星一噎，把一連串人名咽了回去。

好險，差點把紀蕓白和眾多無辜群眾賣了。

“我就隨口一說。”

秦謹之好像真的有震懾鬼神的作用，雷聲漸漸小了。

夏挽星出一個笑容，轉移話題，“大叔你真好，知道我怕就來了，不然我肯定會嚇暈過去。”

秦謹之低眸睨，夏挽星馬上意識到不合適，松開手，順手平了平被抓皺的地方：“不是故意占你便宜，剛才太怕了，所以沒注意。”

剛才凈顧著害怕了，這會兒到才發現，嗯……真結實。

秦謹之半躺著退后，徹底離作的爪子，道：“從小怕打雷還是后來這樣？”

是不是五年前夏家的事對打擊太大了。

夏挽星小幅度搖頭：“不是后來，從小就怕。”

從小就怕，秦謹之不想起在白家待的這五年，沒有人護著，是不是每逢雷雨天都是獨自一人煎熬過來。

話到邊，終是沒說什麼。

都過去了，再提有什麼意義。

“好了，睡吧。”

他起，旁的溫熱突然消散。

“你去哪？”小手極快地抓住他的角。

秦謹之垂眸睨用力到關節發白的手：“沒打雷了，回房間。”

“下半夜可能還會打雷，大叔，你好人做到底，今晚能不能不走。”

夏挽星是真的怕，要說平常的可憐裝到七分，那這會兒就是十分拉滿。

裹著被子退退退，但手還是沒松開，把他的服拉到一個好笑的延弧度。

另一只手拍了拍被子，語氣真誠可憐：“我們分開蓋被子，你還是不放心的話可以在中間放一個枕頭，只要不打雷，我保證不越界，好不好。”

“……求你了，大叔。”

小姑娘看他，眼尾染著惹人憐惜的紅，好不可憐。

秦謹之：“……”

這晚沒再打雷，兩人同睡一張床，卻什麼也沒有發生。

早上醒來的時候，旁邊已經空了，夏挽星了，沒有溫度，應該起床很久了。

嘆了口氣，誰說男之間沒有純友誼？

和大叔，純得比純牛還純。

洗漱下樓，看時間快到中午了，便沒在玫瑰墅園吃午飯，去醫院找紀蕓白。

……

正是午休時間，紀蕓白將從食堂打來的飯菜一一打開，擺在夏挽星面前：“吃吧，小孕婦。”

知道在說反話，夏挽星下意識先看了眼閉的門，才敢反口：“別諷刺我了行不行？”

紀蕓白拿筷子夾菜：“現在我啊，看你一次就覺一次，真怕哪天聯系不上你，人就掛了。”

“就不能盼我點好。”

夏挽星被說得都沒胃口了，“我也沒想到，大叔這麼難搞定，是我不漂亮嗎，還是……”

低頭看了看自己的不算傲人的：“我太沒人味了。”

“你這還不算漂亮，那滿街都是丑八怪了。我覺得啊，你一直沒拿下他，是別的方面出了問題。”

“哪方面？”夏挽星咬著筷子問。

紀蕓白一口菜一口飯，炫得嘎嘎香：“他功能有問題。”

“……”

夏挽星瞪眼。

不能吧，大叔看上去不像啊，還那麼鼓，會是個外強中干的？

紀蕓白看那樣子就知道在想什麼：“你別不信，你自己想，像你這麼一個冰清玉潔的小人在家里，每天還著他，他不是拒絕就是躲，正常男人是這樣嗎？”

有理有據：“在醫院我可見多得多了，有些男的啊看上去很強，其實123一下就沒了，虛得很。”

“還有些男的人高馬大，練得比我的還大，實際上大樹下面掛辣椒，小得可憐。當然啊，我不是歧視病人，有病就治嘛，不丟人。”

夏挽星覺三觀被沖擊，有些搖，說起來，和秦謹之到底沒有過“實際”，行不行確實沒法肯定。

“……大叔會是那方面的問題？”

“有沒有問題查一次不就知道了。”

讓秦謹之來做男科檢查，夏挽星想想都遍生寒。

“還是算了吧，”吐出一口氣，“我還想活久一點，沒必要上趕著送死。”

“嘶，你這腦袋瓜怎麼不會變通？”紀蕓白拿筷子敲的碗，“誰說直接讓秦謹之來看男科了，他敢來，醫生敢給他做麼？也不怕洗了我們醫院。”

夏挽星：“那你的意思是？”

“你都懷孕了，結婚不是遲早的事，你就說為了兩人好，一定要做婚前檢查，我到時候打聲招呼，把該做的檢查一起做了，神不知鬼不覺，他不會發現的。”

夏挽星聽著，好像可行。

非常可行。

嗯，找個時間跟大叔說。

……

午休時間結束，夏挽星準備坐電梯離開，突然一個悉的影從拐角晃過去。

白薇？

來仁海看婦科？

夏挽星想了想，還是沒跟上去，個人私，沒興趣，只想把當年夏家的事解決掉。

無意探聽，只是消息還是到了這里。

剛上車，紀蕓白的電話打過來。

“星星，你猜我在醫院看見誰了？白薇！”

“知道，我看見了。”

紀蕓白語氣有些興：“這麼淡定啊，你不好奇來婦科干什麼嗎？”

夏挽星對這個所謂的表姐沒興趣：“不好奇。”

“你還是好奇下吧，”紀蕓白的分擋都擋不住，“懷孕了，孕7周。”